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1 / 2)

薛軒清當然大力支持。

至於為什麼選擇創建一個新筆名,出版那些作品,薛軒清隻單純的認為,“有一個新的名字將過去和現在分開也是不錯的。”

“而且青天這個名字聽起來真的好帥。”

其實並不是,而是席輕衿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原主,在一切大白於天下後,以及那場簽售會中,一個又一個讀者關注她在乎她,溫柔的,灼熱的,心疼的,小心翼翼的,無數眼神之下,沉睡的靈魂隱隱約約有了鬆動的跡象。

如果有可能,隻要有一絲一毫的可能,席輕衿都希望那個曾經被逼瘋的孩子重新站在陽光之下。

青天之名,不僅有□□朗朗乾坤之意,同樣也希望她能重新站立在天空之下。

天是藍的,雲是白的,但隻有親眼看過,才不會是記憶裡仿佛成為了默片的灰色。

席輕衿不知道自己選的這個筆名是不是原主喜歡的,但她同樣也不忘叮囑薛軒清一句,“在那些印著尹恒之署名的作品還未被完全回收銷毀之前,還是不要出版比較好。當然,我也有可能隨時更改那些回收後再次出版的作品的筆名,你注意一下。”

原主本人的選擇還是要有一下的。

隻不過在作品回收再次打版的過程中,需要一個筆名臨時用一下。將來替換,也可以隨時更改。

薛軒清點頭表示明白。

之後就再次見到席輕衿眼都不眨的,又一次的拿出了一部新的作品。

作為主編,薛軒清自己都有些窒息,“你知道我們出版社合作的作者有多少都是鴿子精和摸魚怪嗎?”

太過於勤奮,反倒讓人覺得害怕了。

席輕衿卻理所當然的說出了曾經刻印在原主心底深處的話。

“我沒法做到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但我的作品可以成為一個對世界有用的作品。那麼這樣的話,我是否也會漸漸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這是個我自己沒有辦法給出答案的問題,但總有人,會為我得出答案。”

“每一部被寫出來的作品就是為了給應該看到它的讀者觀看,而應該看到的這個所謂應該,又不完全絕對。”

“我希望每一個人都會從她所觀看所喜歡的故事中發現能對自己有益的東西,並且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好。人在成長的路上能指引自己前進的不再是一點一點在快速發展的社會和世界中逐漸脫軌的父母,而是這個世界本身所擁有的一切。”

“迂腐和傳統一直以來都是貶義詞,將來如果不會出現特殊情況,也會這樣繼續下去。”

“我們唯一能做的隻有一點,也僅有一點,去寫。”

去用儘全力的去寫,直到有一天再也握不住筆,那才是屬於筆者的終途,而非死亡。

席輕衿對寫作並沒有懷抱這樣的最崇高的熱愛,但原主是這樣的。

對她而言,每一筆每一畫寫下的故事,寫下的文字,是信念,同樣也是她的信仰本身。

這樣堅定的孩子,何時才能清醒過來呢?

席輕衿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後,再次抬眼看向薛軒清,說道,“你能想辦法給我整理一份有關於尹恒之曾經搶走的,屬於‘我’的作品出版後的一些正常讀者對故事本身的反饋嗎?”

“不需要過度吹捧,僅僅是以個人的角度去解讀那個故事本身,類似於那樣的評論,無關好壞。”

薛軒清不清楚她要這樣一份評論是想乾什麼的,但還是點了點頭,說,“明天給你。”

原主的作品,小故事組合後的出版了4本,而大故事本身也有6本,餘下的一些還未寫完但同樣被搶走了的手稿,尹恒之嘗試過續寫,但卻被出版社拒絕出版。

就算放上他的名義,真的爛的作品也同樣無法讓讀者買賬,讀者還會懷疑是不是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沒人想把自己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席輕衿打開自己常用的那個平板裡的郵件時,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第一個由原主在各個餐廳打工後所記下來的故事組合出版的作品相關讀者評論。

【實際上就是這樣,咖啡廳裡的很多看起來都像是社會名流的人,很多時候他們會比菜市場裡斤斤計較的大嬸還要讓人覺得麻煩。】

【餐廳裡最讓人覺得可惡的不是前來吃飯的人往餐盤裡放上蟲子,想要獲得免單,而是後廚偷工減料,端菜的人可能還會偷吃。】

【其實就連網絡上出現的一些餐廳的後廚,用不規範的方式清洗餐鍋的視頻,還會被一些人理所當然的評價:這已經夠好了,這已經夠乾淨了。可有關於食品安全方麵,國家明明給出了正常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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