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先不說這件事情,一一。”萩原研二話題一轉,笑得一臉燦爛地喊道。
明明是很帥氣的笑容,被點到名後,柳一一還是遲疑了一下才謹慎地回應:“怎麼了?”
注意到房東小姐的遲疑,萩原研二眼中的笑容加深,雙手托著下巴清爽地說:“你對那位叫做安室透的青年是什麼想法?”
“欸?怎麼話題突然說到安室先生身上了?”聽到萩原研二口中的那個名字,柳一一心頭一跳,眼神不自在地避開他的目光,聲音也有些心虛。
“畢竟是我們親愛的合夥人的追求者,我們肯定要替你把把關啊,是不是啊景光?”萩原研二理直氣壯地說,再次把某人的幼馴染拉下水,“而且男人更了解男人,姑且就當做戀愛參考?”
諸伏景光對這件事情也非常在意,認真地對眼含懷疑的房東小姐點點頭。
景光先生居然也會這麼關注自己的戀愛嗎?
這麼想著,溫暖的懷抱、孩子氣的笑容和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一前一後地浮現在腦海中……
啊啊啊不要再去想了!
瘋狂搖了搖頭,柳一一手背貼在臉頰上給自己降溫,努力忘記那些畫麵和聲音。
對於柳一一這種明顯春心萌動的反應,萩原研二歪著頭拖著腔說道:“看來那位安室小哥的魅力真的很大哦。”
頂著一張快要熟透的臉,沒有注意到萩原研二調侃聲中的熟稔,柳一一勾著抱枕抱在懷中,下巴抵在上麵自暴自棄地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三位男士討論感情方麵的事情,但我就是還挺喜歡他的。”
“畢竟長得那麼帥還很會撒嬌,溫柔體貼廚藝很棒,可鹽可甜性格好,最主要的是能夠帶給我安全感,喜歡他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忍住內心的害羞,柳一一一本正經地分析著自己對安室透的想法。
如果不看那紅得快要滴血的臉和死活不肯和大家直視的目光。
聽到女生對於降穀零的描述,讓曾經和對方互毆的鬆田陣平差點酸掉牙,一副“你確定”的無語表情看向陷入自己回憶中的柳一一。
肩膀撞了下想要說些什麼的幼馴染,萩原研二好奇地追問:“那你當時為什麼沒有答應他的告白?”
“這個嘛……”
聽到這個問題,她肩膀一垂,終於肯直視自己的合夥人,臉上帶著有些難看的笑容,“我不想利用他。”
“欸?”
伴隨著疑惑的語氣,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三人彼此對視一眼。
三雙各具風格的眼睛再次落在紮著馬尾辮的女生身上。
見狀,柳一一隻好將自己的發現和推測講述給他們。
沒等他們有什麼回應,她起身打著哈欠說:“時間也不早了,大家早點休息吧。”
徒留他們在原地麵麵相覷。
*
等栗發女生關上門回到自己的臥室的一瞬間,默契度相當高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直接上手,在諸伏景光反應過來前,一左一右地架著他。
像是捕獲住貓貓一樣,將人帶離現場。
關上小彆墅的房門,將諸伏景光按在柔軟的沙發上,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坐在他對麵,雙手交叉放在身前。
“現在就我們三個人,說吧。”鬆田陣平叉著腿,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惡勢力模樣。
但是另外兩人都懂得他那意味不明的話語。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無奈地笑了笑:“果然還是瞞不過你和研二。”
“所以說零就是波本咯?”雖然是在詢問,但是萩原研二卻是用著肯定的語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隱瞞也沒有什麼意義,諸伏景光乾脆地點點頭,承認了萩原研二的說法。
“你們真是……”萩原研二搖了搖頭,打理的很好的中長發在他的動作下掃著後頸,伸手撩開,略有些苦惱地說,“這樣一來,事情就有些棘手。”
“零那家夥不是在追柳嗎?怎麼想都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我更傾向於保持現狀。”
鬆田陣平冷靜地分析:“不是不信任柳,她現在身上都有一堆麻煩事,如果再告訴她這件事情,如果無意間暴露什麼消息,會遇到的危險就更多,而且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零的安全。”
“小陣平說的不無道理,可是我們還需要考慮一件事情,兩人現在處於曖昧階段,沒錯吧?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一一很明顯對作為追求者的零動心了,隻要克服了心中那道坎,答應他的告白也隻是時間問題。
如果兩人的戀愛是建立在零的隱瞞上,你們想想一一的性子,兩人以後肯定會出大問題。”對於女性的了解,三人中如果萩原研二排第二,絕對沒人敢自稱第一。
鬆田陣平皺著眉,反駁道:“那也是以後需要考慮的事情,再說了這倆人能不能成還是個問題。”
萩原研二都快要被自家這個腦子不轉彎的鋼鐵直男式幼馴染給氣笑了。
還能不能成?
都沒看房東小姐在那麼久之前就已經替零那小子著想嗎?要是她沒那心思,怎麼可能會去糾結什麼利用不利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