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小暖都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夏晚無論如何都不肯合眼,她就那樣安靜地坐在小暖的病床前緊緊地抓著小暖的手,確保小暖的手是暖和的。
期間秦芸和顧君涵都來過,無論她們怎麼勸說夏晚也不肯鬆開小暖,更不願意去休息。身為人母的秦芸很理解夏晚,也更加心疼她了,她隻好給夏晚買了很多補品,又叫傭人熬了雞湯,特意送過來,生怕她身體垮了。
顧君琰也抽空去了葉景晨的辦公室,剛做完手術的葉景晨,給自己的雙手消了毒,又換了衣服,推開門看到辦公桌前的顧君琰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了,很多事情都不必說。
“君琰你是來問關於小暖毒發的事情的?”
“她毒發的誘因是什麼?小暖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什麼異常,為什麼突然就毒發了?”
兩人知根知底,顧君琰早就看出來了,但是當著夏晚的麵他卻沒有多說,現在夏晚不在他便沒有了顧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現在還說不好,初步判斷是小暖的飲食出了問題。”
葉景晨斟酌的說道。
“飲食?”
“對,”葉景晨把手中的檢測報告遞給了他,“這兩天你挺忙的,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小暖應該是誤食用了一種誘導劑,我查過了這種誘導劑隻有國外有,還是隻能通過黑市那種地方進貨。你說會不會是五年前的那些人又卷土重來了?”
葉景晨單手扣著桌麵,一貫溫潤如玉的臉上罕見的有些凝重:“按照小暖生活的環境嗎,隻有幼兒園最有可能被下毒,好好查查幼兒園。”
顧君琰點點頭:“我知道了。其他事情你還要留意,我也會給長樂那邊知會一聲。”
“你心裡有數就行,我怕那些人還沒死心。”
“我知道了。”顧君琰眼神像是結了一層冰霜一樣,透露出幾分殺意,蛋撻隱藏的很好,“對了,小暖還有多久能醒?”
“君琰,我是醫生不是神,我也不知道,”葉景晨無奈的攤手,“耐心等著吧。”
……
好在當天下午小暖總算是醒來了。
夏晚一直以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揉了揉女兒的小卷毛,親了親她的臉蛋:“寶寶,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小暖偏過頭看到自家晚姐頭發亂糟糟的,眼睛又紅又腫,黑眼圈特彆明顯,嘴巴也因為乾裂還在流血。
這樣的晚姐和她平常的精致優雅完全不一樣。
小姑娘心疼極了,她伸出小手摸著夏晚的臉,小聲說:“晚姐,你現在好狼狽啊,像是被迫下凡體驗人生的仙女。”
“晚姐,對不起,寶寶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夏晚捏了捏她的臉蛋,口是心非的說道:“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睡著的這三天,難得沒有老師請家長,也沒有你在我耳邊嘰嘰喳喳,我高興的很。”
“晚姐,我一定健健康康的,彆擔心了。我還要等著你穿婚紗和爸爸舉行婚禮呢,到時候我要當花童,全世界最可愛、最美的花童。”
小姑娘絞儘腦汁逗著夏晚開心,夏晚臉上的愁容散去,抓著她的手,笑著說道:“全世界最貪吃的花童差不多。”
她又和小暖說了幾句話。
小暖絞儘腦汁地給她講了一些幼兒園的趣事,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夏晚的回應,她扭過頭,這才發現夏晚已經趴在她的病床邊睡著了。
就在這時,顧君琰推門而出,目睹看這一幕,在小暖開口之前把食指放在唇邊,對著她搖了搖頭。
他拿過一旁的毯子,給夏晚蓋上,壓低了聲音對小暖說:
“你媽媽這幾天擔心你,都沒有合眼,現在就讓她睡一會吧。”
他坐到了另一邊,揉替小暖理了理她的長發,柔聲地問道:“暖暖,現在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