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讀書人(2 / 2)

撿到太子贅婿 溺子戲 4944 字 5個月前

元春想起江酌薄成一片的身板,擺手:“他跟舂子不能比。”

“有什麼不能比,我看你就是被讀書人迷昏了頭。”香椿覺得她傻,“他是不是好人還沒數呢,你就殺雞殺鴨的伺候,真當他是大老爺,借著救命之恩,以後對你家知恩圖報?前天同你說的那些,你到底試了沒有?”

又繞回來了,元春有些心虛,快快的說:“試了試了,大好人,他還沒舂子皮實呢,見天風大,能給他吹跑咯。”

“小心彆是撿了個黃鼠狼回來。”香椿帶元春去挑雞,走之前還不放心地叮囑,“我遠遠瞧著,王嫂好像在你家門口跌了一跤,她現在跟麻嫂串通一氣,你小心些,當心她訛上你。”

這話一說,元春回家的步子都快了,就同她跟香椿說的那般,她家還有人呢。

江酌大病初愈,身上的傷還沒好,眼瞧著就是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病秧子”,而且……而且還是個長個格外好看標致的秧子,村裡的嬸子潑辣,一句話說不過就要上手撕頭發,刮臉。

元春越想越覺得自己回家要見到一隻大花貓,推門的手勁兒都大了,畢竟說到底,這事是她叫人受了牽連。

隻這回推開門,院子裡靜悄悄的,大花貓沒在院裡曬太陽,元春往小柴房裡探頭,瞧見江酌半個身影,也是安安靜靜,不知情況如何。她猶豫了會兒才探頭問:“江小郎君,方才可有人來過?”

江酌沒吭聲。

元春約莫知道他是個逞強的性子,怕是有事了也不肯說,懊惱起來:“怨我,平日家裡有人時,都是不慣鎖門的,她們可有說什麼?”

“家裡有人”這話一說,叫江酌的眼皮動了動,吐了兩個字:“豆腐。”

元春頓時鬆了口氣,高興道:“原是來買豆腐的,真不巧,如今正是農忙的時候,地裡活多,沒有功夫做豆腐,不過過段時日就好了,家裡豆腐生意不錯,常有人上門來問,王嫂他們許是白菜吃膩了,想換換胃口,沒事便好,今晚咱們殺雞吃。”

江酌聽她絮絮叨叨說了一通,又抬步雀躍離開,沒說好與不好,他並不關心這些,隻覺得過分吵鬨。

元春進了灶屋,燒上熱水,準備殺雞。

抹了脖子,放了雞血,熱水燙過幾輪,雞毛退得乾淨漂亮,元春把內臟掏乾淨放在一邊,站起身將冬瓜切片做湯底,再放些山上摘來的菌子和張奶奶給的紅棗,加鹽調味蓋上蓋子。灶台底下,柴火旺盛,把熱湯燒得滾燙。半個時辰的功夫,一陣濃鬱的香味飄出來,縈繞整個灶屋,光是聞著味便讓人覺得餓了。

元春掀開蓋子,把最上層的雞油撈出來,淺淺一個碗底的量,剛好用來炒青菜,也是這時,爹回來了,一進門便聞到濃鬱的雞湯味,手也沒洗就進了灶房:“殺雞了?”

“嗯,爹辛苦。”元春話沒說儘,其實是想謝爹這些年辛苦為她攢嫁妝錢。

不說屯田村,便是在整個青石鎮,一般人家嫁娶,男方包個五兩銀子聘禮已是不錯,六兩更是足足的體麵,包到八兩銀子的都是殷實人家圖個吉利。而女方陪嫁,多是帶些棉被鞋子衣裳布料,體麵些的還會包上二三兩銀子,若是娘家殷實些,貼對銀耳環、隻銀手鐲,就足夠十裡八鄉羨慕好些年了。

如果隻是這般,元父早便替元春攢足了令人羨慕的嫁妝,可還是過得省吃儉用,不說那床新打棉被不舍得蓋,便是最愛的燒酒都戒了,就是想著多給元春攢些嫁妝,不為彆的,元春名聲不好。

且不論蓮娘的事情真假,元春在村裡的名聲已經壞了。

從前元父氣性大,還想著挑個心眼好的,相信蓮娘沒做那事、不說醃臢話的。

可沒有。

村裡人嘴上客氣,背地裡都把元家的事當作茶餘飯後的玩笑,說到蓮娘沒了,唏噓,還非得跟一句:說不準真是跟人跑了,誰知道呢。

家裡長輩刻薄的,更是叫自家男娃看到元春就繞道走。

元父生氣,但也被這些人磨得沒了脾氣——是他沒出息才讓蓮娘到郡城裡賣刺繡,不然也不會出事,他對不住蓮娘,更對住元春。

既然名聲壞了,那就拿錢補上,嫁妝給的多,自是有人願意求親的,他已經對不住蓮娘了,若是阿歲嫁不出去,以後百年,他如何敢見蓮娘?蓮娘泉下有知,又如何心安?

要說蓮娘的事,當初還是從大伯娘嘴裡傳出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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