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臣問是不是皇上遇刺,宋九竟然坦誠的點頭,韓先生正在裡頭給皇上診脈,叫各位大臣先行出宮去。
這些朝臣一聽到皇上遇刺,哪還有心思出宮去,去衙裡辦差都沒有心情了,有公務,直接派人將心腹叫來養心殿外囑咐,各衙屬上鋒都等在這兒盼著皇上能醒來。
宋九不得不將他們安置在了側殿,茶水點心伺候著。
約摸著過了半日,養心殿裡有了動靜,宋九若有所思的朝門簾處看,就見小團子在她家夫君的攙扶下出來,小團子的胸口處有染血的紗布,她驚住。
不是說隻做做樣子麼?怎麼會染上血跡的?
眾位大臣看到受了傷的皇上,尤其瞧見了皇上那蒼白的臉色,看來遇刺一事是真的了,這皇宮內外守衛森嚴,怎麼會遇刺的?而且皇上從小習武,也不是毫無防備的。
在這些大臣猜測時,宋九突然開口:“放眼中原,我看是沒有幾人敢動這主意,除非……”
眾位大臣紛紛看向宋九。
宋九垂下眼簾,心頭也替小團子這模樣擔憂,可她不能現在去問情況,於是借勢說道:“除非是寮國的四大宗師,隨便一人堪比我夫君的功夫。”
這話說的對,京城裡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高手,那各位權貴府上總有人發現了,怎麼可能直接刺殺入宮。
而最近來了厲害的人物,正好有兩國使臣團在,一直待著也不願意回去,很是怪異了,尤其是寮國使臣團來得最久,寮國的四大宗師莫不是被使臣團暗中帶了來?
立即有大臣上前諫言,即刻辦一場國宴歡送兩國使臣離開燕國,並備上一些禮物,趕緊將他們打發了。
備國宴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隻是那些人吃了宴席也未必想走。
宋九想起燕北城外的三十萬大軍,搖了搖頭,這些人哪能輕易送走,除了難纏的寮國使臣團,還有褚國使臣團,非要親眼看到皇帝給蓉姐兒賜下齊城的封地他們才走,這事兒不就為難了麼?
不過褚國使臣團這邊還能安撫,那寮國使臣團,便是他們想走,也得將他們留在京都,直到宇哥兒他們到了燕山府才能準許他們離開。
想到這兒,宋九朝女兒看來一眼,小團子揉了揉眉心,說道:“燕國還須與這兩國友好結交,尤其是褚國,剛送上來十年盟書,不必在這個節骨眼上將使臣團趕出京城。”
褚國使臣團不能趕,那一直在燕北關外虎視眈眈的寮國就更不好惹了,老晉王沒了,眼下隻有剛繼位的晉王府嫡次子一直守著關,還不知道守不守得住。
此事自然沒聊出結果,但是看到皇上並無大礙,這遇刺的傷將養幾日又能早朝了,這些朝臣也都放了心,紛紛退下了。
待養心殿裡沒有了外人,宋九一個箭步的來到女兒麵前,撩起她的衣襟要看傷,小團子連忙開口:“娘,剛才我用匕首刺了一刀,傷口並不深,隻是看著嚴重而已,抹點兒金瘡藥就很快好了,娘親不必擔心就是。”
宋九猶豫了一下鬆了手,她沒有堅持要看傷口,隻是一臉難過的看著女兒,孩子受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