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穗不同,相克的屬性會讓她的身體冰火兩重天。
擋住和緩解完全是兩個概念。
白穗實在忍不住,拽著沉翎那隻手直接往臉上貼了過去。
柔軟的觸感驟然出現在少年的掌心,他驚得背脊都挺直了起來。
他不敢動,甚至大氣都不敢出。
明明周圍根本什麼都看不到,沉翎總覺得外麵的人透過爐鼎將一切全然瞧了個清楚。
“白穗,我,我覺得你這樣……”
沉翎話還沒有說完,白穗鬆開了他的手。
在他剛鬆了口氣之後,少女又一把抓住了他另一隻手貼在了自己另一邊臉上。
“……”
原來隻是捂熱了想要換一隻手冰啊。
沉翎咽了咽口水,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兒去。
他聽到白穗在碰觸到他的時候沒忍住發出滿足的喟歎後,更是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藏起來。
怎麼會這樣。
他們,他們不是隻是一起洗個髓嗎?
在沉翎麵紅耳熱不知道該如何辦的時候,隨著爐鼎的溫度越發升高。
單純隻是手,已經不能緩解白穗的難受了。
白穗皺了皺眉,手撐著爐鼎內壁踉蹌地站了起來。
沉翎感覺到她要摔倒了,慌忙伸手去扶,結果手剛伸過去,便被對方一把抱住。
這不是沉翎頭一次抱白穗,之前後山回來時候便是他把她抱回來的。
當時太過慌張著急,她身上一片殷紅,全然是鐵鏽的氣息,他哪裡生的出什麼旖旎心思。
和現在完全不同。
少女的馨甜與柔軟一並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像是雲朵一般輕盈。
“白,白穗,你清醒一點,我們這樣不好,你哪裡不舒服你給我說,我試著用靈力幫你驅散下燥熱可好?”
白穗抱著少年緩了一會兒,這才恢複了點兒意識。
她眼眸一動,有些不舍得鬆開了這個人形降溫冰袋。
“抱歉,我太熱了。”
說到這裡怕沉翎多想,她又補充道。
“你放心,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出去之後不會告訴彆人的。”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我,我不怕彆人怎麼說我,主要是怕你,這樣對你不好。”
少年以為白穗生氣了,緊張磕絆的與她解釋道。
“也就是說你不介意了?”
說了這麼一大堆,白穗前麵的沒聽進去,就隻注意到這裡了。
沉翎怔住了,昏暗的環境裡,因為內壁被燒得火紅而有了點兒光亮。
他能夠清晰看見少女那雙映照著橘紅火光的眼眸,澄澈明亮,帶著點兒欣喜意味看了過來。
他不是傻子。
白穗這麼問的意思很明顯——要是他不介意的話,是不是可以繼續抱著他?
沉翎沉默了。
他想要點頭,但是又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占了少女意識不清明時候的便宜。
“……那你介意嗎?”
半晌,他聽見自己聲音喑啞,這麼沉著聲線問道。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咱們又不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幫你重塑靈根,你幫我抵擋下真火侵蝕。咱們互幫互助,要是你臉皮薄我出去之後一定閉口不談此事。”
白穗難受的不行,根本沒有怎麼注意少年的異常。
她這人一向奉行隻要不違背什麼道義原則,怎麼舒服怎麼來,從不會委屈自己。
見沉翎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忸怩抗拒,白穗高興的拍了拍自己身邊位置。
“來,你坐這兒,咱們排排坐。”
“我一會兒要是又像剛才那樣受不了了,你彆等我動手,我可能沒力氣了,直接抱就成。”
少年看著白穗一臉激動的樣子,確定了此時她意識還算清明後,壓著唇角,僵硬著抱著膝蓋坐在了她的旁邊。
白穗肩膀貼在他的肩膀,垂落的發帶搭在他的麵頰,又滑到了他的胸前。
看著那條發帶,沉翎的眼眸閃了閃。
他記得這條發帶。
瓊玉台時候白穗的發帶被劍風給切斷了,這一條是陸九洲拿另一半續上給她的。
“你喜歡什麼顏色?”
“唔,好端端的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白穗被烘烤得又有些意識混沌了,聽到他這話後口齒不清地說道。
“沒,就是覺得你這條發帶顏色太素,樣式簡單,不大襯你。”
“是嗎?我覺得挺好看的。”
她此時昏昏沉沉的,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一下點,也迷迷糊糊地胡亂回著話。
“唔,不過你說得對,這白色的是素了點兒,等,等我一會兒出去找陸師兄給我繡枝桃花上去吧,他手巧,肯定繡的好看……”
白穗說完這話後再撐不住,腦袋一歪直接倒在了另一邊。
少年沒有怎麼看,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將她帶到了自己懷裡。
他壓著唇角,垂眸看著昏睡過去的白穗半晌。
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陸師兄陸師兄。”
“我就在這兒你就隻知道個陸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很久之後,沉翎學會了繡花。(不是)
來晚了,這章也是評論前一百發紅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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