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金梧秋帶著‘秘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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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永壽宮大殿中,不知祁昭與謝婉是如何談的,最終結果如太後所料,祁昭默許謝婉留下。

太後在花園中,看著祁昭從殿中離去後,神色不明,立即命蘇嬤嬤將謝婉帶來回話。

涼亭中,太後免了謝婉行禮,焦急的問:

“怎麼說?”

謝婉雙目通紅,垂首回道:

“陛下是個心軟念舊之人。”

太後麵上一喜:“他讓你留下了?”

謝婉輕輕頷首,太後便與蘇嬤嬤交換了個‘果然如此’的眼神,一瞬後,太後忽的冷下臉,對謝婉斥道:

“即便如此,你也彆忘了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依著哀家的意思,便是將你沉塘捏死都不為過!皇帝許你留下,那也是看在哀家與謝家的份上,你若因此恃寵而驕,彆怪哀家翻臉無情。”

太後心裡其實恨毒了謝婉,這個不守婦道,令家族蒙羞的人,當初還不如真的死了算了,太後也想將她一殺了之,可惜如今皇帝身邊有狐媚子作怪,待謝婉日後幫她把那狐媚子鏟除掉,她也不會容許這麼一個名節有虧的女子留在後宮。

那時候金梧秋已除,再隨便找個理由把謝婉處理掉,皇帝那時估計也能看淡些感情,在後宮妃嬪的事上就沒那麼多想法了,屆時納誰為妃,娶誰為後,還不是她這個當母後的說了算。

謝婉做害怕狀,跪地領命:“是,謹遵太後吩咐。”

太後見她還算乖順,隻當是在外吃夠苦頭。

要知道這個珺丫頭從小被祖父寵壞了,任性囂張,即便對她這個姑姑都不假辭色,入宮當了皇後更不把她放在眼裡,時常出言頂撞,偏生皇帝與謝珺雖分殿而居,卻事事偏向謝珺,令太後頭疼不已。

後來謝珺‘死’了,太後雖然可惜謝家少了個皇後,但想著若能換個聽話的謝家女做繼後也不錯,可惜皇帝對謝瑜沒興趣,對謝婉更是愛答不理,甚至對她這個母親都沒有從前那般尊重了。

謝珺‘死而複生’儘管可惡,但對太後而言說不定是個很好的機會,至少能試探出皇帝的底線,等謝珺解決掉金梧秋,再讓她出麵撮合皇帝與謝婉,隻要皇帝鬆口接受謝婉,就是謝珺的死期。

太後在心中打好了如意算盤,仿佛一切都已儘在她手,再看低眉

順眼的謝珺似乎也沒那麼生氣了。

“起來吧。”太後抬了抬手,讓蘇嬤嬤上前略略攙扶一下當做恩典:“你且在宮裡先住下,想來你也知道皇帝如今不比從前,被個低賤出身的狐媚子迷了心,屢屢頂撞哀家,你既回來了,此女便交給你處置。”

謝珺膽顫不已:

“太後,聽說陛下對那女子十分愛戀,我一個戴罪之身若是動她,豈非要惹惱陛下?”

太後冷哼:“你不敢?那你又何必回來,更不必活著了,總之要麼你死,要麼她死,你想清楚了再說。”

謝珺驚惶不安,蘇嬤嬤洞悉太後之意,從旁勸道:

“崔姑娘,您當知道您如今還能太太平平的站在此處回話,皆因太後娘娘仁慈,您犯下滔天打錯,放眼整個宮中就隻有太後娘娘能保您,作為報答,難道您不該想方設法替太後娘娘分憂嗎?”

“再說了,太後娘娘讓您對付的又不是什麼高門貴女,不過是一介商戶之女,低賤得不能再低賤了,有太後娘娘在背後為您撐腰,您怕什麼呢?”

謝珺聽了蘇嬤嬤的勸說,心緒似乎安定了些,她緩緩抬眼看向太後,輕聲說道:

“可那到底是陛下心尖上的人,陛下定然在她身邊安排了高手護衛,我不會武功,如何才能將她殺死?”

太後嗤笑:

“你在外漂泊多年,是漂傻了嗎?你也是貴女出身,咱們這樣的人家對付一隻螻蟻,何須親自動手?”

