被安室透那憨憨的豆豆眼逗笑後,柳一一鬼迷心竅地說:“正好我現在也沒有彆的事情,如果安室不介意的話,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唔算作這個謝禮?”
一邊說,一邊舉起手中的暖寶寶,湊在金發青年眼前示意他。
忍住身體下意識的反應,感受到額前傳來的微弱暖意,歪著頭看向躲在後方的女生,被那張臉上笑容所感染,安室透笑著說:“用一片暖寶寶就能換一頓午飯,感覺超級劃算哎。”
“那就拜托我們柳同學!”
他這麼爽朗溫柔地說,看上去心情很愉快。
“安心吧,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握緊拳頭,小小的火花從那雙棕色的眼中燃燒起來,被栗色長發遮擋住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
果然,柳還是更適合笑。
笑起來的柳,是那麼的燦爛。
但是,很抱歉,為了消滅組織,不得不將她拖下水。
身邊有了安室透的存在,柳一一沒再像之前那樣裹起來還透風的感覺。
看著穿著一件風衣還不見絲毫冷意的男性,她不由地感慨:“安室先生抗寒能力很強啊。”
沒有特意糾正女生變過來變回去的稱呼,安室透笑著說:“大概是因為我平時比較喜歡運動健身的緣故吧。”
的確,單看安室先生手臂上的線條和力量感,就能看得出對方在健身方麵沒少下功夫。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突然浮現上來曾經接觸到的觸感甩出去,柳一一垂下眼瞼點點頭小雞啄米式的附和:“是啊是啊。”
就在柳一一站得雙腿發麻心中哀嚎時,讓她等待已久的出租終於趕來。
“對不起啊這位同學,來的時候因為堵車稍微晚了一些。”
樸實的司機師傅用著那口最親切的鄉音道歉解釋,隻不過接下來說的話讓柳一一險些嗆到。
“同學是和男朋友一起去南巷那邊玩嗎?”
“怎麼了?”中文並不是安室透擅長的語言,看到柳一一對那句師傅說的話反應那麼大有些疑惑。
知道大叔沒有其他意思,柳一一還是紅著臉解釋了她和金發青年隻是朋友關係。
而司機師傅顯然是見多了這種場景,透過後視鏡用著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眼有些迷惘的男生,搖搖頭語重心長地說:“小哥你這樣可不行啊。”
隻可惜安室透對著他的眼神感覺更摸不著頭腦了,隻能尷尬地點點頭笑了笑。
而後湊到柳一一耳邊,擋著嘴小聲地問:“柳,那位師傅剛剛是對我說了什麼嗎?”
兩人的距離在他的動作下再次被拉近,已經突破了安室透平常體貼的社交距離。
車內的暖讓身體快速回溫,金發青年說話時呼出來的氣息鋪灑過來,讓她的耳朵癢癢。
“柳?”
和著鼻音,比平時略微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讓她的頭皮一陣發麻,險些像兔子一樣炸毛地跳起來。
“乾……乾嘛?”捂著自己滾燙的耳朵,柳一一後退地比兔子還快,身體抵著車門,一臉慌張加警惕地看著亂灑荷爾蒙的安室透。
背包中。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像是在拔蘿卜一樣艱難地將鬆田陣平從狹小的空間中薅出來,三人在角落裡喘著氣擠成一團。
“早晚有一天,等我恢複原樣後約Zero那家夥乾一架。”揉了揉發麻的臉蛋,鬆田陣平散發著濃濃的不爽,小腳丫踹了踹被降穀零幾句話就搞得暈頭轉向的房東小姐。
即使是諸伏景光都看不下去自家幼馴染隱瞞姓名還招人房東小姐的行為,尤其是這其中還夾雜著組織,心累地蹲在那裡:“對不起啊,陣平,到時候請帶上我份一起。”
“還有我的那份也拜托小陣平了~”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撲騰聲,柳一一發熱的頭腦終於冷靜下來,將身後的背包反手虛虛的抱在胸前。
沒想到導致自己反應這麼大的罪魁禍首卻是眨著那雙紫灰色的狗狗眼,輕輕歪頭一臉的無辜狀,小聲地說:“柳?剛剛司機師傅是對我說什麼了嗎?很抱歉我對中文比較苦手。”
“哦哦,原來是問這個啊……”還沒等鬆口氣,柳一一往前方看了一眼,正巧透過後視鏡對上了一副吃瓜表情的大叔。
自己現場吃瓜被發現後,司機師傅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正巧在等紅燈,咧著嘴對柳一一豎起大拇指,做出“不錯嘛”的口型。
才略有降溫的臉頰,在被調侃後有著繼續升溫的趨勢。
這邊安室透像是平時的高情商和體貼都沒了,依舊擺著一副好奇的表情看向她,讓她不由地想到了曾經見過的狗狗哈羅。
在這種夾擊下,柳一一壓下心中的羞澀,帶著燦爛的笑容對著窮追不舍的某人說:“大叔在誇獎你長相很帥氣,不知道到時候會把誰家的小姑娘騙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