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曆思凱穿上拖鞋,推開了賀嘉的手說:“我已經沒事了,我不放心周慎,要親自去看看他。”
曆思凱的唇色很淡,氣色也不好,賀嘉說什麼也要阻止他去看周慎。
而下一秒,病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再一看竟是穿著病號服的周慎,賀嘉頓時一副放鬆的表情。
“周隊”,賀嘉迎上去扶他:“你怎麼也不好好休息,跑來這邊做什麼?”
周慎一笑,拒絕了他的攙扶衝曆思凱揚了下巴說:“我沒事,聽說你找我?”
“嗯”,曆思凱順勢坐到了病床上看他:“你怎麼樣?”
“挺好的”,周慎回:“起碼比受傷昏迷的某人強,怕就怕在某人自顧不暇還強撐著去擔心旁人。”
旁人?
曆思凱輕笑,又直直盯著周慎嚴肅道:“你可不是旁人,你是我請來的顧問,我得護著你不是?”
“好吧,隨你怎麼說”,周慎回。
他泰然自若坐到了病房裡的椅子上,又啟唇說:“謝老大死了,兩名警察犧牲,鄭尋也受了重傷,這次追擊謝老大的行動可真夠失敗的……”
曆思凱垂了眼沒搭話。
賀嘉乾笑著調節氣氛:“你們安心養傷,有段局的親自指導,難道還愁抓不到罪魁禍首?我們一定能伸張正義,替我們犧牲的同事雪恨。”
曆思凱和周慎都沉著臉,沒說話。
“你們餓了吧?”賀嘉說:“我去買吃的,醫生囑咐過讓你們儘量吃得清淡些,我就給你們買粥了。”
曆思凱虛弱地點了頭,目送著賀嘉離開病房。
“哢嗒”一聲,賀嘉順手帶上了門。
曆思凱又去看周慎,周慎安靜坐在他對麵,兩人的目光無聲交彙,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表達,又似乎無話可說。
曆思凱頭暈得很,又躺坐在病床上問:“你真的沒事?”
周慎點了頭回他:“放心吧,隻是有點輕微腦震蕩,不礙事的。”
曆思凱盯著白色床單發起愣,不覺攥緊了拳頭說:“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我絕不相信是意外,到底是什麼人如此猖狂,敢在警察眼皮底下挑事?!”
周慎認同說:“他們知道警察的行動,對我們的行蹤也了如指掌。這次他們出手一定是因為謝老大,他們鐵了心不讓謝老大活。”
“究竟是什麼人?”曆思凱表情嚴肅,眼神裡透著不甘說:“總之不管是什麼人做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周慎唇角抿得很緊,雙手因為攥得太緊骨節都泛了白。
賀嘉從外麵打包了兩份清粥和煎餅果子,曆思凱和周慎一言不發用完餐,周慎則回了病房休息。
曆思凱換下病號服,不顧賀嘉阻攔就要去重症監護室探望鄭尋。
賀嘉拗不過,隻能隨他一起去了。
重症監護室裡有護士在照看,監護鄭尋的各項身體體征。隔著一道玻璃,能清楚看到鄭尋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醫療設備管子,他的頭部受創嚴重裹著厚厚的紗布,臉頰、嘴角和手臂上遍布傷痕。
他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曆思凱閉了眼實在不忍心看到這樣的畫麵。
他轉身背對著監護室,咬著後槽牙歎了口氣衝賀嘉說:“走,我們回市局。”
賀嘉還沒來得及阻止,曆思凱已經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了出去。
好嘛,自家老大奉獻小我成就大愛的精神果然感人,賀嘉感動得一塌糊塗,搶著做司機去了。
賀嘉開著局裡的警車搖搖晃晃將曆思凱送回了市局,曆思凱全程冷著臉沒說話,賀嘉以為他萬分惆悵是為了策劃追凶,誰成想到了市局下了車,曆思凱盯著警車看了許久歎了口氣說:“我的車徹底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