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思凱沒回頭,打了個拒絕的手勢,越走越遠……
*
曆思凱一刻不誤,開車從大安鎮出來直接走了回臨江的高速。
此時的他迫不及待想離開雅山這個地方,雖然狼狽,但他確實不想再待在這個傷心地了。
一切的變故都是那麼突然,他毫無準備,一個殘忍的真相就撕開了一個口子,將他整個人打壓,而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一切的打擊都來自周慎……
想到周慎傷口就開始作祟發疼,似乎有尖刀在傷口處鈍銼,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卻還在刺著,不刺到最痛點不罷休般。
曆思凱的手臂在顫抖,甚至方向盤都掌握不了。
有一瞬間他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做夢般虛無縹緲,可是周慎確實離開了,副駕駛座位屬於周慎的氣息蕩然無存……
明明來時兩個人都在,回去時就隻有他自己了。明明昨夜兩人還在床上纏綿,而現在周慎卻轉頭無情離開,而且還是以一個這樣殘忍的方式離開……
曆思凱一口悶氣堵在心口,心臟絞痛不止,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在揉捏撕扯,像是扯一個麵團般……
痛!痛到無以複加,痛到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現在看來不管周慎隱瞞了什麼,昨晚所有的甜蜜和周慎在床上的主動,都更像是周慎在告彆。
周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所以昨晚的他才那麼瘋……曆思凱突然覺得難過,這種難過讓他覺得自己永永遠遠被那個人拋棄了。
……
艱難地開了一個小時的車,曆思凱才終於回到臨江。
顧不上處理傷口,回到市局他就找到程海要對林有錦進行問話。
曆思凱這般著急,程海也不敢多問,帶他找到了關押林有錦的那間審訊室。
審訊室裡,林有錦坐在被審訊的位置上,在這裡呆了一天一夜,他整個人的麵容憔悴,目光無神,好像被打擊得再也抬不起頭般。
曆思凱推門而進,動作風風火火,眼裡含著怒意。
突然的光亮刺痛了林有錦的眼睛,林有錦閉了閉眼,看到來人是曆思凱後,林有錦像是回光返照般整個人恢複了精神。
林有錦表現激動,恨不得站起來質問曆思凱:“阿慎呢?我要見他。”
曆思凱沒搭理他,自己拉開椅子坐了下去,林有錦的目光隨著曆思凱的動作移動,隨即平靜下來。
“我要見周慎”,林有錦盯著曆思凱:“周慎不在,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啪!
曆思凱拍案而起,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林有錦:“你和薑勇設局陷害周慎,我想問你哪來的臉要求見他?”
林有錦眼裡的光暗了下去,他的目光透出惡狠狠之意,直直與曆思凱無聲對峙。
片刻後,林有錦恢複了平靜,眼神如妥協般塌軟下去。
曆思凱也冷靜下來,坐到了椅子上。
他平緩著呼吸,片刻後才開口問:“你和薑勇設計陷害周慎一事證據確鑿,我不想多說什麼,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
林有錦沉默著。
曆思凱問:“薑勇和周慎以師徒相稱,是什麼讓薑勇對周慎產生了芥蒂甚至設計這麼一出構陷他?”
林有錦一怔,目光懷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廢什麼話?”曆思凱不耐煩道:“你要清楚你現在的處境,我問你答就是了。”
林有錦冷笑了一聲,目光落在曆思凱臉上來回打量。
片刻後,林有錦說:“我也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