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們。
“喂,站住,你們是不是做視頻的。”
郝天禾回過頭去,看見身後有一群人都帶著黃色安全帽。
叫出他的是一個站在最前麵長相帥氣的男生。
作為男人,郝天禾看到那個男生的時候,有一點羨慕,如果要有那個男生這麼帥,也不用天天拍這種視頻了,直接真人出鏡,粉絲肯定嗷嗷直叫。
到時候視頻完播率肯定不會低。
“是的,是的。”
郝天禾,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態度,難道是這裡的施工人員,或者是這裡的管理人員?
許千安看向郝天禾剛剛在看的手機界麵,他喵了一眼對方的平台,居然是國內的著名同性交友平台。
許千安在王建德的手機上看過了就是這個人沒錯。
郝天禾是一個有百萬粉絲的博主,每條視頻的播放量也有10多萬,最高的一條有200多萬的播放量,拍攝的內容全部都是這種恐怖的地方。
評論區裡麵的人也都在喊他老大。
“你進去拍,需要拍什麼地方?”
“隻需要去拍頂層就好了,很快就拍完了,最多半個小時。”
郝天禾解釋道。
下麵那幾層他們都拍過了,而且還加了一些大量的都市傳說。
“真的隻需要半個小時嗎?”
“是的。”
許千安便說道:“那沒問題,跟我來吧。”
頂樓它要作為健身電影院之類的娛樂場所,不是辦公區域,現在也沒開始修建。
徐玉凡喜出望外,真是讓他碰到好人了,這個男生不僅長得帥,做人做事也挺隨和的。
“兄弟,來一根。”
郝天禾招呼身邊的莫言凡,又給許千安和其他幾個人都遞了煙。
許千安看了一眼手中的中南海,不算什麼好煙,不過看這個男生的年紀也就20多歲左右,估計大學剛畢業沒多久。
許千安感慨,果然呀,大學生都壞不到哪裡去,心地太善良了。
“對了,我有個疑問,之前聽你和保安說你之前已經來這裡拍攝過很多次了,那為什麼現在還要來呢?”
“難道是因為那個係列還沒有拍完嗎?”
許千安問道。
“唉。”
徐玉凡無奈的歎了口氣,“其實我們做視頻成本特彆高。
為了博得許千安的信任,他也想倒一倒心裡的苦水,就打開了話匣子。
“我們發布了一條五分鐘左右的視頻,後麵可能有兩三個小時,拍的都是碎片,都要剪掉。”
“有時候因為天氣不好,光線不好,效果不好,隻能等到天氣晴朗的時候再去拍。”
製作起來費時費力,還費錢。
郝天禾苦笑著,把心裡的困境告訴許千安。
雖然對方的賬號看起來有100多萬粉絲,可實際上大多都是僵屍粉。
精心製作的視頻數據也在下滑,隨手拍的視頻成績反而不錯,這讓郝天禾有一種感覺,自己有點理解不了這個行業的趨勢的那種無力感。最近頭發都掉了不少,再掉下去都要成禿頭了。
關鍵是他所在的平台又要求他們每個月必須要發布好幾條長視頻,否則就會減少他們的曝光量。
所以郝天禾不得不長期奔波在拍視頻的路上。
作為一個自由職業者,活得比上班族還累,也算是一道奇異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