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問了一句。
胡亞搖了搖頭,疼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捂著胃緩緩蹲下去,挨過疼痛的頂峰,才張開麻木的唇瓣,說了句沒事。
“你騙誰呢?”耿逸文的聲音一下子嚴厲起來,他走過來,手掌蓋在胡亞額頭,擦掉滲出來的冷汗。
“是胃疼嗎,有沒有帶藥過來?”
胡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動作的時候又乾嘔了幾次,吐出一口酸水,裡麵還帶著血絲。
“就這還叫沒事!”耿逸文又氣又急,蹲下身一首攬住胡亞的肩膀,另一隻手插到膝彎,不由分說地把人抱起來就往下走。
胡亞被人抱在懷裡,行走間顛的胃裡麵更加難受,可他卻自虐般的從這種難受裡找尋出一絲心安與滿足。
耿逸文的車就停在院內,司機已經下班了。
他打開後座的車門,把人平躺著放到座位上,自己繞進駕駛座,啟動車輛,開向最近的醫院。
晚上的城市顯得空曠許多,車子開到允許的最快速度,二十來分鐘後就到了目的地。
胡亞躺在後座,身上已經疼出了一身的冷汗,被抱起來後他雙手摟住耿逸文的肩膀,用很小的聲音說了句:“好疼啊。”
耿逸文心中一顫,下巴在他額頭上蹭了蹭以作安慰,幾乎飛奔著跑進急症室。
急診室裡有兩個值班護士,看到人其中一個立馬迎上來,另一個則跑去叫醫生。
護士跑過來,在看到耿逸文的臉時有一瞬間的驚愕,顯然是認出來了。
她隻看了一眼,沒說什麼,職業道德讓她不會在這時候玩追星遊戲。
護士從旁邊推過來一輛車床,讓耿逸文把懷裡的人放下去。
耿逸文把胡亞放到車床上,對方的手臂還環在自己脖子上,發出小聲的嗚咽。
他這個樣子可憐的不得了,讓耿逸文的心也跟著揪起來,他彎著腰,任胡亞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安慰:“乖,我就在這裡,彆害怕。”
值班醫生很快就過來了,經過一番診斷,最後確診為急性胃炎。
“不是什麼大事,輸液治療就可以。”
胡亞的情況不是很嚴重,在輸液後沒多久,疼痛就開始逐漸減輕。
耿逸文等他睡著,又幫他擺好手的位置,這才出去辦理住院手續。
怕胡亞夜裡醒來,耿逸文當天晚上沒回去,直接在病房住了一夜。
他睡得遲,早上還是被電話吵醒的。
耿逸文迷迷糊糊地從床邊摸到手機,眯起眼睛按了接聽,又閉上眼放到耳邊。
“喂。”
“文哥你出去了嗎,司機說沒看到車。”
“哦……”耿逸文聽了這話,應了一聲,大腦完全沒有處理這些信息的意思,由著睡意漸漸升騰。
直到助理又問了一聲,他才勉強清醒一點。
“對沒錯。”他揉了揉眼角:“車我開走了,今天晚一點回去。”
掛掉助理的電話,耿逸文打了個哈切,從床上坐起來。
他沒有睡好,眼睛裡麵全是血絲,又打起精神給導演打了個電話,目的請假。
“行啊,晚一點就晚一點吧,正好今天要給小胡拍定妝照,你不來也沒關係。”導演說。
“他也來不了啊,幫他一起請個假,大概三四天左右。”
“什麼?又要請假!”導演放大了聲音一口回絕:“不行,這都要開拍了,定妝還沒完成,他再請個幾天假,我後麵的工作都要打亂了。”
“不行也得行。”耿逸文皺了皺眉,把手機拿遠了一點,他看了眼胡亞,走出病房繼續說:“他生病了,現在在住院。”
“怎麼生病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急性胃炎,估計是餓出來的,之前我就想說,你所要求的體重其實根本不需要……”
耿逸文跟導演在外麵談了十來分鐘,最後終於說服他不要求胡亞減肥,他掛掉電話重新走進病房,發現胡亞已經醒了。
“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耿逸文走到床邊,把他額頭上的頭發撥上去,低聲問。
胡亞身上沒什麼力氣,肚子倒是不怎麼疼了,額頭上貼著的手掌太溫暖,他抵著掌心蹭了蹭,嘟著嘴看著他笑。
傻笑了一陣,他才緩緩眨了眨眼:“我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寫狗血文,特彆狗血的,比如進錯房上對床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