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大津君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柳小姐做了這麼多貢獻,保護她的安全是必須的。”
作為一名警察,不能在自己工作崗位上發光發熱,隻能和幾名同事蝸居在這棟公寓中,密切關注一個留學生的安全和行動,不得不說這位大津警官起初是非常不情願的。
怎麼看都不是一件好差事,不出問題還好,一旦出現問題,他們這幫人肯定是第一個被拿去頂包。
然而在了解過背後的隱情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吃人口軟的他們,雖然依舊遵循上級的安排,但是和最初的冷漠相比,態度自然許多。
甚至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有些時候他們對柳一一的某些行為和交際,也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人一旦閒起來,總會習慣性找點什麼事情打發時間。
這不,正處於休假期,跑來接柳一一的諸伏景光,就成了他們閒談的對象。
年輕有為,脾氣好顏值高,在女生中有著極高人氣。
“柳很受歡迎啊。”
其中一位略顯年輕的警員注意到諸伏景光和柳一一之間的默契,卻不小心偏離主題,忍不住發出感慨,卻發現大津前輩臉上流露出難以直視的表情,他不禁有些疑惑,“難道不是嗎?”
怎麼說能,這個年輕後輩在各個方麵表現都還不錯,唯獨腦補能力強得過分。
按照他這麼一說,鐵定是又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大津敲了敲他的腦袋,無奈地說:“諸伏君不是那種人,而且他和柳的男朋友可是發小。”
……
發生在隔壁房間的對話,柳一一和諸伏景光全然不知。
不過即使兩人聽到,也不會過多在意。
和年輕警官想象的並不同,諸伏景光並沒有進入房間,隻是站在玄關處,接過柳一一提前準備好的食盒和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可千萬不要小看美食博主,各種稀奇古怪的工具,隻有你想不到的。
“景光看上去狀態比之前真是好太多。”柳一一借著地板的高度,上下打量著氣色紅潤的諸伏景光,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輕鬆。
諸伏景光在柳一一狹促的目光中,下意識摸了摸臉頰,帶著甜蜜的無奈:“哥哥他太過緊張了。”
“但是效果也是及其顯著的,你現在可是完全看不出來一個月前那可憐兮兮的模樣。”
想到那位從長野縣匆忙趕來的諸伏警部,見到模樣淒慘的諸伏景光時明顯外露的情緒波動,全然不像是小蘭和園子口中沉著冷靜的樣子,柳一一就忍不住說,“景光的哥哥,很愛你啊。”
和哥哥諸伏高明眼型有些相似的眼眸中,流淌著一片溫暖。
“陣平和研二他們兩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走在諸伏景光身側,柳一一問到還沒見過麵的兩人。
“陣平還在進行康複訓練,雖然和之前不能比,但是起碼能夠獨立行走。”想起前天探望鬆田陣平時,聽到護士長對他的嘮叨,諸伏景光眼角上挑鳳眼中,染上濃濃笑意。
注意到諸伏景光說話時簡短的停頓,曾經感受過迷你版本的鬆田陣平拆家能力,柳一一脫口而出:“按他的性子肯定是閒不住,不會是又拆了病房什麼儀器吧?”
疑問句說出肯定的語氣,足以證明她當初可是“飽受其害”。
諸伏景光被柳一一與護士長感同身受的表情逗笑,為了保全鬆田陣平在幾人心中為數不多的形象,輕咳一聲後轉移話題:“相比較而言,研二就有些慘,身體恢複嚴重拖後腿,隻能被迫臥床靜養。”
聽上去很嚴重,實際上兩人的真實情況,幾人心中彼此都有數。
這就不得不提柳一一那項最終任務的獎勵。
完成度極高附送的隱藏獎勵暫且不說,最基礎的那個複活獎勵,就是目前諸伏景光能夠正常、安全站在這裡的原因。
隻是要讓死亡時間跨度那麼大的三人合理複活歸來,難度不亞於搗毀黑衣組織。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獎勵生效的那刻起,一條無形的漣漪在空中蕩開。
等三個迷你合夥人化成光粒消散在空中後,與之相關的人的記憶,開始發生微妙變化。
於是臥底自殺以保證親人朋友安全的諸伏景光,在大家印象中變成了提前發現端倪,拚命逃生,長期隱姓埋名,躲避著組織的追殺。
甚至因為警察係統高層有組織的臥底,導致他不能尋求上司和同事的幫助,獨自一人堅守三年之久。
直到烏丸集團罪行敗露後,他才謹慎地與同為臥底的幼馴染接觸回歸。
當時他那消瘦憔悴的模樣,險些讓他的親人和朋友都落淚。
與諸伏景光同年去世的鬆田陣平,則是等到了炸彈犯第二條短訊後,伴隨空中飄蕩著一遍又一遍的複述聲,從摩天輪最頂端一躍而下。
借助摩天輪上的支架和其他吊艙的緩衝,將短訊告知為目暮警官後,和他那苦命的幼馴染一樣成為植物人。
但是為了防止當初仍舊潛逃在外的炸彈犯後續報複,警方在發布會上,沉重地宣布,這位為了避免更大平民傷亡的青年警官以身殉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