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轉向了車頭的後視鏡。
鏡麵中,因為轉向耗費時間而落後的蒼鷹已經追上來了,綴在越野車後。
葉漱暗自鬆一口氣,烏岫應該是被這個吸走注意力了,沒想到下一秒,就見後視鏡中烏岫的眼睛透過鏡子看向他,“這一次情況緊急——”
葉漱呆住,這話題還沒過去?心裡緊張得像學生聽老師的訓,臉上的表情都準備好了,就聽烏岫緊接著話說道:
“不怪你。”
葉漱:誒?
烏岫的手仍舊握著葉漱的手腕,大拇指摩挲了下葉漱手腕內側的皮膚,烏岫在後視鏡中盯著葉漱的眼睛,語氣認真道:
“下一次再有這種事情,讓我來。”
說完這句話,烏岫沒有再表示什麼,立刻就轉頭繼續跟進蒼鷹的追車情況了,仿佛自己給出的珍貴承諾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
但葉漱不可能不覺得這承諾珍貴。
葉漱望向烏岫認真思考時的側臉,烏岫的麵容偏鋒利,線條流暢,眉峰堅毅,就像一口含而不出的刀,給敵人帶來壓迫,但在握刀的人手裡,卻是無可比擬的安心感。
派來保護葉漱的隊員中獸型有獅子、老虎、豹等各種猛獸,貓從生理數據上來說是裡麵最弱的,但如果讓葉漱選擇在困境中和誰在一起,那一定是烏岫。
烏岫帶給葉漱的安全感,不是體格和力量上的,而是在過去一次次的經曆中,他用行動踐行著他的承諾,他一直在做到他的承諾,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他。
後視鏡中,烏岫的眼睛轉到葉漱身上,“你在想什麼?”
“嗯?”想入非非時被正主問到,葉漱慌了一下,不過很快鎮定下來,他搖了搖頭,“沒想什麼啊,”轉移視線似的側頭想向車窗外看去,“那隻鷹還在追嗎?”
烏岫及時拉住葉漱的後衣領,沒讓他把腦袋靠近車窗,“危險。”
而後回答葉漱的疑問,“還在追,那隻蒼鷹是林運致,他的目標是你手裡的花彩雀鶯。”
聽到烏岫說蒼鷹是林運致後,葉漱竟然沒有太多意外的情緒,剛才他就覺得那隻鷹身上的氣息熟悉,不過他和林運致也僅限於視頻通話的程度,所以沒第一時間認出來。
“如果他想見池雀的話,去特行隊自首不就行了?”葉漱想著,“雖然森林法則內亂了,他沒有完成主動投降的條件,但要求和池雀見一麵的話,你們應該不會拒絕吧?”
烏岫的嘴角嘲諷的勾了一下,“平定森林法則的戰鬥中他逃脫後,心裡想的就不隻是見一麵了,”烏岫伸手到葉漱那一側,將半開的車玻璃完全打開,“他想帶著花彩雀鶯一起逃走,天長地久。”
葉漱有些震驚地聽完烏岫的話,人心不足的事,葉漱遇上還會有一種被背叛約定的感覺,烏岫卻已經完全平靜了。
他經曆過大大小小的任務,遇見過各種人心,眼下這種情況,責問林運致為什麼要毀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他捉拿歸案。
“林運致罪行累累,不能讓他逃脫,”烏岫語氣冷漠地說出這句決斷。
他從後視鏡轉向葉漱,這次直視著葉漱的眼睛,“這不是我的任務,但我想向你申請,暫離你一會兒,去把他抓住。”
烏岫的眼睛黑而明,在這樣的視線注視下,葉漱愣愣地就一直點頭,看到烏岫看著他的模樣笑起來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