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東家,慕容弦求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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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聖壽節前夕,各地藩王與彆國使臣都陸續進京,禮部與鴻臚寺幾乎每日都有接待,忙得不可開交。

當今聖上年號承興,眾所周知乃先帝獨子,出生於先帝駕崩之日,獲先帝薨逝前賜名為昭,繼承大統。

早年由老信國公謝安,老武安侯季贇為托孤大臣,協同太後謝蘭共同理國,陛下十歲便開始學習監國,但老信國公謝安多年為國殫精竭慮,身體每況日下,幸好得當時的信國公世子,就是謝安的長子謝律接過輔佐之責,然而在陛下十二歲時,陛下的叔叔寧王祁徵還是發動了謀反。

年輕的小皇帝臨危不懼,憑借過人的心機手段,調兵遣將,甚至一度越過了掌握兵權的信國公府,將寧王打了個措手不及,兵敗宮城外,信國公謝安強撐病體,鎮守皇城,在宮牆上將寧王這個反賊一箭射殺。

那之後,所有人都以為信國公府將因為老國公的護駕之功而更上一層樓。

但奇怪的是,陛下並未加爵封賞,反而連夜傳出信國公長子謝律自儘的消息,信國公府當日發喪,送走長子後,老信國公謝安頗受打擊,病情反複不好,終於熬到了油儘燈枯。

他死之前,曾拉著年輕小皇帝之手,請求在自己死後,皇帝能對謝家多多照料,小皇帝哭得肝腸寸斷,連連向從小護著他的外祖保證,隻要他在位一日,就永保信國公府不衰不滅,永享尊榮。

寧王伏誅後,先帝時期的藩王,成氣候者便隻剩安居西南的禹王祁暘一脈。

此番聖壽節,禹王早兩個月便上書,讓世子祁彥入京為太後賀壽,親自奉上賀禮。

皇帝禦批準奏。

四月十五日,禹王世子祁彥攜禮入京。

同日入京的還有北遼使團。

北遼與大祁屢屢在邊境交鋒,但這並不妨礙兩國正常通商來往。

每年聖壽節,北遼那邊都會象征性的派使團出使大祁,為大祁的太後送上一份賀禮,今年也不例外。

禮部與鴻臚寺的主要接待對象就是彆國使團,而各國使團中,又以北遼使團的聲勢最為浩大。

今年出使大祁的北遼使者有點來頭,有北遼南宰相之子荀珈,殿前將軍麾下小將甘良,及一位近年在北遼竄得很快的威武校尉鬱坤,此人乃北遼東院大王力

推之親衛,兩年時間便由一介兵丁晉升為中級軍官,官升五級。

威武校尉鬱坤乃此番北遼使團的正使,副使甘良。南宰相之子荀珈雖是名臣之後,但並未入朝為官,隻能說是跟著使團到大祁來長見識遊玩的。

除了這些叫得出名的使者,使團中還有訪問記錄書史若乾,儀仗若乾等。

北遼使團與禹王府隊伍差不多前後時間進城,之後分道揚鑣,禹王府去了京中王府舊宅;

北遼使團由鴻臚寺幾名司儀帶領著淺淺遊覽一段中央街道。

“大祁國都名不虛傳,繁花似錦,民安物阜。”

使團正使威武將軍鬱坤穿著北遼使者的異域服飾,高坐馬上,瀏覽大祁朝的國都風光,發出讚歎。

兩國同根同源,地方言語略有差彆,但官話卻差不多,因此交流無障礙。

鴻臚寺司儀客氣的商業互吹:

“貴國也是北地風光,政通人和。”

兩邊使者分彆恭維謙虛了一番,鴻臚寺司儀詢問:

“貴使們舟車勞頓,此刻定然十分疲累,這國都風貌不會變,貴使們不妨先去四夷館安頓下來,待略加休整,再由我方同僚陪同遊覽豈不更好?”

鬱坤覺得這樣也行,便向身後的書史、儀仗隊那邊詢問:

“諸位覺得如何?”

書史、儀仗隊早就疲累不堪,若能早些安頓自然是好的,便七嘴八舌的欣然同意。

鬱坤聽見想聽的之後,正想回答鴻臚寺司儀,卻見對方正用疑惑的目光盯著自己,許是在想著北遼使團正使竟會在意這些書史儀仗隊的意見。

回想先前自己的舉動,鬱坤趕忙補救,看向身後的甘良、荀珈二人,再次詢問道:

“二位意下如何?”

兩人對望一眼,無不讚同。

鴻臚寺司儀暗讚這位使團正使鬱大人倒是個禮賢下士之人,對地位不如他的人也周到尊重,怪不得屬他升遷最快。

“如此,有勞這位大人帶路了。”鬱坤和氣的對鴻臚寺司儀說。

司儀連忙應聲:

“是是是,諸位請隨我往這邊走。”

使團隊伍浩浩湯湯的從中央大道有序退場,看熱鬨的百姓們也都自覺散開,各回各家,各辦各事去了。

**

金梧秋坐在青雲茶樓的三樓雅間,一個早上見了各行各業的幾十個掌櫃,剛剛有空閒坐下喝一杯熱茶。

見街上有百姓們往一個方向追逐,金梧秋不禁對隨行的珍珠姑娘詢問:

“前方有集會嗎?”

珍珠姑娘放下手中賬本,往樓下看了看,隨即反應過來:

“不是集會,應該是去四夷館看各國的使團吧。老百姓愛看熱鬨,那些又是外國人,圖個新鮮嘛。”

大祁大部分國土都是平原沃土,氣候宜人之地,北遼則更多山貌曠野,氣候以嚴寒為主;

但兩國的人都說著差不多的話,大祁更俊逸,北遼更粗獷,其他倒也沒什麼特殊差彆,百姓們估計不會特地去看北遼來的人,倒是一些西域番邦的胡人們,金發碧眼,濃眉豔目,跟大祁和北遼之人多有不同。

金梧秋這才想起萬眾矚目的聖壽節快到了,這段時間的京城確實比以往更熱鬨些,各家商鋪呈上的賬目利潤也是節節攀升。

商人最喜歡的就是客流興旺,倒是不介意朝廷多辦幾次大型盛會。

正說著話,青雲樓的掌櫃就前來稟報,說是五公主的車駕已經到了樓下。

金梧秋趕忙起身去迎,剛走到二樓樓梯口,就見祁珂自行提著裙擺走了上來,對金梧秋擺手客套:

“不必相迎,這裡我熟的很。”

金梧秋還是下樓兩步,等她一同上樓。

進到雅間後,祁珂剛坐下便抹了一頭的汗,將手中的幾張名帖隨手放下,從婢女手中接過帕子擦拭起來,金梧秋親自為她斟茶,調侃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走過來的。坐馬車也這麼熱?”

祁珂喝了口茶潤喉:“唉,我這是急的,連走了好幾條路,都有各國使團的人堵著,還有些鴻臚寺的官員認出我,一個個的過來見禮,給我塞了好些使團的拜見名帖,我費了好大力氣才讓人找了一條小路脫身。”

“你不會是特地尋我來的吧?”金梧秋問。

祁珂終於緩過氣來:“沒錯,我去湧金園找你,你家門房說你來了此處。”

說完,不等金梧秋問,祁珂便把今天的來意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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