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2 / 2)

他們的父母是愛他們的嗎?會不會是主動拋棄了他們的呢?

原主也不例外,隻是她最後被孤兒院的院長遞過來的一本書改變了思維,以後再也不會思考有關於父母的存在。

以席輕衿曾看過無數種類故事的思維存在,甚至覺得那是個完全沒有故事性的故事。

但其中的一些道理,卻為原主這個能在成長中的孩子帶來了新生。

其中最為讓她印象深刻的一番話就是——父母與孩子之間都是個體,而個體最優先考慮的都應該是自身的利益,或許這無法突破父愛如山的印象,母愛如水的慈祥。可對於個體的人類來說,能學會愛自己,始終是人類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過分關注於他人,即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對自己的觀點喜好,不如趁早學會愛自己,明白自己想要什麼,追求什麼。

照席輕衿的說法來看,這不過是混雜了一部分心靈雞湯,又規勸他人理智善良,懂得愛自己的,普普通通的一段節選話語罷了。

可對於原主而言,這就是締造了她想要書寫故事的最初。

高中下學後的所有工作,成為了她的人生閱曆,也成為了故事最好的世界觀體。

在這個前人甚少的文學史裡,新生作者完全沒有可以準確前進的方向,原主也是最初的隻是書寫一些簡短的小故事。

可到最後,所有的小故事整理成一冊後,被投向了出版社。

懷揣著希望的原主,所收到的卻是作品不合格,被打回的狀況。

自認為其他能寫故事的人都非常了不起的原主,儘管失落,卻隻認為自己應該再度努力。

可當某一天,她的作品卻以標注著他人署名的情況上市,且為標注著署名的作者本人帶來了龐大的利益後,原主就突然發現了不對。

她試圖追責出版社,可出版社的人隻告訴她,“用了你的作品就用了又能怎麼樣?頂多給你幾萬塊,像你這樣的窮鬼,可能連幾萬塊都沒見過吧,你知道恒之大大有多厲害嗎?他能把你的作品署上他的名字都是對你的恩賜。”

原主懵了,她拒絕接受那所謂的幾萬塊。

早早就外出打工的她知道現實不是隻要自己申冤,就有人為自己報屈的地方。

除了咬緊牙關,自認倒黴,彆無他法。

——還能死咋滴?

自此以後,她親筆寫下的每一個故事,都不再為他人道也。沒人知道,租房本應放置雜物的架子中擺放著她親手寫下的數十部作品,一筆一畫,一字一句。

可男主那個垃圾,卻在嘗到了甜頭以後,要求出版社的人主動詢問原主是否還有其他作品,遭到了原主言辭拒絕,甚至還有一連串的辱罵。

原主以筆載客,以字創世,罵起人來牙尖嘴利,出版社的人心情不愉,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了男主。

後續的發展就是男主親自上門。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每一個筆者都有屬於自己的閃耀光輝,無法在他人麵前展露的你根本沒有任何光點。我卻不一樣,我是這個世界肯定的作者,以我的署名,標注你的作品,是你的榮幸。”

一副原主不要不識抬舉的樣子。

席輕衿恨不得直接直接衝進記憶裡對恒之,這位全名叫做尹恒之的男主照臉呼。

原主再次拒絕了,這次順便把男主也罵了一頓。

記憶中,席輕衿看原主罵人有多心情舒暢,後續就是原主有多慘。

那一書架的作品,全都被尹恒之派人搶走。

無論是網吧的前台工作,咖啡廳和餐廳的服務員工作,就連菜市場搬菜的工作都讓尹恒之阻斷。

沒錢,就意味著活不下去。

尹恒之還派人來原主的租房,每天一到深夜,就放震樓器。

天亮就取回,因日夜顛倒,白天附近環境又嘈雜的原因,她的精神一度陷入虛弱。

手裡的錢肉眼可見的變少。

換個地方重新開始?

原主從鄰居家的收音機中聽到,“第1屆恒之獎正式創立”以後,她就明白了,那個男人恐怕是搶走了她全部作品以後的最初,就想把她逼瘋。

內心深處認為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抗爭,也要鬥爭下去,現實卻是遭遇神經衰弱的精神,帶動著身體再難爬起。

席輕衿來的時候,原主就剩最後一口氣了。

現在倒是不用係統提示,席輕衿擦乾了嘴角的鮮血,自己就知道原主的靈魂沉睡在身體深處,若沒有足夠的刺激,恐怕永遠都不會醒來。

是比甘於融於世界的徐童,還要淒慘的境地。

席輕衿深呼了一口氣,感受著胸腔裡的沉悶,最終選擇撐著搖搖晃晃的躺體,下樓買了新的紙筆。

空無一物的租房,不再是她的歸處,早已邁入夜色昏暗的公園,反而是最合適的地方。

故事的最初,不過隻是一句——世界以痛待我,我亦回之以歌?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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