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進京趕考(2 / 2)

修仙釣魚全圖鑒 薰頤 10420 字 4個月前

常用又簡單的字。

“他人呢?差不多是時候過來了。”

“靈船上。”

剛被謝前輩趕出門,識海裡的傳音石馬不停蹄地響起。秋水從一堆傳音石裡翻找出一把小劍,誰的來著?

“準備渡劫,過來。”

啊,是風映前輩。

十年還沒到,不愧是前輩,這麼快就準備好了。

“劍靈根,要準備渡劫了,範圍太近的話記得把船開遠點。”

“知道,快去吧你。”

南霜在甲板上,堅持每日練劍的傳統。眼神專注地盯著手中之劍,連半分餘光都未分給秋水。

天才還如此努力。

叫彆的劍修怎麼活啊。

秋水輕歎,翻身下船踏水而立,往隱約可見的島嶼方向趕去。

青竹綠水,小屋藏於雲霧之中,遺世獨立。

柴門前一對父子正依依惜彆,正是那位收養鶴雲的老先生一家。

“父親請放心,此次科考我胸有成竹,定不叫父親失望。隻是……”

楚澤無奈地望著身邊的蘿卜頭,為什麼要讓自己帶上拖油瓶啊!

他可是正經去趕考的!

“何必埋怨,這孩子可是你攀附左相府的敲門磚。他父親是左相手下弟子,若是知道丹州州府刺殺來使之事,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也怪我,沒能在朝中有所建樹,得讓你和天下學子一較高低。

不過你是我的孩子,絕非池中之物。

左相若有半分識人的本事,都不會放棄拉攏你。但……有其他機會的話,你自己拿主意。

知道了嗎?”

老先生絮絮叨叨,眉頭緊鎖。朝中局勢不妙,左相隻是一條後路。

最好還是做陛下的純臣,或者投入皇子門下。

其他……

都當做一時庇護便可。

“左相清正廉潔,德行高尚,兒子仰慕已久。隻是這孩子,不知道能不能……”

“這塊玉佩就在繈褓之中,左相一看便知。”

沈鶴雲抓緊自己的小包袱,一根細長的竹魚竿,壓根包裹不住,直愣愣地支在身後。

足有他身高的一倍之餘。

包袱裡還有魚線魚餌,幾本晦澀難懂的書籍。楚澤還跟沈鶴雲賭氣,一起讀過。

結果背書背不過一個小孩子。

氣得他重新苦讀,非要和沈鶴雲再比一次。

他楚澤素來有天才之名,萬萬沒想到,被一個不知來路,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連敗兩回。

哼!

隻是背書罷了,死記硬背,照本宣科可不能被稱為才子。

天下局勢詭譎,掌握風雲變幻之人,才能一鳴驚人!

“就這次科舉,我們一決高下!

要是你贏了,我就把小紅魚還你。”兩人同乘一匹馬,背對著送彆的父親,輕聲在沈鶴雲耳邊威脅道。

那條拇指大小的小紅魚,脫水不死,斬不斷,劈不壞,實在令人好奇。

木製假魚?

如此堅硬,或許是鐵製?

反正楚澤偷來研究了好久,愣是找不到頭緒。

“最後一次?”

“不然呢,你還想賴在我家不成?”

沈鶴雲默默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他教唆自己去考院試鄉試。說自己十歲飽覽群書,天文地理無所不知,隻要沈鶴雲能比他早考上,就不再找沈鶴雲的麻煩。

結果,麻煩更多了。

還是些亂七八糟的麻煩!

釣魚釣得好好的,楚澤便來抓著自己讀書。

一起背書就算了,還打著科舉的名號,瘋狂講解朝中局勢。

他不想知道啊!

“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投入左相門下,晦氣。”

“彼此彼此。”

“到了京城看你還敢不敢囂張,那裡都是眼高於頂的大官,稍有怠慢,大刑伺候!”

多大的人了,還來嚇唬小孩玩。

“聽說你上次去被打了?確實該小心。”

“再說我就把你扔下馬,走著去京城。”

楚澤被提及醜事,惱羞成怒。

上次他喝酒誤事,得罪了某位考官,文章直接被刷掉了。

無論如何申辯,京城內官官相護,聲音無法上達天聽,到底是吃了這個悶虧。

隻希望這次莫要再遇上那人……

若是不幸,自己也要搭上左相做靠山,搏一搏!

山路遙遙,楚澤一劍一馬,途經難民之地。屍骨遍野,哀歎不斷。

“去年大旱,與我們家鄉隻有一縣之隔。聽聞災情嚴重,到底不如親眼所見,來得痛心。”楚澤目及所見,皆是慘狀。難民結隊北上,逃往建州,

目中無神,麻木而絕望的眼神看向楚澤,像一群餓狼,不知道德的野獸……

隊伍中沒有一個孩子,他們看的是……

楚澤心頭一跳,側身擋住寒君,快馬加鞭疾馳而去。

“建州不可久留,我們連夜趕往安州如何?”

“你在和我商量?真是稀奇。”

一句話就被堵住嘴的楚澤,氣得牙癢癢,咬牙切齒道,“被壞人盯上,我可不管你!”

“不是你說的嗎,丟下我還省乾糧。反正這裡到處都是難民,仔細找找,說不定一塊乾糧能換好幾個美人呢。”

什麼書香門第,士紳富商,在難民堆裡都一樣。

美玉蒙塵,氣質到底有所不同。隻要有吃的,什麼都願意做。

“隻要我考上狀元,要什麼美人沒有?還得撿難民堆裡的?傻小子。”

“救命之恩可與錦上添花不同。”

考上之後,那些美人都是各方勢力的探子,得費心安排,說話也得多幾個心眼。

地上撿的是自己人,多花點時間教教,還能成為助力,怎可同日而語。

“不必了,我害怕被反捅一刀。有你一個,已經夠我遭罪的了。”

繞過建州,山中難民結為山賊,四處劫掠。

朝中幾番派兵鎮壓,依舊如野草,聞風見長。

他們才不管什麼秀才科舉,身上有口吃的就值得搶,大不了把馬殺了,也能飽餐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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