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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提審都要循循善誘、引經據典、科普刑法,試圖用愛感化嫌犯的方副隊?

謝序寧顯得驚訝……他推開人群擠進門邊,把耳朵貼在門板上,生怕自己的心頭肉被人欺負哭了。

“非法迫使她人進行買賣交易?警察同誌,你說這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啊。”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迫使她們的?啊?哪隻眼睛?”

“人家那都是正正經經交的男朋友,趁著有空,就帶回家裡來溫存溫存,難道這也不行?”

“再說你剛剛提到賭資的事兒,你親眼看到我們在牌桌子上交易賭資了?沒有吧。”

“你們隻是青天白日地衝進我的私人住宅,然後看到我們的桌子上放了一遝錢而已。”

“怎麼,我們國家哪條法律說了桌子上不能放錢嗎?”

“我自己家的桌子,我想放什麼放什麼”

“我的朋友,晚上累了坐在一起玩玩牌,他們打累了就和女朋友回房間睡覺,我回來的晚,順手把錢往桌子上一放。”

“欸。”潘強拍了個手:“就是這麼剛好。”

“再說那多男多女的事兒,大家都是朋友,房子就這麼大,睡不下當然隻能擠擠咯。”

“就是因為你們非法入侵,突然闖進來,把人都給嚇壞了,才搞得像什麼掃|黃現場嘛。”

潘強正在胡攪蠻纏、得意忘形,想著方惜亭拿他沒辦法時。

忽然在耳邊炸起“砰”地踹門聲,驚天動地,駭得那男人原地打了兩個哆嗦。

謝序寧氣勢洶洶地拿著文件袋進來,於恒見狀,忙收拾東西給他讓位。

男人視線緊盯潘強,落座前,資料跟著手掌心一起拍在桌案上,又是“啪”地聲響。

這哥是個不好惹的,潘強一眼認出謝序寧。

尤其想起白日裡逃跑,被他一腳踹飛的自己,覺得後怕,心窩子到這會兒都是疼的。

他訕訕回避視線,側過身去。

囂張岔開的雙腿也乖巧並攏起來,換了個規矩舒適的姿勢,重新坐好。

謝序寧拍桌子的動靜過大,以致於震得自己整條右臂都開始發麻。

但所幸威懾力足夠,潘強周身那股子吊兒郎當的勁,立刻被收起,再不敢嬉皮笑臉地跟警方胡說八道。

方惜亭見他來,辦正事時不會牽扯私人恩怨,順手還把自己整理的資料遞給那男人一份。

謝序寧那時正好坐下,方惜亭手伸過來,手腕意外貼蹭在他鼻尖。

濃鬱清冷的白茶香四下擴散,手背滑嫩嫩地也讓人有些想親。

男人趁其不備,迅速且隱秘地低頭,再狠狠嗅過一遍方惜亭周身淺香的氣味。

期間唇麵停留在對方指節處,混著呼吸的熱氣,比加熱過的電熨鬥落在人皮肉之上的灼燒感,還要更加嚴重。

方惜亭察覺親吻,猛地將手收回,把那男人貼蹭過的手背藏於桌下,細細揉捏、拭擦。

等再側目去瞧謝序寧時,卻見那男人神思淡然地整理資料,剛才該是意外碰到。

貓兒緊握著手,用力平複洶湧心緒,緩緩呼出一口濁氣。

猜測是自己多心之後,才逐漸鎮靜下來。

謝序寧粗略翻看一眼手中資料,他示意方惜亭:“你問。”

有他在,那潘強不敢再胡說八道、不配合的亂來,方惜亭隻管審問就好。

男人本身也不是來搶風頭的,隻是單純看不慣有人敢這麼跋扈到方惜亭的臉上。

即便審訊工作歸屬於自己的職責範圍內,但也隻是壓下那股子流氓邪氣,便又把主場遞交回去。

方惜亭有些吃驚的回望一眼,謝序寧一直對他的審訊方式頗有微詞。

男人私下裡,不止一次嘮叨過,讓他跟這些嫌犯不要客氣。

氣勢必須得壓上去,壓迫感提上來,那些家夥自然不敢撒謊。

可方惜亭不喜旁人指指點點,何況他又不是離了謝序寧,就辦不了案

情緒穩定的熬鷹式提審法,說事實,講證據,也不是審不了,乾嘛非得學著彆人上來就瞪眼睛,拍桌子。

再說一千個讀者還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呢。

同理,一千個罪犯也有一千種審訊方式,他隨機應變就是。

方惜亭從不聽謝序寧的,回回急得那男人跳腳。

這次倒是讓他在氣勢上成功鎮壓了一回,自己還當那家夥又要顯擺,抓著機會就要說教。

卻不料男人悶不吭聲,坐在旁側,倒像專門撐腰來的。

方惜亭收起小心思,繼續審問:“你跟許晴晴是什麼關係?”

“這不剛……”潘強不耐煩,準備跟他鬨,但瞧見謝序寧冷冰冰的視線挪過來,又立馬端正坐好。

他有些受不了:“這個問題不是剛剛才問過嗎?警察同誌,我跟許晴晴,是姐夫和小姨子的關係,她姐是我的親親老婆,你能聽明白嗎?”

在審訊過程中,為確保嫌犯所述真實。

警方偶爾會穿插一些已經提問過的內容,來確認所得答案是否一致。

潘強顯然有些接受不了,方惜亭這樣軟磨硬泡的審訊手段,他處在崩潰邊緣。

但對方依舊平靜:“你剛才說,許晴晴家四個女兒,唯一的弟弟年紀小,還在上初中,家庭內部重男輕女十分嚴重。”

“父母為了供弟弟上學,所以把女兒交給你,拜托你帶她外出打工,貼補家用。”

“但許晴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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