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比去年要炎熱得多,夏季各地方政府要防洪澇,朝廷也忙碌。
溫顏龜縮在長春宮,天天有冰鑒伺候,幾乎足不出戶。
上回李嫻妃被周天子警告後,隔了好些日才過來,是為送畫。
溫顏的私房畫被她裱糊起來,特地送與。
到底是有藝術底蘊的女郎,那仕女圖甚得溫顏喜歡。
畫麵上的氛圍感十足,少女雲鬢花顏,神態嬌憨,青春洋溢卻不失俏麗風情。
側顏則需細看才能分辨得出主人,是為護她不受流言蜚語。
整幅畫用色極其大膽,鮮亮中透著幾分含蓄婉約,內斂中又藏著呼之欲出的風流。
人物生動俏皮,跟以前畫的仕女大不相同。
往日筆下的仕女大多端方雅重,或凝思,或含蓄。
唯獨這幅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卻是李嫻妃最喜愛的一幅仕女,因為賜予了打破世俗對女性框架的約束。
溫顏喜滋滋把它掛到牆上欣賞,歡喜道:“這般俊的女郎,我要天天看她,看到八十歲。”
李嫻妃掩嘴打趣道:“我見過不少城牆,卻沒見過像你這麼厚的。”
溫顏挑眉,“長成這樣,也不是我的錯。”
李嫻妃失笑,“倒是難為仙女下凡來趟人間了。”
溫顏掐了她一把,“莫要埋汰我。”
二人挽著手臂出去。
李嫻妃似想起了什麼,問道:“這些日我聽到有傳聞說你在尋人?”
溫顏點頭,也沒隱瞞,“找先帝時期進宮的宮女,不過沒找到她。”
李嫻妃好奇不已,道:“先帝時期進宮的,現下隻怕都上了年紀。”
溫顏:“內務局那邊有給我名單。”
李嫻妃思索道:“據我所知,壽安宮伺候太後的鐘嬤嬤和禦前的錢嬤嬤也是那時候進宮的。”
頓了頓,忍不住小聲八卦,“妹妹興許還不知道,以前錢嬤嬤還是太後身邊的體己人呢。”
此話一出,溫顏不由得愣住,詫異道:“當真?”
李嫻妃:“我進宮比你早,許多事情了解得也多,以前太後身邊有兩位體己人,一位是鐘嬤嬤,一位是錢嬤嬤。
“此二人都是太後的心腹。
“後來錢嬤嬤被指派去照料聖上,再後來,錢嬤嬤反水被聖上收攏,扳倒太後她還立了不少功勞。”
聽到這些八卦,溫顏震驚不已,“那許太後豈不得被氣死?”
李嫻妃擺手道:“以前的事說不清,我就覺得,你若要尋人,可問問她們二人,說不定曉得些什麼。”
得了她的提醒,溫顏放到了心上。
兩個都是有脾性的直爽人,說話不忌諱,坐下嘮了陣兒。
不過李嫻妃還是有點忌憚周天子上回的警告,不敢待得太久。
這不,溫顏把她送走後,同係統009八卦,“我還挺喜歡李嫻妃的,是個真性情。”
係統009:“人家向往的是天高任鳥飛,畫遍大梁山河。”
溫顏:“那還是放她飛出囚籠更好。”
想起李嫻妃說的錢嬤嬤和鐘嬤嬤,這二人一個在許太後身邊,一個在禦前,她覺得錢嬤嬤麵善,還是先去尋她試探試探。
按說溫顏是妃嬪,如果要見錢嬤嬤,隻需差人使喚來便是。
但想到她有從龍之功,再加之盲盒那事,溫顏左思右想,決定鑽空子,趁著周天子午休時分去乾政殿。
每日午飯後周天子都有午睡的習慣,會休息一個時辰左右。
這期間除了軍務,誰都不能去打擾,因為天子會有起床氣,撞槍口的人會倒大黴。
溫顏就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去碰運氣。
上回手欠開了個奇葩盲盒令她如鯁在喉,一邊咒罵係統變態,一邊又垂涎十萬金幣,糾結不已。
最後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她覺得趁著周天子午睡期間偷偷啃他一嘴的勝算更大。
隻要他不知道,十萬金幣就能搞到手。
抱著這股子盲目樂觀,溫顏頂著日頭去乾政殿偷人。
采青抱怨不已,說道:“正午太陽毒辣,娘娘不好生歇著,去乾政殿作甚?”
溫顏作死道:“你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