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府衛暗叫一聲不好,裴從安就莫名被甩到了空中,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後背一涼,往下落的身子本能的感覺到了地麵傳來的殺氣。
隻是不待裴從安落下,一根長鞭突然出現,如長蛇一般卷向了裴從安的腰間,裴從安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被卷出了圍牆外,最後掉落在馬車上。
而隨之出現的是從馬背上飛身而起的賢王,他站在城牆上,雙手背於身後,看著與府衛纏鬥的暗衛,沒有理會,目光看向了不遠處還在惱怒著沒有殺了裴從安的李況。
李況突然感覺到胸口一緊,隨後有了痛覺,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胸口的那柄長箭,看著自己的鮮血如涓涓流水般往外冒,還不知自己怎麼就中箭了時,又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腦門。
李況至死都沒有看清賢王的臉,就這樣默默地倒在了地上。
兩名暗衛本是為主子而生,如今主子死了,他們也沒有活著的道理。
兩名暗衛很快收手退開,眼前的兩名府衛很是吃力,身上多處受傷,這會兒看著這兩名暗衛沒有要與他們交鋒的意思,而是將目光落在堂屋前,於是兩名府衛也朝堂屋看去。
隻是府衛的目光還沒有收回,前頭與之交手的兩名暗衛毫不猶豫的一刀結果了自己,倒在了血泊之中。
府衛們震驚李況的死,但很快反應過來,紛紛看向圍牆上,而此時任榮長早已經收起了弓箭,從圍牆上一躍而下坐回了馬背。
官兵們是驚滯的模樣,他們像是看到了從天而降的神,兩支箭,每支箭都出乎人的意料,還能擊中要害。
李況身邊的兩名暗衛是族中功夫最高的,也是李家精心培養而出,卻怎麼也不會想到,賢王出手,他們竟然毫無察覺,由著自己的主子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可見賢王的功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誰若招惹上賢王,誰就得死。
裴從安在母親和媳婦的安撫下才緩過神來,他反應過時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倒是沒有傷,於是連忙看向母親和媳婦,見兩人也是完好無損,終於放下心來。
宋九騎著馬來到任榮長身邊,看到她家夫君目光裡的殺氣,就知道剛才那一幕有多凶險了。
府衛過來稟報李況死了,隻是府衛們擔心無法向京城李家交代。
此時裴從安從馬車裡出來,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他而起,他不能連累了賢王和賢王妃,他會負下所有罪責,包括他母親所犯下的錯。
沒想宋九夫妻二人卻是麵色平靜的看向他們,宋九安慰道:“舅舅,李況刺殺你,差一點沒了命,這樣的罪還不足矣我夫君今日殺了他麼?再說他煽動地方官員企圖得到礦場的控製權,此罪不大麼?”
裴從安驚住,外甥媳婦這話倒也有道理,這樣一來,這些地方官員哪敢說半句,而沒有了州同知李況在,這些地方官員也翻不起大浪。
“朝中這些官員,打著為燕國好的幌子謀自己的利,這世族貴公子如此驕傲,不就是他們給慣的麼,是時候將這些人的名單告訴小圓子,好好處置一番。”
宋九小聲的朝丈夫說了說,任榮長點頭,“媳婦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