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6 章(2 / 2)

哈莉向下凝視著,幾乎無法呼吸,這怎麼可能呢?它怎麼可能會在一個這樣的森林的湖裡呢?一個離她們的營地那麼近的地方?是不是有種未知的魔法把赫敏指引到這個地方來呢?又或者是那個她覺得像守護神的母鹿是這個池塘的守護者呢?又或者那劍是在她們到了這裡以後才放下去的,恰好在她們都還在這個地方的時候?不管怎麼說,那個想要把這劍交給哈莉的人究竟在哪裡呢?她再一次用魔杖照射著周圍的樹木和矮樹叢,尋找著那個人的輪廓,尋找著眼睛的閃光,但她什麼也沒找到,還是老樣子。當她把注意力再次放到那靜臥冰湖裡的劍上時,一些畏懼影響了那愉快的心情,

她用魔杖指著那銀色的寶劍,低聲說:“寶劍飛來!”

沒有絲毫動靜,這是在哈莉意料之內的。如果真的有那麼簡單的話,那劍早就放在地上讓她去撿了,而不是想現在這樣靜臥在那冰湖深處。她環繞著那冰塊走了一圈,努力想著上次那劍是如何傳遞到自己手上的。那個時候她正處於特彆危險的情況當中,她想得到幫助。

“救我!”她低聲道,但那劍還是停留在湖底,一點反應都沒有,紋絲不動。

哈莉自言自語(又走了幾圈),上次她得到這把劍的時候,鄧不利多和她說了什麼來著?隻有真正的格蘭芬多人才能把它從帽子裡拉出來。那麼該用什麼品質來定義一個格蘭芬多人呢?一個很微小的聲音從哈莉的腦海裡傳來並回答了這個問題。答案就是,大勇氣和騎士精神是格蘭芬多人所應有的品質。

哈莉停了下來,發出一聲長歎。她呼出的熱氣很快就在寒冷的空氣中消散了。她知道了自己該做什麼了。說實話,自從她透過冰層看到劍的那一刻起,她已經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再次環視了一下周圍的樹林,確定了這個時候沒有人會來襲擊她。如果有人要襲擊,那麼在哈莉經過森林和觀察冰湖的時候,有太多次機會了。而沒有襲擊唯一的理由是,這個周圍環境太不適合了。

哈莉利用手指摸索著,掀開了她那厚厚的衣服,這就是需要騎士精神的地方了,她無奈地想到,雖然不是百分百地確定,她沒有叫赫敏來代替自己,那也算是一種騎士精神。

當她開始脫衣服的時候,一隻貓頭鷹在遠處叫著。這讓她痛苦地想到了海德薇。她全身發抖,她的牙齒也發出可怕的撞擊聲,但她沒有停止,繼續脫衣服,一直脫到隻剩下最裡麵的衣服,光著腳站在雪地上為止,她把她的魔杖,她媽媽的信和小天狼星的鏡子放進袋子裡,把舊的金色飛賊放進了上衣的口袋。然後把赫敏的魔杖放在雪堆上。

“四分五裂!”

冰塊發出了如同寂靜中的槍聲一樣的聲音,湖的表麵就這樣裂開了,那些黑乎乎的冰塊在波濤粼粼的湖麵上不斷搖晃。根據哈莉的判斷,這湖並不深,但為了拿得那把劍,她必須自己整個身體潛進去。

想的再多也不可能會讓這件事情變得更容易,水也不會變得更暖和。她小心翼翼地走向湖邊,放置好赫敏那仍然發著光的魔杖,接著,沒有考慮會有多麼冷或者自己會多麼劇烈地顫抖,她直接跳了下去。

哈莉身上的每個毛孔仿佛都在尖叫著反抗,當她的肩膀也潛到那冰凍的水裡的時候,肺裡的空氣仿佛凝結成了固體,她幾乎不能夠呼吸,她劇烈的顫抖令湖水產生了很多漣漪,她覺得自己失去了知覺的雙腳像是給刀片割著一樣。她希望隻潛一次就足夠了。

哈莉一次又一次的推遲了完全潛進去的時刻,喘著大氣,全身搖晃著,直到最後她對自己說這是遲早都要做的,然後集聚了全部勇氣,向下潛了進去。

那種寒冷讓人非常難受,如同烈火熾烤著身體,她向深水處前進去到湖底探索寶劍的過程中,大腦也好象被凍結了一樣。她的手指碰到了劍柄,接著她向上拔那把劍。

然後一樣東西纏繞了她的脖子,她以為是水草,儘管在她潛水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東西朝她遊來,哈莉用手去把那東西拿開,讓自己解脫,然而那卻不是水草,那是魂器的鏈條,它變得越來越緊,這讓哈莉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哈莉拚命地到處亂踢,嘗試著遊回到湖麵上去,但卻隻是將自己推向了湖中充滿岩石的另一端,她感到越來越沉重,越來越喘不上氣,她拚命想從那企圖扼死人的鏈條中掙紮出來。但冰凍的手指沒辦法拉開鏈條,她腦中的意識正逐漸減退,身體快被淹沒了。一切都沒了,什麼都做不了了,而她胸前的手臂完全動彈不得,她真切的感覺到了死亡…………

她感到了窒息和惡心的,還有她那一生中未曾體驗過的濕透和寒冷,她在冰雪中逐漸沉下去。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一邊喘氣,一邊咳嗽地蹣跚地走近,正如上次她在蛇攻擊哈莉的時候來到一樣,但聽起來好像又不是她,因為那咳嗽聲太大了,那腳步聲也太重了。

哈莉沒有力氣抬起頭來看看到底她的救命恩人是誰,她隻能把手抬起來,放到喉嚨的位置上,在那個地方她感到有個盒子緊緊地卡住她的身體。一切都突然消失了。有人把鏈子扯開了,一把喘著大氣的聲音從那人的嘴裡冒了出來:

“你――是不是――瘋了?”

這個聲音所帶來的震撼,讓哈莉有了站起來的力氣,她還是劇烈地顫抖著,她搖晃著站起來,在她麵前的人居然是金妮。金妮穿得很密實,但也全身濕透了,她的頭發喝醉了酒一樣淩亂,她一手拿著格蘭芬多的寶劍,另一個手拿著一條斷掉的鏈子,鏈子另的一端,魂器還在不斷搖晃著。

“該死的,這是為什麼,”金妮喘著粗氣道,她手中的魂器不斷前後搖擺,很像令人催眠的掛表。“你潛水前怎麼不把這東西摘了?”

哈莉沒有回答。那銀色的母鹿並沒什麼了不起的,她一點也無法與金妮的重新出現相提並論。她還是很難相信剛發生的這一切。還是因寒冷而不斷發抖,她拿起那堆仍然擺在湖邊的衣服開始穿起來,穿衣服的時候,哈莉一直盯著金妮,似乎覺得一看不到她她會立刻消失掉,但這當然不會發生,她真的來了,她的確跳進了那個湖,她的確拯救了哈莉的生命。

“真的是你?”哈莉終於冒出了一句話。她的牙齒還是不斷地相互撞擊著,因為剛才的危險,她的聲音也比往常小得多。

“恩,當然。”金妮說,樣子顯得有點困惑。

“是…………是你召喚出那母鹿的嗎?”

“什麼?當然不是啊。我還以為你是做的。”

“不是我……”哈莉知道除了她以外有牝鹿守護神的人隻有她已故的母親和斯內普——但是斯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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