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接著往荒廟的方向去了。
而先前帶著任義離開的哲哥兒,這會兒主仆二人已經來到了荒廟,沒了諳蠻族人在,荒廟之地,空無一人。
任義歎道:“這兒怎麼就荒蕪一人呢,今日我明明盯著他們將孩子帶來了此地,那他們能逃往哪兒?”
後山難以翻越,出城又隔著遠了,那他們來荒廟的用意是什麼?
任義想破腦子也想不明白,唯有哲哥兒用腳在丈量著荒廟的地界。
半晌後,哲哥兒開了口:“不對勁,有陣法。”
任義跟著上山學了六年,也是來喜叔那兒學過陣法,更是在百經觀的書架上看過不少陣法的書,可是他卻沒有察覺此地有陣法,更沒有覺得不同。
“是障眼法,這處荒廟的尺寸不對,觀星步是丈二退三進五,但是這兒不對,廟宇不該是這麼建的。”
所以為啥成為荒廟,會不會就是外人所建,並不知行情,所以就荒廢在這兒了。
任義看到哲哥兒伸手按在幾聲小石上,看著他忙碌的身影,似乎也有了些感觸,於是也跟著按下這些小石頭,按著觀星步來的方法,那是百經觀不傳之法。
沒一會兒,兩人就聽到“哢嚓”一聲響,機關打開,原本的荒廟正中間出現了一條地縫,地縫越來越寬,露出一條長著青苔的石階,底下黑漆漆的,看不到儘頭。
哲哥兒一想到弟弟妹妹們,是想也沒想的走上了石階,任義隻得趕緊跟上。
主仆二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一路往石階下去的同時,荒廟上方的地縫也慢慢地合上了,再次恢複了原來的樣貌。
不懂陣法的人,根本尋不到門路。
且不說這些人販子是怎麼識得中原陣法的,便說哲哥兒主仆二人來到地牢,隻見廟底下關的奴隸得有上千人。
兩人還沒有走到儘頭,就聽到了一聲聲的慘叫聲。
這些人販子昨用荒廟的機關,將這拐來的一千奴隸關押在這地牢之下,又留有兩三人燒了熱油和滾水,不聽話的奴隸當場投入熱油或是滾水,濫殺無辜。
那些被拐來不敢反抗的人,便會在此地用紅通通的烙鐵在臉上烙下“奴”字,從此世代為奴,供寮國權貴使用。
隨著這一聲聲的慘叫聲,這地牢裡是那閻王殿的十八地獄也不為過。
哲哥兒和任義從黑暗中走出來,看到眼前用紅鐵烙印在奴隸的臉上時那副慘樣,臉色都白了。
功夫再好,膽子再大,也沒有見過這陣仗,即使是曾經在街頭流浪的小乞丐任義,那時所受的苦,哪是眼前這番,這還是人嗎?
好好的良籍被拐走,再生生在臉上烙下奴字,一輩子都無翻身的可能,這些寮國人販子,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