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長睫欲罷顫動,氣息延綿起伏,嬌羞的夢中嗔語不停,頃刻間如電流湧來細蛇纏綿,幸福而快樂。
恍惚間,她的眼皮微抬,惺忪發癡間感覺到是誰從黑暗中離開了她的身體,那人赤膀裸/身,肌肉線條流暢有型。
是夢嗎?
是的吧,她單身獨居,藏在這間租住的蝸居,怎會有旁人?
模糊朦朧間,再次墜入夢端,像是墜入密麻的蟻群洞穴,癢癢的卻讓人沉溺。
*
第二天周慎自沉睡中清醒,鬨鐘恰好響起,一切都是剛剛好。
拖著輕快的身軀,他從床上下來緩緩走向衛生間洗漱。
等洗漱完,他來到廚房拿出煎鍋,伴隨著“滋”的一聲灶台點燃了火苗,橄欖油在煎鍋裡生熱,他平靜地嗑破了一顆雞蛋滑入煎鍋。這邊鍋裡煎著雞蛋,那邊他又開了火開始加熱牛奶。
客廳裡時鐘滴答作響,顯得這個清晨格外寧靜。
他立在廚房,靜待著早餐出鍋。
“哐哐哐”。
一陣出格刺耳的敲門聲。
眼皮微抬,周慎卻無奈搖了頭,來人是誰他已經猜到了。
等他開了門,曆思凱毫不見外越過他走進了客廳,他來得風風火火,身上也裹挾著從外麵帶來的清晨的氣息。
“早啊”,曆思凱衝他眨眼:“睡得好嗎?”
周慎點了點頭,木著臉關了門。
“好香啊”,曆思凱往廚房的方向探著有點炸毛的腦袋:“做什麼早餐了?這味兒可真饞人。”
周慎:……
想蹭飯你就直說。
“煎蛋和熱牛奶,還有吐司,你也吃點吧”,周慎已然接受。
“好啊”,曆思凱搓著手褪去了薄外套說:“我去洗個手。”
兩人對麵坐在餐桌前,周慎用餐極斯文,有他作對比曆思凱那粗糙的吃相不由讓人粉碎對他的幻想,他一口喝儘了杯中的熱牛奶,利落起身收拾了餐具就往廚房去。
周慎已經習慣,放任沒管他。
隻是廚房裡傳來哐當的餐盤碰撞聲,像是樂章訴說著平凡的煙火氣息。
曆思凱洗碗的動作極熟練,很快收拾好自己的餐具,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目光直勾勾盯著周慎,他在等周慎用完餐洗周慎那份餐具。
周慎:……
周慎細嚼慢咽一番,偶然跟曆思凱的目光相觸,不由心虛地喝了口熱牛奶,不慎被嗆了一口。
他捂嘴咳了一下,再抬頭曆思凱卻衝他笑:“不急,你慢慢吃。”
被人這樣盯著,哪有心思好好吃慢慢吃。
周慎將筷子放下垂著眼簾:“我吃好了。”
“再吃點”,曆思凱皺著眉頭指點江山:“煎蛋你啃了一半,麵包也隻吃了四口,牛奶還剩了半杯,怎麼就吃好了?”
周慎:……
這人嘮嘮叨叨倒沒了以往刑偵支隊長的氣派,如果非要比喻,此時的他更像是育幼院的老師,飯不能吃剩也不能挑食偏食……
在曆思凱的烈烈注視下,周慎硬著頭皮夾起半個煎蛋送到了嘴裡。
曆思凱這才點頭,翹著腿說:“一會我送你去禁毒支隊,我晚上估計會加班就不去接你了。”
周慎點了頭:“嗯,我自己能回家,不需要你接送。”
“那不行”,曆思凱搖頭卻笑:“我在你家蹭吃蹭喝說不過去,以後方便我都會接送你……”
周慎剛想拒絕,曆思凱又道:“你彆拒絕,我家裡冷清廚房裡落了幾層灰,以防我餓死你還是容留我蹭飯吧。”
曆思凱垂著眼,彎彎的眼睛無辜可憐,像是泛著星星的狗狗眼,眼裡頓時沒了神。
周慎忍不住乾咳一聲,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人才裝得一手可憐樣。
周慎快速解決了早餐,等曆思凱洗完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