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會吃花生米,易中海瞬間感覺一股涼氣從尾巴骨竄出,直衝天靈蓋。
這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此時,他也來不及細想傻柱是不是在指桑罵槐,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絕對不能讓對方去報警!
傻柱若是報了警,郵遞員是不會有事的,可他易中海就慘了!
警員可不像傻柱這麼單純好忽悠。
還什麼幫傻柱存錢,等到對方成年後再還給對方?
純屬扯淡!
傻子才信呢!
傻柱兄妹倆這三年吃了多少苦,附近街坊鄰居誰不是看在眼裡?
當初若不是靠著豐澤園楊師傅的接濟,這兄妹倆早都餓死了!
在這樣的絕境下,貪墨人家的活命錢不給?
這種行為實在是太惡劣了!
這絕對要吃花生米的,都不需要考慮!
所以,他哪怕是拚命也得把這事捂住,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了,否則他易中海就是死路一條。
可讓他自掏腰包給傻柱三百六十塊錢,他又很不甘心。
他懷疑這傻柱在故意坑他,明明是十塊錢,故意說成二十塊錢,就是想要敲詐他一筆巨資。
他擺出了自認為平生最和善的笑臉,說道:“柱子,你看這事是不是搞錯了?”
“你爸確實是每個月寄了十塊錢回來,郵遞員也沒有貪墨這筆錢。”
何雨柱擺擺手,堅定的說道:“絕無可能!”
“我爸給我來信了,他說每個月都會給我們兄妹倆寄二十塊錢,而且已經寄了整整三年了!”
“我想您可能被郵遞員給騙了!”
“那狗東西著實可惡,竟然拿走了我們兄妹倆這麼多錢,真想打死那狗東西!”
易中海:“…?!”
聽到傻柱放狠話,以及對方看自己時惡狠狠的眼神,他是真有點擔心對方現在就犯渾,直接給自己來一下子。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內心的恐懼,問道:“那柱子,你爹寄的那封信呢?給我看看。”
“哦,那信已經被我燒了。”何雨柱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易中海眉頭直跳,已經確定了,這傻柱絕對是在故意敲詐自己!
他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兩眼,仿佛第一次認識對方。
不過他也確實沒想到,這傻柱濃眉大眼的,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竟然會有這麼深的城府。
他就這麼篤定自己會如他所願,被他敲詐成功?
他有些怒氣上湧,很想說叫何大清回來當麵對質,說清楚是十塊錢還是二十塊錢!
可話到了嘴邊,他又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不行,此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讓何大清知道!”
可以想象一下,若是何大清得知自己給兒女寄的生活費被自己截胡了,從未到傻柱手裡,那該有多暴跳如雷。
恐怕會當場上演全武行!
以何大清這常年掄鐵鍋的大體格子,自己怕是會被對方當場打死!
這畫麵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逝,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他臉上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柱子,也許是我搞錯了,你爹確實每個月給你們寄了二十塊錢。”
說這話時,他的心都在滴血。
除去何大清寄過來的十塊錢,他還得多墊付十塊錢,三年就是三百六十塊錢,這可不是一般的數目啊!
饒是他工資高達八十九塊,也對這個金額感到肉疼。
這都已經趕上他半年的積蓄了!
也就是說,自己半年白乾,都在幫傻柱存錢!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是他如今的唯一念頭。
何雨柱也終於露出了笑容:“是嘛?”
“我就說郵遞員不可能偷錢的,原來是一大爺您搞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