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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23年5月,陳茜發現自己懷孕,又至同年11月,在醫院查出感染梅毒。”

方惜亭:“……”11月?梅毒?

等等,之前他翻閱許晴晴的病例報告,好像11月也有檢測出梅毒的結果。

而且陳茜5月份發現懷孕,到12月應該已經快臨盆了,如果那個時候感染梅毒的話。

“所以說趙平是趁妻子懷孕,外出獵|豔,意外感染X病,又傳染給了即將臨盆的妻子?”

“通過母嬰傳播,孩子就算生下來,也是病毒攜帶者。”方惜亭眉頭皺起來:“所以陳茜接受不了丈夫出軌、招|嫖,害了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同時感染X病,一時想不開才跳樓身亡?”

且特地選擇潘強家對麵,大概率也是這個原因。

因為潘強家一樓養著兩條惡狗,她進不去,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轉移陣地到隔壁。

方惜亭捏著手機:“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趙平怨恨許晴晴帶病接客,害他家破人亡,殺人動機非常強烈。”

於恒說:“我們已經對比了趙平的身份信息,根據係統留存的照片顯示,除卻沒有眼鏡特征外,其餘五官均與許晴晴交好的小姐妹們,形容出來的畫像圖基本一致。”

方惜亭點頭:“我知道了,立刻成立調查小組……”

他話沒說完,於恒匆匆打斷:“副隊,還有,除卻趙平、陳茜與許晴晴之間的恩怨糾葛以外,在案發次日淩晨六點,我們通過排查謝副隊劃出來的監控點位,發現了一輛行蹤可疑,從許晴晴失蹤地監控盲區駛出的麵包車。”

方惜亭手機震動一下,發現於恒把那輛麵包車從盲區駛離的錄像視頻發給自己。

根據車牌號查詢,這輛車是半年前進入二手市場,在本月初,也就是許晴晴出事前一周被人買走,時間緊迫到連過戶手續都還沒完成。

但是根據二手車市場提供的買賣合同,購買人一欄赫然落下趙平的大名。

在已知對方名下有一輛20餘萬代步車的前提下,還刻意購買價格不足3w的報損二手車,在許晴晴失蹤次日從監控盲區駛出,很難不讓人懷疑其動機。

方惜亭結束和於恒的通話,坐在走廊處思考。

不多時,遠處藥房拉起廣播:“請謝序寧先生或其家屬,到3號窗口取藥。”

方惜亭默認自己的家屬身份,自覺承擔起照顧傷患的責任。

他匆忙趕到取藥處,認真記下了每種藥液的功效和用法,正專注間,忽然有人拍下他肩:“小方同學?”

方惜亭回頭,稍顯幾分驚訝:“秦副隊?你怎麼?”

對方舉起裹著紗布的手:“早上抓毒販,磕在櫃子上了,剛過來拿藥。”

秦聞打量他一遍:“你怎麼了?哪不舒服?還是受傷了?”

方惜亭沒太在意地答:“啊,不是我,是謝序寧……”

是謝序寧?對方微挑起眉。

而此時在二樓診療室的謝序寧先生,剛打好石膏出來,發現家屬早沒影了。

醫生好心提醒:“家屬在一樓藥房取藥,您直接下樓左轉,應該就能看到。”

謝序寧懵懵地“哦”了聲,但沒往前走兩步,察覺四肢不太協調。

女醫生看他從下了診療床,就一瘸一拐的腿,再度叮囑:“謝警官,您傷的是手……”

對方笑著:如果想裝病博取家屬同情,借以得到更多關愛的話,這邊建議裝手疼,會比較合適的哦,親親。

謝序寧垮著臉:……哦,知道了。

男人吊著石膏手,下樓尋找方惜亭。

卻意外瞧見他丟下病號,跟隔壁禁毒支隊的秦聞有說有笑。

秦聞這小子,謝序寧的一級警戒對象。

與他同期入職,專業能力強,特彆還對方惜亭心懷鬼胎。

恰巧那時對方提及:“上次我的線人給你提供線索,對你們組後續破獲案情,起到了重大推進作用,你不是答應要請我吃飯嗎?這都兩個月了,怎麼還沒動靜?”

方惜亭早把這事兒給忘了:“啊,真不好意思,我最近實在忙,你看要不……”

秦聞逼近他一步:“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把謝序寧送回家就出來……”

謝序寧驚恐:“……”

什麼?他們倆吃飯,居然還得先把自己送回家?

怎麼,他看起來是什麼很賤的人嗎?是不值錢的電燈泡嗎?

方惜亭手指按在取藥台上,有些倉促地回避:“今天晚上,不知道有沒有時間,你看明天中午怎麼樣?正好能把我們組的人一起帶上,他們最近查案也很辛苦……”

“不行。”秦聞完全不給他逃避的空間:“上次特意說好單獨約會的。”

“隻是作為朋友,作為同事,既然問心無愧,為什麼不敢來?除非……”

方惜亭當然沒有其他想法,盤算著儘早吃完也算解脫,於是正要答應:“那就今……”

他的“晚”字沒能說出口,遠處突然有人踉蹌一步。

方惜亭抬頭看到謝序寧抱著腦袋,便迎上去:“怎麼了?你怎麼自己下來了?怎麼還打上石膏了?醫生不是說一點骨裂沒關係嗎?你捂著腦袋乾什麼?頭疼?怎麼會頭疼呢?你也沒傷著頭呀。”

貓兒倒不刻意和那臭狗保持距離,上手的動作一點兒沒猶豫。

平常打打鬨鬨能把市局的房頂給掀掉,關鍵時候青梅竹馬的優勢儘顯。

謝序寧不要臉地把腦袋用力塞他頸窩:“不知道,那阿姨扔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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