謝珺眸光微動,似乎被太後說服,又問:“那不知太後想如何對付她?”

“過幾日,哀家會以崔芸的名義在宮中設宴為你接風,屆時遍邀京中貴眷,那賤人自也在受邀之列,不必你動手,你隻需讓她知道陛下對你情深義重,遠非她所能比,挫一挫她的銳氣,其他的哀家自有安排。”

吩咐完這些,太後讓謝珺退下,不耐的神情讓謝珺不敢多留,立即行禮告退,蘇嬤嬤喚來宮人領謝珺去她的住所。

走出去一陣後,謝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此刻的涼亭中,蘇嬤嬤正湊在太後麵前傾聽著什麼……

**

從祁翊口中得知李掌櫃落水,金梧秋第二日便攜禮探望。

李掌櫃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從前也是金氏商鋪的夥計,後來被金梧秋

提拔成了掌櫃的,憑著出色的能力越做越穩,沒幾年就順理成章做了京城所有商鋪的大掌櫃。

他家在一條不算寬闊的小胡同裡,雖然門臉不大,但在寸土寸金的朱雀街附近,這樣的民宅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住上的。

“東家怎的親自來了?快快請進。”

李掌櫃穿著一身常服,親自迎到正門,將金梧秋請進他家小院。

金梧秋來過幾回,隻覺院子還是記憶中的模樣,隻是稍微有點冷清,對在茶爐忙進忙出的李掌櫃說:

“李掌櫃彆忙了。今日隻你一人在家嗎?”

李掌櫃是家中長子,早年喪妻,始終未再娶,有一個老母與一個妹妹一個弟弟,妹妹已經出嫁多年,弟弟也娶了新婦,前些年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們一家還是與李掌櫃住在一處,平素他忙碌時,他弟弟和弟媳便在家照料年邁的母親,李掌櫃則供著弟弟一家吃喝,日子也算安穩太平。

儘管金梧秋客氣,但李掌櫃還是堅持端了滾燙的茶水過來,親自為二人泡了香茶奉上:

“我家小妹剛生了第三個孩子,弟弟和弟媳帶我母親去吃滿月酒了。過陣子才回來呢。”

“怪道這麼安靜。”金梧秋了然。

李掌櫃笑問:“不知東家親自前來,是有何事吩咐嗎?”

“哦,我聽齊大郎說你落水了,今日在家休息,便來瞧瞧你,沒什麼事。”金梧秋說完,想了想又問:“你們馬車落水之事,跟石掌櫃有關係嗎?”

祁翊說李掌櫃昨日跟石延波起了衝突,但李掌櫃似乎並不這麼認為:

“可不敢瞎說。馬車落水跟石掌櫃有什麼關係?大郎那小子聽風就是雨,我那車軲轆早就老化了,每天連軸轉,也沒機會修它,原以為不會出問題,誰承想昨日竟給了我顏色看!”

“不過也多虧了大郎,要不然我這旱鴨子可真就危險了。”

聽了李掌櫃的解釋,金梧秋總算放心了些,又問:

“那昨日你找他去做什麼的?”

李掌櫃是京城金氏商鋪的大掌櫃,並不會事無巨細的向金梧秋回稟,因此金梧秋也並不知道李掌櫃昨日與石延波見麵所為何事。

但祁翊既然提起石延波說的那些話,什麼叫‘過幾日換了你’,石延波他憑什麼覺得自己能換了她在

京城的大掌櫃?

“石掌櫃想在京城再開一間江南那邊的六安茶鋪,還想要朱雀街上的門麵,可東家也知道朱雀街上如今沒什麼空鋪子,他便讓我想辦法關掉自家的一間,我自然不肯,言語上不是很中聽,起了爭執。”

“不過這都是生意上的事情,我與石掌櫃也是多年的朋友,吵兩句嘴不礙事的。”

金梧秋了然:

“原來如此。去年我來京城前他確實跟我提過,不過金氏在京城的茶葉鋪子太多了,實在沒必要再開一家出來分流,當時便拒絕了他,沒想到他還沒死心,竟又找上了你。”

“是。就為這事兒吵了幾句,待過兩日我尋個由頭跟石掌櫃吃頓飯也就好了,東家不必覺得為難。”李掌櫃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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