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頭看著平康,眼一橫:“你在這乾啥?”
“我弟在這裡,我就在那裡。”平康在劇裡麵是那種老實巴交的人,他不風趣,也學不會能言善辯,說完之後就擋在三蛋和包工頭之間,以實際行動來表示著自己的立場。
包工頭的傷口隻被簡單包紮過,臉上的血都沒擦乾淨,看起來可怖的很。他也不怕這兄弟倆,等門關上,他指著三蛋就破口大罵。
可惜也隻能罵了,因為中間當著個平康,包工頭根本沒辦法前進一步。
三蛋原本還有點心虛,後悔之前衝動了惹出事來。可後悔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錯誤。
他不過是拍了下桌子,誰知道日光燈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掉下來的。在說了,這燈管無緣無故往下掉,最先不是應該找水電工嗎?找他算什麼。
三蛋本來就是暴脾氣,受了這種委屈肯定要找回來,當即就跟老謝對罵起來。
他一個剛出學校幾個月的,吵架哪有老謝這種人厲害,三兩句就被噴到下風,毫無還口之力。
不過三蛋也不懼,吵不過,他還可以動手啊。
老謝看到三蛋擼袖子上來自然不可能熟視無睹,他轉身就要去把椅子搬起來準備砸過去。奈何站在他前麵的傻大個在小屁孩衝上來的時候直接把他抱住,讓他無法還手。
三蛋把人揍了一頓,好好的出了口氣,他讓平康鬆開老謝,一腳把他踹到地上,呸了一口:“廢物!”
他爽了一頓,工作也丟了。
老謝找了一群社會青年道到工地裡麵把兄弟兩個打了一頓,並且揚言這塊地方是他們罩著的,要是明天還看到他們在這,就直接把他們打殘廢。
那些人放完狠話就走了,兄弟兩個剛從地上爬起來,就收到了老謝的傳話。
老謝弄到了錢,正在給工人們發工資,然而工友給兄弟兩個說的卻不是有錢了的喜訊,而是老謝以兄弟兩個故意謀害他為由,克扣掉了他們大部分工資。
也就是說,他們不僅沒了工作,也要不來錢了!。
聽到這個消息,三蛋一下子坐到地上,抬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讓你他麼的沒事找事!”
“行了。”平康蹲到旁邊,在三蛋又一次把巴掌揮向自己前攔住:“行了,總有辦法的。”
他靠在床沿上,仰頭又說了一遍:“會有辦法的。”
導演站在監視器後麵,捏著下吧看他們表演,然後再他們表演結束以後用對講機喊“哢”,日子過得萬分愜意。
“我就說當時選對了人,你看著兩個人多和諧啊。”導演對著身後的助理書:“所以說演員還是得看氣場,氣場能對上,就容易出化學反應。”
助理在後麵應和著:“確實很舒服,我之前還覺得胡亞拍電視劇出來的,會不習慣拍電影。”
“人總有第一次嘛……”
那邊導演在和助理談人生道理的時候,胡亞他們又順利的過完了這場戲。
劇情需要,胡亞和耿逸文拍上一場洗的時候在地上滾了不少圈,工地裡麵飛灰多,前麵打掃後麵地上就臟了,拍完這場戲,胡亞連頭發都染成了淺灰色。
接下來的劇情還有他們臟兮兮出鏡的畫麵,兩人沒辦法打理,隻能帶著滿身的灰塵坐一旁歇歇腳。
胡亞還穿著那件綠色的工作服,衣服領口大,滾的時候難免有東西跑到衣服裡麵。
他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卻總覺得脖子後麵難受,伸手去摸又摸不到東西,這種感覺讓他更加煩躁,在一旁坐立難安起來。
“怎麼了?”耿逸文開口問。
“裡麵好像有東西。”胡亞皺著眉又往後摸了一把,還是空的。
“我來看看。”
耿逸文站起來走到他背後,手掌貼在他脖頸後麵:“是哪裡難受?”
“這。”胡亞點在他的手背上某塊地方。
耿逸文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光潔一片,除了有些星點的紅痕,並沒有找到可能造成他困擾的東西。
“現在還難受嗎?”他問。
“不了。”
“那現在呢?”耿逸文又把手移開,讓衣領緊貼皮膚上。
胡亞點了點頭:“現在難受。”
“東西應該在衣服上,你彆動,我找一找。”耿逸文說著低下頭,把衣領外翻,仔細尋找罪魁禍首。
他離得太近了,呼吸時產生的氣流都能被胡亞感知道,他心思不可避免的想歪,臉上控製沒表現出來,脖頸後麵那片卻已經紅成一片。
“找到了,應該是這個木頭屑。”耿逸文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他看,說話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了那抹緋紅。
他把木屑扔掉,手指重新觸摸到那塊地方,笑話道:“出息了,你這還能分區域害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