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頭的王府裡,朱淑文打扮精致,一身華服彰顯著自己貴女的身份,身邊帶著下人卻沒有急著出門去,而是腳步匆匆的來了客院找國師。
今日是朱淑文大喜的日子,過完了今日,她就不是待字閨中的姑娘,而成了真正的女人。
朱淑文有些不自信,找到國師後,問道:“可有什麼法子,能讓對方靠近我之時就會失了心智。”
那是迷藥,她堂堂嫡長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還好意思來問他堂堂國師?
國師韓豫一想到朱氏的手段,他默默地回屋,將壓箱底的手串拿了出來。
木珠手串,平平無奇,可是朱淑文帶在手上時,身邊的婆子丫鬟以及身後站崗的護衛都感覺到不適。
朱淑文自己也感覺到了,雙頰立即變得通紅。
原本是韓豫留在身邊用來保命的東西,現在不得不獻給朱氏,希望她今日能成事。
朱氏見手串有如此功效,高興壞了,歡喜的問道:“這是何原因?”
“情藥,聞者臉紅,我這兒有解藥。”
韓豫很快將解藥送上,勸朱氏先吃下一顆,之後行事,自己也不會受影響。
朱氏心頭一喜,將手串收了起來,有了這個,今日所行之事能確保萬無一失。
國師目送朱氏離開,心頭不是滋味,堂堂國師,卻守在這客院,成為這兩個女人隨叫隨到的下人,現在更是助紂為虐。
韓豫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朱氏命格裡不該有,今日之事若能成,便是逆天改命,恐怕那村中女子的福運要被借走了。”
所謂命格也隻是一個大概,若是守不住,仍舊會有變化。
明知道這對婆媳做的事,韓豫還不敢攔,為了清靜,將自己關在屋裡,兩耳不聞窗外事。
戲樓裡,隻要輪到阿奇壓軸出場時,整間戲樓都會轟動,可見他在安城的名氣有多大。
那些地方富紳權貴們,最愛來戲樓裡聽阿奇唱戲,來時還會先去一趟青花樓裡選幾個好看的姑娘跟隨。
今日青花樓的頭牌姑娘宋六便被安城大富坤陳老爺帶在了身邊。
這會兒阿奇上台,陳老爺將懷裡的宋六往外一推,便饒有興致的盯著台子中間的女嬌娥,眼睛都不眨了。
上一次陳府宴席,陳老爺可是給了阿奇一個下馬威的,幾日不見阿奇,陳老爺有了悔意,見阿奇一登台,立即招來身邊管事,交代道:“送十匹好布料去後台,便說爺賞給阿奇的。”
陳府是糧商發的家,後來生意越做越大,基本掌管著安城百姓的吃穿用度,便是市場價格,他若想操控,百姓的日子便不好過。
所以陳府送出來的布料,也不是普通的布料,都是市場上沒有的,然而他叫管事挑的卻是女人穿的料子。
一旁的宋六被人推開,不受陳老爺關注了,臉上的笑容很快收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陳老爺一眼,隨後目光落在台子中間的那名男旦身上。
好半晌,陳老爺都沒有關注宋六,宋六這就悄悄地從雅室裡退了出來,來到外頭透透氣的她,正看著遊廊上來來往往的戲樓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