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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假設最難被碎掉的頭顱和四肢,都已經被凶手處理掉。。”

“那麼就這三袋碎肉,他還有必要特意拎出來,再扔進可能會被發現的垃圾桶裡嗎?”

“而若是頭顱和四肢還未被處理,那對方又需要這麼著急的,必須要先扔掉這三袋碎肉嗎?”

所以這三袋碎肉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非常奇怪。

極有大可能是凶手故意而為之,使警方發現,再借以挑釁。

他特意扔出三包碎肉,又怕垃圾分揀站當豬肉處理掉,所以故意混入半截人指。

目地就是為了享受這種,警方知曉有人遇害,卻又因線索不足,而始終無法將凶手捉拿歸案的快|感。

台下謝序寧組,有隊員應聲:“所以隻要混入人指,那麼這袋碎肉,無論是被拾荒老人撿走,還是進入垃圾分揀站,就都會被人發現。”

“且在今年年初,雲京市剛剛發布一則預計在七月份,往藍湖垃圾場引進自動化分揀高精儀器的新聞,凶手會選在這個當口作案,是隨機還是……”

“不管隨機作案還是預謀作案,至少感謝他給了我們半根斷指。”謝序寧笑起來。

“如果不是這半根斷指,隻拿一團失去皮骨的碎肉,恐怕我們連想要通過骨齡測算出受害人的一些基本信息,都很困難。”

方惜亭抿著唇,聽他分析,心裡認可,嘴上卻不肯服輸。

那時男人顯擺完,低頭貼來他耳邊,嗓音沉沉道:“怎麼樣?”

謝序寧自小學習就好,從不埋頭苦讀,卻次次都能考取第一。

而方惜亭笨鳥先飛,總是刻苦,大大的書包裡始終要比彆人多裝幾本習題集。

但又不得不承認,謝序寧在某些方麵的思維理解能力,確實要比自己嚴謹。

如果斷指的意外混入和刻意為之,被他們混淆,那麼後續對凶手的行為形象刻畫,也會出現較大誤差。

新人意識到自己的錯處,膽小怯懦地後退一步。

他站到白板後端,把位置讓給謝序寧:“謝,謝副隊,您來。”

謝序寧孔雀開屏,將人攬過來:“第一次上台,勇氣可嘉,錯處分析不多,值得鼓勵。”

他雖那樣說著,但視線卻緊盯著方惜亭,挑釁的眼尾翹上去些:“就是不知道你們方副隊,是怎麼教的你。”

“在人證、物證,各項線索都不充足的前提下,花費時間分析這些有的沒的,沒太大作用。”

不……不是這樣的!

新人急切,又結巴著辯解:“方副隊教的很好,是我學藝不精。”

“是嗎?”謝序寧捏著那家夥的肩。

此番,由外人瞧著,分明是他們兩人的縱橫博弈,

但奇怪的是,自己和方惜亭對視的目光,卻幾乎快要噴射出高溫火花。

“那你說說你們方副隊的教學成果。”

“現在比起凶手的作案動機,我們最迫切需要確認的重點,究竟是什麼?”

在屍源都沒能確認的前提之下,最重要的事情當然是確認屍源。

以受害人為圓心,從社會關係和受害前的活動軌跡入手排查,這當然是個很簡單的問題。

方惜亭並不擔心自己帶的新人回答不出。

但不知是否謝序寧給人心理壓迫感過強的緣故,以致於讓人自我懷疑,這時說什麼都是錯的。

在“對方不可能提那麼簡單的問題來考我”的前提下,更不敢隨意回答。

方惜亭常年被謝序寧這樣的心理戰術壓製,看不過去,挺身而出把那孩子護到自己身後。

男人瘋狂逼近的視線,在捕捉到自己的瞬間戛然而止。

謝序寧眸色清亮,眼睫幾乎都要和方惜亭貼在一處。

雙方氣息溫熱,呼吸深深淺淺地緊密交遞著……

謝序寧看方惜亭終於按捺不住,麵上笑意更深:“方副隊想出頭?”

方惜亭白眼翻得眼疼:“欺負新人好玩嗎?”

副駕明明給你讓了,豆沙包雖然給了他,但人家也沒來得及吃。

謝序寧你心胸狹隘,仗勢欺人,斤斤計較也彆針對的太明顯。

“嗯……倒不怎麼好玩。”男人輕吸口氣,認真點評:“但分析的重點確實是錯了,我也是看在我們多年的情誼,才特地指正。”

男人賤兮兮地:“你知道我平時不愛管這些事。”

方惜亭恨不得打他:“你的提問,要不要我替他回答?”

“如果是方副隊回答的話,那我得換一個問題。”

謝序寧沒拒絕,反而若有所思道:“但我不能白動腦筋,要不要賭?”

又賭?

方惜亭險笑起來:“你先出題。”

謝序寧絕不讓步:“是不是怕輸,不敢賭?”

“……”

那時明知是個圈套,兩名“賭徒”卻互不低頭,瘋狂下注。

方惜亭仿佛忘了,自己剛輸給謝序寧,還要做他一個月司機的事。

當下被人架在火上烤,氣血翻湧起來,自己拍桌應下:“賭。”

謝序寧順勢而入:“就賭你車的使用權,你要答不上來,半年之內,你車什麼時候開,什麼時候停,誰能坐,誰不能坐,通通我說了算。”

那副駕的位置,謝序寧要定了。

雙方氣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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