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布蘭特·布裡斯慢慢的從昏迷的狀態中蘇醒了過來,他精神恍惚的隱約感覺到自己正被人拖行在水泥地麵上。他費勁地睜開雙眼,發現一路上燈光忽明忽暗的,似乎通過了一處擺放貨品的地方,接著被拖進了一道走廊。
兩個黑衣人把布蘭特·布裡斯拖進一間辦公室裡,最後把他扔在了桌旁的一張坐椅上。
“呼,這該死的家夥,還真是沉!”其中的一個黑衣人喘了口氣地抱怨道。
另一個黑衣人聽後則是惡狠狠地說“哼,沉才好,等把他扔進海裡的時候沉得那才叫快。”
兩個黑衣人正聊著,突然地麵輕微地震動了起來,外麵更是傳來陣陣爆炸的聲響。
“我去外麵看看是怎麼回事,你把他拷上。”一個黑衣人說著就離開了房間。
布蘭特·布裡斯沉著眼皮看著這一切,這個時候他已經清醒了過來。
當另一個黑衣人拿出手拷,走到他背後打算拷住他雙手的時候,布蘭特·布裡斯一抬頭猛得一下子從坐椅上站立起來,他迅猛無比地回身抓住黑衣人的腦袋,緊接著就用自己的頭顱狠狠地朝對方砸了過去。
黑衣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突襲了個正著,不但在心理上還有生理上都遭受到了重創。被布蘭特·布裡斯的額頭凶狠地砸了一下後,他抱著鼻子倒了下去,滿嘴的汙血。
黑衣人倒在地上,捂著鼻子不停地哼哼著,痛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布蘭特·布裡斯低頭看著這一幕,接著他吐出一口熱氣,惡狠狠地說“現在,你知道沉甸甸的滋味了吧?”
說完後,布蘭特·布裡斯蹲下身從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搜出武器,然後再用手拷把他拷了起來。
布蘭特·布裡斯檢查了一下武器,接著就打開門迅速地離開了這間房。
......
黑夜裡,倉庫外麵火光衝天,場麵混亂,重型卡車和幾輛黑色福特都已經被炸毀了,正騰起雄雄的烈火。
這時候,又有幾個黑衣人跑向一輛仍然完好無損的黑色福特野馬,剛鑽進去,一發火箭彈就呼嘯而至。
“轟隆”一聲響!
黑色福特野馬被炸成了碎片!
“都彆在外麵傻呆著了,全部撤進去。”一個黑衣人一邊喊叫著一邊退回了倉庫裡。
此時此刻,倉庫大門外麵幾乎就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到處是被炸毀的車輛和燃燒的碎片。
煙霧裡,戴著黑色墨鏡的李察·斯托克頓扛著誇張的手持式火箭筒慢慢顯現出了身形。
在他的身旁,丹妮絲·茜露揉著耳朵對他說道“你真是瘋狂,就算是救人,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嗬嗬,你不知道對方是多麼得窮凶極惡,對付這群人,就必須以暴製暴。”李察·斯托克頓搖著頭說。
丹妮絲·茜露不滿地盯著李察·斯托克頓說道“不管怎麼說,使用這麼誇張的手段,簡直是不可理喻。而且我的耳朵都差點被你的重武器給震聾了!”
“是麼?不過,的確,好像是有點過分了。”李察·斯托克頓說著流下一行熱淚。
“你哭了?為什麼?”丹妮絲·茜露萬分不解地問道。
“再這麼打下去,我會破產的。”李察·斯托克頓說。
“.........”丹妮絲·茜露一陣無語。
倉庫裡,布蘭特·布裡斯持著手槍從走廊裡走了出來,接著他看到好幾個黑衣男子正躲在貨品櫃架的邊上,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後存在著危險。
聽到外麵的爆炸聲響布蘭特·布裡斯就知道肯定有人前來解救他們了,隻是火力好像過於強大了一點。不過對待痛打落水狗這種事情他是很樂意去做的,而且他的心裡正好也有一堆無名之火很想要發泄出去,於是他麵前的這些黑衣人就全部遭了殃。
一陣迅速地交火後,發動偷襲的布蘭特·布裡斯把這些黑衣人擊倒在地,讓他們全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布蘭特·布裡斯正想鬆懈一下,忽然在前方煙霧彌漫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影,他慢慢地走了過來,渾身上下都穿著黑色的服裝,於是布蘭特·布裡斯又舉起槍來,大聲地對那人喊道“是誰?彆動!舉起手來!”
李察·斯托克頓麵對著舉槍瞄準他的高大男子,停下了腳步,兩人這時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靜了起來。
一道黑影出現在了高大男子的身後,李察·斯托克頓正想出言提醒,可是接下來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丹妮絲·茜露雙手舉著一塊厚重的木板猛得朝布蘭特·布裡斯的後腦勺敲去。
“砰”的一聲響,布蘭特·布裡斯頭部受到重創後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李察·斯托克頓看著丹妮絲·茜露偷襲得手後,情不自禁地捂臉搖起頭來。
丹妮絲·茜露看著李察·斯托克頓的行為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喂!斯托克頓,你看我現在也解決了一個壞蛋,你怎麼這麼不屑的模樣?你為什麼搖頭?什麼意思?”
李察·斯托克頓一聲不吭地看著滿地狼藉的現場,隨後他又伸手從懷裡掏出了追蹤器看看,眉頭皺了一下,臉上閃現一絲失望的神情,看完後這才對丹妮絲·茜露說道“丹妮絲,你太衝動了,你解決的那個人不是壞人。”
丹妮絲·茜露驚訝道“什麼?他不是壞人?這怎麼可能?”
李察·斯托克頓把追蹤器放回懷裡繼續回答道“我想,他應該是一個警察。”
“警察?不會吧?!”她驚駭道。
李察·斯托克頓指了指地上一圈哼哼哧哧的黑衣人說道“所以說,地上這些被他打傷的家夥才是壞蛋。而他,可不是。”
聽罷,丹妮絲·茜露的額頭上落下一絲冷汗。
李察·斯托克頓說完後便轉身朝倉庫大門走去。
丹妮絲·茜露見狀大聲地喊道“斯托克頓!你去哪裡?”
“我去救瑪麗,你待在這裡。還有,你打傷的那個人,最好去趟醫院。”李察·斯托克頓頭也不回地說。
丹妮絲·茜露連忙朝她的腳邊看去,正好看見倒地不起的白人男子的額頭上,流下一絲紅色的鮮血。
她慌忙地把木板扔在了一邊,叫道“哦,天啊!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