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上竟然出現了謀殺案?”
再次看向表演台上,在毛利小五郎的安排下,偽裝下的警官們很是配合地將現場封鎖起來。
毛利蘭也在他的囑咐下,幾乎就在發現死者的瞬間就和警視廳報警。
原本死活不鬆口的鬆川信紹,麵對各方巨大壓力,尤其是來自搜查一課的通訊後,不得不讓納涼船調轉船頭,朝著出發的碼頭駛回去。
可以說這場讓他雄心壯誌的新品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紅得發紫。
他特意邀請來的那些媒體,雙眼放光,像是嗅到最甜美獵物的樣子。
雖然可能並不是他原本想要的那種意義上的爆紅。
由於案發時柳一一和安室透兩人都在甲板上,欣賞夜景,並且還有數位工作人員可以為他倆作證,很簡單就洗清嫌疑。
隻不過和身上有傷在毛利蘭的陪伴下,在一旁休息的柳一一不同,安室透作為毛利小五郎的首席大弟子,還得勤勤懇懇地為這場謀殺案發光增熱。
作為旁觀者,柳一一突然注意到以往自己遇到案件時,所沒有注意到的一些細節。
例如總覺得作為弟子的安室透,時不時提出一些觀點,好似在引導鼎鼎有名的“沉睡中的小五郎”毛利先生。
再比如,人小鬼大的江戶川柯南,也經常說著看似天真的話語,實際上偏偏能夠為毛利先生提供不少思路。
她詫異地詢問身邊始終關注著現場情況的毛利蘭:“小蘭,柯南他一直這樣嗎?”
愣了一下,毛利蘭看向跟著安室透小聲討論著什麼的江戶川柯南,恍然笑著說:“柯南那孩子很聰明,也非常喜歡推理。”
見到毛利蘭一臉驕傲的樣子,柳一一不明覺厲,隻覺得江戶川柯南這位小朋友,蠻厲害的。
要知道自家男朋友看上去溫柔體貼,相處久了才會發現,他實際上的性格卻並不完全是這樣。
所以柳一一對於他竟然能夠和一年級小朋友關係相處得這麼融洽,甚至說非常信任柯南的行為,有些好奇和疑惑。
沒看到偽裝成為安保人員,被安排去維護現場秩序的風見裕也,盯著江戶川柯南的視線,都流露出濃濃的羨慕之色。
隻可惜,安室透沒有注意到,被關注的江戶川柯南也沒注意,都沉迷於這場驚動全場的舞者謀殺案。
柳一一無奈地捂住臉,為崇拜著自家男朋友的下屬默哀。
不到一年的時間,在東京經曆過那麼自己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加上是遠距離,由於坐著的緣故,柳一一並不能夠看清楚表演台上躺著的死者。
隻知道對方是一名優秀的舞者,和團隊受邀為清素的新品會進行現場表演。
瀏覽著手機上自己翻找出來的死者生前的表演視頻,深陷在自己思緒中的柳一一,為這位正值青春的舞者的被害感到痛心。
尤其是在聽到三位可能和她的死亡有關係的團隊朋友,為了擺脫自身的嫌疑,而瘋狂吐露出各自對於死者的嫉妒、不滿等。
突然現場響起一片驚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毛利先生的沉睡狀態?”的議論聲,讓柳一一和毛利蘭下意識看過去。
原本侃侃而談的毛利小五郎,此時正坐在表演台的邊緣,單手扶在曲起的左膝,半低著頭依靠在台柱上。
對毛利小五郎這種狀態最熟悉不過的毛利蘭,驚喜地雙手握拳放在身前:“爸爸他果然要開始認真起來了。”
連帶著柳一一也充滿期待地認真傾聽他的推理。
“……利用銳利的冰刀從背部刺中死者竹本小姐,蔓延出來的鮮血將表演服上的水漬掩蓋下去,這場精心設計的謀殺案,看似是帶著凶器的茂木先生犯下的罪行,凶手實際上卻是作為舞伴的村岡先生!”
即使身邊的同伴,在聽到毛利小五郎的指判後,紛紛不留痕跡地遠離自己,被指為殺人凶手的村岡先生,也隻是皺了皺眉,說話時仍舊一板一眼:“請不要誣蔑我,即使是毛利先生,也請您謹慎發言。”
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心虛的模樣,一時間現場的群眾,尤其是認識多年的團員們,都下意識看向沉默中的毛利小五郎。
“哦?村岡先生看起來並不慌張,也難怪,畢竟距離死者遇害到登場有著十分鐘的時間差,足夠凶手將凶器處理掉,而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東京灣,船外的海水完全可以將凶器吞噬得無影無蹤。”
“然而凶手大概也是存在這種心理,所以急於處理凶器的他,在黑暗中,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胸前佩戴的那朵手作玫瑰花的花瓣上,不小心沾染了竹本小姐在掙紮時,塗抹上去的血跡。”
“舞台上的燈光較為鮮豔,如果不仔細觀察,是難以發現這幾乎若不可見的血跡。說實話起初我也險些忽略過去,幸好我的弟子安室透在表演前見到過你,還特意為柯南講解了這種手作玫瑰花的要點,才注意到這個細節。”
在突然冒出來江戶川柯南的稚嫩解釋後,毛利小五郎沉穩的聲音而後響起,沒有給終於露出驚恐神色的凶手任何狡辯的機會:“所以等到我們到岸後,讓警官進行取證對比,就可以知曉結果。
到時候還得麻煩反複強調自己在休息室補妝的村岡先生,為警官們解釋,自己胸前的花瓣上,為什麼會沾染著竹本小姐的血跡。”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剛剛落下,眾人被他的推理所震撼,靜不做聲。
在一片寧靜中,作為竹本小姐多年舞伴的村岡先生,發出和同伴們印象中截然不同的笑聲:“果然是名偵探,我這點小伎倆還是被您看穿了。沒錯,人的確是我殺的,誰讓她拒絕了我的請求,試圖和茂木那家夥組成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