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凜梟麵露震驚,下意識往腰間探了探,眼神驟變:“你何時……”
蘇染汐自覺地把獅虎令掏出來:“王爺不記得它怎麼到我手上的?”
獅虎令是陌離給她的!
若夏凜梟就是陌離,看他怎麼圓場?
“王爺都不知道獅虎令丟了,必然是你偷的,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白羽正要一把搶過獅虎令。
啪!
“白羽,退下!”白雀突然一巴掌拍他腦門上:“王爺還未發話,你上躥下跳地乾什麼?”
白羽麵色變了變,不甘心地看了眼夏凜梟,跪地為蘇淮寧鳴不平:“王爺,蘇染汐嫉妒寧小姐,從一開始就想方設法汙蔑陷害寧小姐。”
他惡狠狠地瞪著蘇染汐:“如今一心為您著想的寧小姐受了傷,這個偷盜獅虎令、心懷叵測的女人卻在這裡耀武揚威,屬下不服!”
夏凜梟看著日光下紋路清晰的獅虎令,目光落在蘇染汐理直氣壯的小臉上,神情一頓。
不對勁!
若獅虎令真是蘇染汐有心偷走,怎會這般輕易讓人發覺?
她拿著獅虎令,大可以在自己失蹤期間號令嶺安城上下,為所欲為……何至於受那麼多罪?
除非,她壓根不知道獅虎令的作用!
獅虎令由他貼身攜帶,旁人輕易不可盜取。
唯獨他失蹤失憶期間……
蘇染汐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態度,好像這獅虎令是他送給她的一般!
但——
這根本不可能!
“你——”夏凜梟突然搖著輪椅進屋,冷冷看著蘇染汐,“過來。”
白鶴抬腳要跟,被他一個眼神製止。
“你們都在外麵候著。”
白鶴猶豫片刻,攔下要進屋的蘇染汐:“王妃,塔慕行蹤事關嶺北安定,望您能與王爺摒棄前嫌,共抗外敵。”
他看向蘇染汐的眉眼間儘是真誠,冷漠中坦蕩蕩地寫著歉疚和悔意。“待嶺北事了,王妃要打要罰,屬下等絕無怨言。”
蘇染汐聳聳肩:“那就看你家王爺的表現了。”
說完,她特意從白羽身旁大步流星地走進門,關門聲響得相當囂張。
看她這般挑釁,白羽忿忿不平。
寧小姐為了王爺不顧性命,他怎麼可能相信蘇染汐那個毒婦?又怎麼可以懷疑心上人?
……
屋內布置雖富麗堂皇,處處充斥著濃濃的藥味,還有餘味難消的血腥氣。
夏凜梟下意識看向蘇染汐單薄瘦弱的身子——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是鋼筋鐵骨也承受不住。
她倒好。
帶著傷還中氣十足地掐架!
氣勢囂張的樣子讓人快忘了——她也是個需要照顧的傷患。
不論蘇染汐藏了什麼秘密,這次錯怪她是事實。
“傷勢如何了?”夏凜梟掏出一瓶藥,一本正經地板著臉,正要遞給她,“這是進貢的……”
結果,蘇染汐毫不客氣地懟了一句:“你射的箭有多狠,心裡沒點數嗎?王爺要覺得愧疚,那就把蘇淮寧也打入地牢吧。”
“你何以認定真凶就是寧兒?”夏凜梟俊臉一黑,將珍貴的貢藥藏進手心,“沒有證據,僅憑一人之言,不足以取信於人。”
“切!就知道你一心袒護小情人,那就等安語靈醒來,到時候手心手背都是肉,看你如何抉擇?”蘇染汐滿不在乎地坐到床邊,扔掉腿上裹著的毯子,露出白嫩的雙腿。
“你乾什麼!”夏凜梟下意識偏過臉,眼前揮之不去的依舊是她那雙修長筆直的腿。
那片肌膚欺霜賽雪,白的跟羊脂玉一般,看得人心頭一癢。
當著男子的麵如此行為放蕩……
這不是勾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