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救命!師姐救命,我掙不開被子了!”
人越急越慌亂。
白穗和天啟是裹在一起的,都在被子裡,她此時想要將火給壓滅。
可是劍的火屬於靈火不是凡火,根本沒有辦法。
於是白穗用冰去將火焰壓製。
結果火滅了,人連被子帶著劍一起凍在了裡麵無法動彈。
看到火焰起來,下意識掐了水訣的清岫還沒來得及出手。
便看到白穗蠢得自己把自己給凍被子裡了。
被褥很硬,上麵都是冰。
她的頭發也是,鼻尖也紅。長長的睫毛上沾染著霜雪,稍微一動就窸窸窣窣落了下來。
“你先彆亂動。”
清岫沒見過自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
她走過去彎腰將白穗連著被子抱到了床上,彈去身上的霜雪之後,用靈力將那寒氣給化開。
“蠢死了,自己都能把自己凍住。”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著火了,然後我也想自己解凍,但是沒控製靈力,手也給凍住了。”
白穗看著對方嫌棄地皺著眉,也覺得自己太過愚蠢,沒什麼底氣的這麼解釋道。
清岫眼眸閃爍,沒順著說什麼。
等到少女手腳能動,抱著天啟從被子裡滾出來乖順坐在床上的時候。
她視線淡淡瞥向了白穗手中的劍。
“不是突然,是你的劍燎了這被子。”
“而劍不會無緣無故發燙著火,是你自己氣性太大,沒控製住情緒。”
清岫說到這裡,那雙眸子直勾勾注視著白穗。
“為什麼突然生氣?”
“是在為合歡宗這任聖女鳴不平,還是因為什麼?”
她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要開口解釋,但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說不是為她鳴不平?而是巴不得她去死?這不是更不奇怪了嗎?
“……沒,不是因為她。”
良久,白穗在清岫的注視下乾巴巴地憋出這麼一句來。
這話在渾然不知情的清岫聽來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從一開始白穗就在問合歡宗的事情,而後又在提到那個倒黴的聖女的時候情緒波動很大。
昆山和合歡宗又沒什麼仇怨,白穗初出昆山,對於修真界的一些齷齪並無了解。
她就像是一張白紙,尚未沾染上絲毫汙穢。
乍一下聽到這些事情多少會覺得生氣動怒,替那聖女鳴不平也是能夠理解的。
清岫錯誤的認為白穗生氣的原因和合歡宗這聖女有關,見她似乎怕自己承認了會惹得她不滿,這才否認了。
“我不會因為桃源和合歡宗有些仇怨而對所有合歡宗的人都有偏見,你若是真為她鳴不平我也不會說什麼。”
她紅唇抿了下來,心頭莫名有些煩躁。
“可是白穗,修真界本就是這麼弱肉強食,世上不公不平的事情多了去了,難不成你每一樣都得生氣,每一樣都恨不得插手去管?”
“不是清岫師姐,我真不是因為她……”
“那你為什麼生氣?難不成是因為我不成?”
她也知道剛才那劍著火代表著的極強的憤怒。
清岫是以為自己真是因為那妖女。覺得她太過情緒化,思想太過正派,是黑是白分的太清楚很容易吃虧。
白穗是想解釋,結果話剛說出口就被對方這句反問給直接堵死了。
她張了張嘴,對上的那雙眼睛澄漂亮剔透,是很標準的丹鳳眼。
裡麵因為染上薄怒更是燦若寶石。
白穗又一下子忘了要說什麼了。
兩人這麼對視了許久,在清岫沒有等到對方回應,惱怒自己多管閒事的時候。
白穗眨了眨眼睛,視線往下,落在了清岫被茶水燙紅了的手背。
她指尖微動,沒忍住伸手輕輕戳了下清岫的手。
“清岫師姐,我給你冰一下吧。”
“……你轉移注意力的方式真的很拙劣。”
清岫眼皮一動,嘴上這麼說著,還是將手伸了過去。
“沒呢沒呢,我沒轉移注意力。”
白穗生怕她又翻回去繼續剛才那個話題,連忙搖頭解釋安撫道。
“我覺得比起那什麼合歡宗,還有那什麼勞什子聖女來,還是先處理師姐的手比較更重要。”
“師姐的手這麼好看,又細又長,萬一留下疤痕什麼的怎麼辦?”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指點了下桌麵,隻一個眼神掃了過來。
就莫名給人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強大氣場,或者更準確來說可以理解為“王八之氣”。
“可以,繼續。”
白穗一愣:“什麼?”
清岫扯了扯嘴角,上挑的眉眼不笑的時候帶著點兒冷情涼薄。
而後紅唇輕啟,垂眸涼涼看了過來。
“還能繼續什麼?”
“繼續你的花言巧語啊。 ”
“……”
作者有話要說: 清岫,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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