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的臉上不該出現這樣的表情。
周萍看著顧君琰，語氣很差：“顧總這是什麼意思？”
“季夫人，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我已經派人去劇組那邊查了。等結果出來你想做什麼我絕對不會阻攔。”
“顧總想包庇夏晚嗎？”周萍冷漠地說道，“顧總彆低估了一位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我一定不會讓夏晚就這麼逍遙的。”
說完，她直接轉身進了病房。
夏晚的睫毛輕輕地煽動，沒有其他的動作，沉默了半分鐘，她揚起熟悉惡毒笑容，又變成了那個沒心沒肺的夏晚，仿佛剛剛的那個人隻是顧君琰的錯覺。
“顧總怎麼來了？怎麼擔心我？”
熟悉地帶著調笑的語氣叫顧君琰不適地皺眉。
“夏晚，回去了。”
他伸出手拉住了夏晚的手腕，覺得自己心口堵了一口氣，怎麼都發泄不了。
夏晚任由他拉著自己。一直到了車上，她都沒有怎麼說話。
顧君琰關上了車門，正要去駕駛座上，突然發現了自己掌心的猩紅。
不對，這不是他的血。
這是夏晚的血。
他拉開了車門。在夏晚意外的目光之下掀開了她的袖子。女人白皙的胳膊上全部都是細密的傷口，鮮血還在一點點滲出來。
顧君琰壓著心底的慍怒：“夏晚，你難道不知道裝可憐的女人才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嗎？”
“還有哪裡受傷了？”
夏晚意外地對上了顧君琰沾著怒意的桃花眼，有些愣神，她下意識地要收回自己的手臂：“沒事，就是劃傷了。”
“今天的事情怎麼回事，我要你親口說給我聽。”
顧君琰有些生氣地坐在駕駛座上，鬆開了夏晚的胳膊。
“還能怎麼回事？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現在熱搜上視頻應該到處都是吧。”
夏晚攤攤手，語氣就像是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八卦一樣輕鬆。
“我要你親口說給我聽。”
顧君琰看著她桃花眼深邃如海：“夏晚，你不是那樣的人。”
男人的語氣格外得認真。
每一個字砸在夏晚的心坎上，不知道觸動了她的什麼神經，叫她突然鼻尖一酸。
她匆匆低下了頭：“那顧總怕是想多了，我就是這麼一個不擇手段的人，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做不出來的。”
“你……”
顧君琰看著她這副樣子，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冷著一張臉開車。
他承認夏晚很世俗，很物質，但如果她真的這麼卑鄙的話，又為什麼過了五年才帶著中毒的小暖找上自己呢？
“夏晚，你就算是不說我也會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的。”
顧君琰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