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軍營裡將軍用的利箭多以雄鷹的羽毛做箭羽,那也是身份的代表,而今日二板取下鷹身的羽毛,武公子不知他的用意,但他這一手禦獸術,卻是征服了他。
取下了鷹羽,鷹飛走了,如來時一樣,聽著哨笛聲像是有靈性了一般,在上空盤旋了兩圈,離開了。
二板將羽毛揣在懷裡,朝武公子看了一眼。
十七歲的諳蠻武長得的也不矮,卻不及二板高,再加上這幾月在奴隸營裡受的苦頭,身板更是清瘦無比,站在二板麵前,沒有半分威脅。
二板也不說什麼,卻是二話不說將諳蠻武給扛了起來,諳蠻武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隻見二板單手抓住他,另一隻手抓住了樹藤,直接從懸崖峭壁上跳了下去,嚇得武公子閉上了眼睛。
耳朵是呼呼風聲,武公子的身子感覺公下墜,要不是腰間有隻手,他都要以為自己被丟下了懸崖。
就這麼從險山壁上跳下來,落地時,二板手中的樹藤一鬆,他帶著武公子輕鬆著地。
兩人才站穩,林中就出現了幾個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蒙了臉,在見到二板身邊的武公子時,一個個的跪了下來。
果然是躲在這兒等著接應的諳蠻族人。
亮統領從林中出現,他取小的終於尋到了武公子。”
亮統領受家主之令,帶著勇士在全國尋找武公子的下落,數月間沒少失望的,要不是無意中在幽州城裡發現了線索,他們還不知道要尋到什麼時候去。
而這一次幽州城之行,要是沒有救出武公子,武公子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早與那些奴隸一起死在了那些權貴手中的箭中。
諳蠻武也是一陣後怕,事實上他年輕氣盛,不知江湖險惡,一次出城遊玩,落入人販子手中,轉眼權貴之子,卻被關入囚牢,成了阿拔裡軍營的狩獵奴隸。
這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諳蠻武到現在還有些恍惚,在見到亮統領的那一刻,他才終於有了感覺,像是重活一世,眼淚刷的一下落了下來,朝亮統領跑去。
二板可沒有時間看他們敘舊,在武公子跑向亮統領後,二板轉身便走。
亮統領倒是在這個時機心還是如此細致,觀察入微,還叫住了二板。
二板回頭冷眸看了他一眼,目光裡有殺氣,但凡亮統領敢再留他,他怕是要出手了。
亮統領知道他的厲害,隻得將話咽了回去,就這麼看著二板快步離開,弄是不敢多說半句。
二板走了,武公子見到手下,眼淚汪汪,也將這幾個月的遭遇一並說了,這些人販子膽大包天,抓來的狩獵奴隸,根本不在乎他們的身份和地位,尤其是露出身份的,直接在臉上烙下“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