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懵然的裴從安,楊六郎歎道:“唉,你這個書呆子,來了京城都不出去走一走,這衣裳可有來曆了,大福寺裡求來的,有大師開過光,上屆狀元你可知,當初就是求得大福寺開光的單衣穿在身上,才高中狀元的。”
“我替咱們宅裡的兄弟們都求了一件,可彆說我不講義氣,安兄放心的穿上,明日進貢院,咱們都考出好成績,功名利祿,是非成敗在此一舉。”
然而楊六郎說得激動,裴從安卻沒有什麼興致,他對自己沒有那麼大的信心,畢竟自己跟著魏大儒也隻讀了幾個月的書,以前自己混賬,這麼多年的時光都荒廢了,所以一件開光的衣裳也保不住他能不能考中,還是彆抱這樣的希望。
楊六郎見狀,可急壞了,拿著衣裳就要裴從安穿上,生怕他不照做。
“入貢院都得穿單衣,這衣裳沒有內襯,你有啥不放心的,就算你不信這開光的衣裳,總歸多穿一件衣裳也不是壞事,再說進了考棚,遇上春寒,多穿一件衣裳保暖呢。”
在楊六郎苦口婆心的勸說下,裴從安不得不將衣裳穿上了。
這一下楊六郎滿意了,也露出自己身上的衣裳,說道:“安兄,苟富貴,不相忘。”
楊六郎拍了拍裴從安的肩膀,這就回去也早點休息去。
裴從安這一覺睡到了五更天,外頭打點的王守來可是一夜未合眼,生怕公子錯過了時間,五更天才到就過來叫人了。
裴從安許是太過緊張,腦袋還是懵的,好在昨夜將該穿的衣裳都穿身上了,今天也不會落下。
王守來端著熱水進屋給裴從安洗漱,見書桌上又搭放著一件單衣,疑惑開口:“公子怎得脫了一件,春寒難料,再穿一件吧。”
裴從安身上的單衣已經穿得有些臃腫,本不想穿這件了,見王守來遞了過來,他隻得接了過去,沒想在接過去的時候,一個香囊從袖裡掉落出來,裴從安記起來了,這是他離開平江府時,蓉姐兒交給他的香囊。
因為是孩子給的,裴從安一直沒將香囊放在心上,這會兒要參加考試了,裴從
安也撿起香囊聞了聞,隨即將香囊交給了王守來,東西自然不能帶進考場呢。
王守來接過香囊,還感歎著這香囊的針線做得還很細致了,沒想王守來摸到香囊有些不對,打開一看,就見裡頭寫著一張字條。
“留了字條呢,公子要不要看一眼。”
裴從安本不想看的,但是一想到蓉姐兒,裴從安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一眼,這一眼,滿臉驚訝。
“舅爺,千萬記住,隻穿自家的衣裳入考場,小心夾帶之危。”
裴從安大驚,立即想到昨夜楊六郎給他的衣裳。
也對,赴京城趕考的時候,家裡人早已經給裴從安做好了二十幾件單衣,而就在要下考場時,裴從安看到了蓉姐兒的香囊,一切都是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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