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就這麼個無賴……...(2 / 2)

珍珠姑娘了然:“哦,那個齊還行,齊大非偶的齊大郎,嘿,還挺可愛。”

說完,珍珠姑娘伸手在祁翊臉頰上掐了一把,把祁翊氣得想罵人,但肩上始終壓著一雙手,讓他不敢造次。

“行了,把他交給我吧。謝公子你快去看看東家,你都好些日子沒來了,再忙也不能這樣啊。”珍珠姑娘接過孩子,忍不住對祁昭抱怨。

“是,這就去。”祁昭說完,看向祁翊,眼神頓時變冷,壓迫性十足:

“齊大郎,這陣子你安心在此住下,需得禮遇他人,不得胡言,不得造次!”

祁翊儘管對自己的新名字頗有微詞,但在皇叔的威懾下他不敢說,又聽他對自己提的幾個要求:禮遇他人,就是不能仗勢欺人;不得胡言,就是要隱瞞身份;不得造次,就是一切聽此處安排。

“聽到沒有?”祁昭問。

祁翊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聽到了。”

祁昭拍著他的肩頭,把他交到了珍珠姑娘手中,目送祁翊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後,祁昭才搓著手往後院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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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梧秋靠在軟榻上看賬本,聽到門邊有動靜,她眼睜睜的看著從門扉中間縫隙伸入一把匕首,微微向上一挑,將門栓往一點一點往

旁邊挪移,直至一端從閂扣掉落。

門栓落下,房門被從外麵推開,迅速鑽入一個人影,進門後輕車熟路的收匕首,彎腰撿門栓,回身重新插上,甩一甩他並不淩亂的秀發,恢複一派瀟灑倜儻。

就這麼個無賴……居然是皇帝!

金梧秋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教育方式才能養出這麼一朵奇葩來。

祁昭進到內室,看見歪在軟榻上的金梧秋,自然而然的向她飛了記媚眼,然後兀自坐在圓桌旁倒茶喝。

金梧秋哪裡還看得進賬本,乾脆放下,說道:

“明日把那孩子帶走,我真帶不了。”

祁昭喝著茶說:“他不用帶,野得很,不給他飯吃,他都不會餓著的。”

金梧秋從軟榻走下,來到祁昭對麵坐下:

“不是帶不帶的問題,是他的身份不能待在這裡。”

“放心吧。”祁昭說:“我跟珍珠姑娘說他是我外甥,哦,他本來就是我外甥,姓齊,齊大非偶的齊,名字大郎。不會有人知道他是誰的。”

“齊……大郎?”金梧秋質疑這個名字。

“嗯。我剛起的名兒,他是家中獨子,大郎實至名歸!”祁昭自我感覺良好。

“……”金梧秋無語,起名鬼才,不愧是他!

“所以你為什麼要他住我這兒?京中難道就沒人認識他嗎?若認出他來怎麼辦?”金梧秋點著桌子焦躁道。

“京中還真沒幾個人認識他!”祁昭拉起金梧秋的手,迫不及待摩挲了兩下:“他生在邊關,長在邊關,十二年來,就回過兩次京城,還都是小時候。”

“此番是四姐和四姐夫真拿他沒辦法了,才悄悄送回京城讓我管教,可我哪會管教孩子?”祁昭說著,金梧秋立刻表示:

“我也不會啊!”

祁昭讓她稍安勿躁,繼續說:

“你知道他在邊關乾了些什麼?前陣子,邊境有一幫散兵遊勇作亂,搶掠村莊,那小子得知後,居然借著打獵的名義,帶了二十幾個兵出營追擊,不是第一次,他從前也這麼乾過,並且讓他成功了,所以這回越發膽大,一直追到離營二十裡開外,中埋伏了。”

金梧秋吸了口氣,屏住呼吸靜聽祁昭下文:

“那些散兵遊勇都是戰場退下的老

兵,什麼都會,挖陷阱埋火藥不在話下,那小子被騙進了火藥堆,剛進去就炸了。若非身邊那幾個兵用身體護著他,他焉還有命在?”

“也算那小子命大,埋火藥的地界兒前天晚上剛下過雨,泥土潮濕,好幾處火藥都沒能炸開,若是全炸了,就算士兵都拿命替他擋都擋不住,必定死球。”

“事後他被救了回去,武安侯氣得要將他軍法處置,被幾個將領拚命藏著護著,四姐姐知道若將他繼續留在邊關,怕是他永遠都改不了這衝動性子,將來必有大禍,這才暗中派人把他送回京城。”

金梧秋這才明白那孩子臉上身上的傷從何而來,驚險確實很驚險,但這跟把孩子送到她這裡有什麼必然關係嗎?

“那你送來我這裡乾嘛?我這裡能改他的性子?”

金梧秋將都快被他揉紅的手抽走,沒好氣的甩了甩,祁昭隻好自己搓自己的手,說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他之所以衝動,就是因為他自持身份,不知天高地厚,在邊關有他父親手下的將領們護著,來京城以他的身份,願意護著他的也不會少。”

金梧秋疑惑:

“哦,那你是想讓他在我這兒……打打雜?體驗一下人間疾苦,世情涼薄?”

祁昭沉吟:

“也不是不行,但那樣一來,孩子就荒廢了,將來還指著他做大事呢。”

“這不行那不行,那你究竟想怎樣,直說吧。”金梧秋的耐心都要被磨沒了。

祁昭將凳子往金梧秋身邊挪了挪:

“我是這麼想的。我想讓他以你金家子侄的身份去國子監讀書,未免他一個人太紮眼,你把劉商也帶上,讓他們一起去國子監。”

國子監是大祁最負盛名的學府,除了麵向王公貴族子弟外,還廣收世間英才,包括彆國求學的學子,隻要獲得許可,都能入國子監學習。

條件看似比較寬泛,但實際上,尋常百姓人家想進國子監可謂難如登天,除非學子有震驚四方之大才,或一方案首,或某年解元,總之沒這本事的,連進國子監大門的資格都拿不到。

金梧秋委婉提醒:

“我金家雖富甲一方,但畢竟是商賈,你讓他們以我家子侄的身份進國子監,不太現實吧?”

祁昭早就考慮好了:

“你隻需明日帶著他們去五公主府喝個茶,其他就彆管了,等著國子監送入學函就成。”

他這麼說的話,金梧秋就懂了。

合著鬨半天,就是想讓外界以為,她借了祁珂的勢力,將自家子侄弄進國子監。

“這麼一來,兩個孩子在國子監的日子可未必好過哦。”

哪個地方都不喜歡攀關係走後門的人,定會對他們諸多刁難,金梧秋見祁昭淡定,立刻反應過來:

“你故意的?那又何必帶上劉商呢?那孩子在我鋪子裡都習慣了。”

劉商就是從前的蔣商,因蔣固康殘忍殺妻,被判斬立決,獨子蔣商隨母姓,作劉商。

祁昭說:“那孩子如今雖姓了劉,但終究是老長恩侯的血脈,在你鋪子裡,他固然能安穩富貴一生,但終究少了點抱負,何不讓他趁著年輕去闖一闖,反正跟祁翊一起,就算闖了禍也有我替他們兜著。”

金梧秋聽他這麼說,便知他是想提攜劉商:

“我知道你是想提攜那孩子,但我不能替他選擇,待我問過他之後再說吧。”

祁昭完全同意:

“好,你去問問,若他同意,就跟祁翊一同去國子監;若他不同意,我也尊重他。”

金梧秋點頭應承,祁昭見正事聊完,總算能親近親近了,誰知剛靠近金梧秋,就被無情推開:

“事情說完了,你也可以走了。”

祁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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