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修bug)(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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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北遼使團來了個鬱坤,讓祁珂龜縮家中不敢出門,皇帝直接下旨讓祁珂接待北遼使團,絲毫不顧祁珂內心的糾結與痛苦。

為此祁珂覺得心寒的同時還十分氣惱,捏著聖旨在家中左看右看,越看越生氣,乾脆踩著夕陽進宮去找下聖旨的人理論。

正趕上祁昭換了衣裳要回麟趾行宮,被氣勢洶洶的祁珂給堵在了勤政殿外。

兩人麵對麵站著,四目相對,祁珂雙手叉腰,氣得已經顧不上禮數,祁昭則一如既往的冷麵以對。

這姐弟倆不言不語的對峙,就是苦了一旁的盧英,想為他們打個圓場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片刻後,祁昭覺得這樣有點幼稚,想繞過祁珂,可他往左邊繞,祁珂就往右邊堵,他往右邊繞,祁珂就往左邊堵,主打一個我不說話你也彆想走的架勢。

祁昭雙手抱胸,麵色著實說不上好看,盧英在旁為五公主直捏冷汗。

“縮頭烏龜終於肯出來了?”

既然堵著不讓他走,就彆怪他說話不好聽了。

祁珂果然要炸:

“你說誰是縮頭烏龜?”

祁昭冷臉嗤笑:“難道是朕嗎?”

祁珂語塞,深呼吸兩下讓自己冷靜,隨後質問祁昭:

“我問你,聖旨怎麼回事?”

祁珂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不曾這樣無尊無卑的跟祁昭說話了,好像自從寧王叔謀反之後,祁昭就像換了個人,那時他才十二三歲,卻狠辣無情的殺了很多很多人,每天菜市口都被血染紅。

被殺的那些人裡,有不少是祁珂認識的,看著那些熟悉的人變成冰冷的屍體被拖走,祁珂無能為力,儘管心中知道這些人都跟寧王謀反有關,按國法是該殺的,但這並不妨礙她害怕變得冷酷無情的祁昭。

“你不識字?需要朕讓人再讀一遍?”祁昭好整以暇問。

祁珂氣得跺腳:

“我不要!你把聖旨收回去!”

祁昭沉默的盯著她,態度表情一切,祁珂快要抓狂,開始焦慮的原地打轉:

“反正你不收回,我也會抗旨的。我絕對不會去接待那勞什子使團,你要殺便殺好了。”

祁昭冷眼看著她在麵前轉圈,像隻急著咬自己尾巴卻怎麼都咬不

到的小狗,等她視死如歸的說完之後,才疑惑的問出一句:

“你連死都不怕,還怕見鬱坤?”

祁珂突然聽到這個名字,崩潰的捂耳蹲下把自己抱成一團,脆弱的模樣令人心疼,盧英趕忙上前攙扶,祁珂卻一動不動的團著,完全不配合。

祁昭掃了她一眼,長腿便毫不猶豫的從她身旁走過,祁珂以為自己豁出麵子耍個賴,沒準就能讓祁昭退一步,誰想到這個冷血無情的暴君居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走了!

“你若不收回旨意,我便去找大姐姐!我……”

祁珂蹲在地上對著祁昭的背影叫囂,在祁珂的印象中,從小到大唯一能讓祁昭改變心意的,除了長公主之外沒彆人,既然她求不到祁昭,那就去求長公主!

誰料她話才出口,原本都走出去一段路的祁昭忽然轉身繞了回來,一把將蹲在地上丟人現眼的祁珂拉扯起來,向後推了推,卻不放手,緊緊攥住祁珂的手臂厲聲質問:

“你到底在怕什麼?”

祁珂突然被吼了這麼一嗓子,手臂又被他捏得生疼,滿腹的委屈很快讓她鼻頭泛酸,很快眼底就聚滿了眼淚。

祁昭看她這副樣子,實在生氣,卻也放緩了語氣問她:

“祁珂我問你,這是哪裡?”

祁珂吸了吸鼻子,也想把眼淚抑製住,努力鎮定後回道:

“皇宮啊。”

祁昭耐著性子問:“哪裡的皇宮?”

“大,大祁。”

“朕是誰?”

“皇帝。”

“你是誰?”

“……公主。”

“所以,你一個公主,親弟弟是當朝皇帝,你在自己的國家,怕一個彆國的五品小官?你腦子沒問題吧?”祁昭躬下身,讓祁珂與他平視:

“他若敢對你不敬,你身為公主,隨隨便便從巡防營或開封府調個三五百人,當場就能把那個什麼鬱坤碾死在街頭。你怕什麼?”

祁昭的話讓祁珂聽傻了,一旁的盧英也驚訝不已,很難想象,這些痞裡痞氣的發言,竟然是從陛下口中說出的。

這是在唆使公主殺人嗎?

那是北遼的使團正使,陛下竟然允許公主說殺就殺的嗎?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一個使團正使在出使

彆國時,公然對彆國公主不敬,那殺他也不過是彰顯國威罷了。

畢竟兩國國力相當,誰也吃不下誰,端就是比誰更沉不住氣罷了。

北遼使者若以禮相待,大祁自然以禮回之;若膽敢冒犯公主,那大祁自然也不會姑息。

祁昭說完這些話,便放開了祁珂,轉身就走,腳步比先前快了許多,邊走還邊看向漸黑的天幕,然後走得更快。

祁珂臉上的眼淚被風吹乾了,鼻頭也不酸了,腦中回蕩的是祁昭先前說的話,不知為何,那些話竟讓祁珂生出了不少底氣。

她原以為祁昭是想借鬱坤的事,讓她難堪,給她警告;可現在看來,祁昭不僅不是想欺負她,還有為她撐腰的意思。

想起他急匆匆離開時的背影,祁珂問盧英:

“這麼晚了,陛下是要出宮嗎?”

盧英回:“陛下這段時間,常住麟趾行宮。幾乎每日這個點就走,今日還稍微晚了些呢。”

祁珂從衣袋中取出一隻小鏡子,外加一盒胭脂,邊打開邊問:“盧總管不跟著伺候嗎?”

盧英主動替祁珂持鏡:“陛下夜間不喜人伺候,暗衛跟著就好。”

祁珂補好妝,謝過盧英,聽他提起暗衛,忽的想起一人:“對了,陛下的暗衛中,可有一個叫謝映寒的人?”

這人如今跟了梧秋,祁珂想多關注一下,有什麼事也好早些提醒梧秋。

盧英卻是一愣,白皙的麵皮上漾出專業的微笑:

“暗衛之事,奴才不知,公主見諒。”

祁珂其實也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指望盧英能對她細說,皇帝的暗衛身份曆來都是保密的,也就一個謝映寒入暗衛前在京中鬨出過動靜,祁珂才對他有一絲絲的印象。

罷了,不說便不說吧,祁珂辭了盧英出宮去,與入宮時的焦慮沉重有所不同,祁珂出宮的步伐明顯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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