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的定製老公5(1 / 2)

這個集狗血、刺激、背德於一身的人設, 還真不是溫大策劃師想出來的。

雲翡佳苑某幢彆墅內,黎梨一人抓著兩部手機,一唱一和, 自己做自己的氣氛組。

溫柚斜坐在她身旁,目光瞥著自己的手機, 後又挪開,乾脆隨她去了。

閨蜜三人群聊內。

雲嬈:【學妹們好,我是靳澤】

雲嬈:【今天這個日子, 扮演這個角色似乎不太吉利】

靳澤拿著雲嬈的手機,儘量心平氣和地和她們說話。

黎梨早就想好了應對:【我都是為你好呀,學長】

黎梨:【你看, 婚外情對象都是你本人了, 嬈嬈還怎麼找彆人出軌嘛】

強詞奪理。

靳澤光看她發出來的那行字, 都感覺眼睛痛。

緊接著, 溫柚也在群裡毫無主見地附和黎梨,黎梨說一句, 她就跟一句。

靳澤當然看不出來此溫柚非彼溫柚。

他和雲嬈的瘋批姐妹聊不下去, 訕訕地將手機還給雲嬈。

兩人的指尖輕微擦碰,雲嬈順勢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

“演不來就算了吧~”

靳澤:

演不來?

靳澤的人生中,不存在“演不來”這三個字。

倏爾, 他輕歎了口氣, 不甚爽快地說:

“就怕演到一半,我精神會出現問題。”

他聲音輕得像氣體滑過耳廓,雲嬈聽得很含糊:“什麼?”

靳澤聳了聳肩:“沒事。”

換個角度想想, 這個人設, 不僅刺激, 還很有發揮空間。

而且

靳澤不知想到什麼,唇角忽然向上揚起一道弧度。那弧度很淺,更像皮笑肉不笑,轉瞬即逝了。

這一次的角色扮演遊戲,大約在到家的那一刻拉開序幕。

兩人走進玄關的時候,不像往常一樣手拉著手,親密無間。

靳澤落後雲嬈一步,房門在身後自動關閉,而他微微欠身脫鞋,嗓音禮貌而溫醇:

“打擾了。”

為了在電影中給自己配上貼戲的聲音,靳澤學過專業的發聲技巧,聲帶控製能力很強。

此時,他的嗓音雖然沒有發生太大變化,但是聲帶震動的顆粒感減弱了,音色變得極為柔和,語氣也不似往常的自在隨意,隱隱透出幾分謹慎來。

變化雖然微妙,可他整個人宛若改頭換麵。

他隻說了三個字,雲嬈卻幾乎感覺有一絲電流通過空氣的震顫,從耳膜滑入她的脊背。

不愧是影帝,演技太可怕了。

雲嬈這樣一個毫無演藝經驗的人,這一刻都被他帶進了戲。

她感到一陣難言的刺激。

回頭,見靳澤仍站在玄關外沒動,雲嬈才反應過來,連忙彎腰從鞋櫃裡取出一雙拖鞋,放到他麵前。

她躊躇了一會兒,憋笑道:“王哥,你穿這雙吧。”

聽見她對自己的稱呼,靳澤的臉色微不可查地綠了綠。

“這是你老公的鞋嗎?”他平靜地問。

“是的。”雲嬈回答完,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他今晚有會,很遲才會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她雙頰通紅,眼神躲閃,將那種羞怯、期待,又緊張惶恐的狀態表現得淋漓儘致。

靳澤:

你可以不用演得這麼好!

他抬起瘦長的手,指尖勾住扣至喉間的白襯衫領口,向外扯了扯,似是有點熱了:

“方便讓我洗個澡嗎?”

話音落下,雲嬈引著他走上二樓起臥區,進入他們的主臥。

雲嬈出門前洗過澡,一趟回來沒出什麼汗,靳澤洗澡的時候,她就在衣帽間裡脫掉拍照用的白襯衫,隨意套了件寬鬆的居家服。

浴室裡的水聲淅淅瀝瀝,剛開始,雲嬈像個無頭蒼蠅,在屋子裡亂轉,手裡拿著一本翻譯工具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轉到電視牆附近,她餘光一掃,瞥見半人高的壁櫃中層,板板正正地擺著兩本紅本本。

十分鐘前才放下的東西,現在又被她捧了起來,百看不厭。

照片中的男人女人,頂著最清爽的造型,因為心裡太高興,他們笑得很不靦腆,鮮豔唇色映襯潔白牙齒,眼睛像一片片彎窄的月牙,然而瞳孔是極亮的,沒經過任何後期處理,也不知倒映了哪裡的光亮,竟能如此璀璨。

看著這張雙人證件照,雲嬈忽然想起幾個月前在靳澤的舊皮夾裡見到的老照片。

2011年,初秋的那陣狂風,將他們從高中運動會的領獎台上,遙遙地吹到了民政局的宣誓台後麵。

他們的臉都瘦了些,歲月帶走了少許脂肪和膠原蛋白,留下了靳澤逼人的帥氣,還有她那有點憨傻的崇拜目光。

雲嬈正感慨著,忽而聽見不遠處浴室門打開的聲音。

回頭,沒瞧見靳澤,他應該徑直轉進衣帽間換衣服了。

雲嬈將紅本本放回原位,輕手輕腳走過去找他。

她停在衣帽間門口,倚著門框欣賞他換衣服。

靳澤套上一件淺灰色家居服,烏黑的短發擦到半乾,發尾漫出淺淺潮意,冷白色的皮膚被熱氣烘暖,頸間也殘留了幾道曖|昧的水痕。

他穿好衣服,轉頭朝雲嬈那兒望過去。

男人新浴後的眼睛似乎也是潮的,宛如琉璃的琥珀色瞳孔蒙著一層淺淡的霧氣,透出一股雲山霧罩般的溫柔。

雲嬈的心臟在他這一瞥中狠狠跳了跳。

兩人在半空中相遇的目光如有實質,仿佛拉出了一條又一條水光清淺的銀絲。

她差點忘了,他們在玩角色扮演呢。

雲嬈臉皮薄的像紙,立刻又漲紅了。

她就頂著這麼一個通紅的臉蛋,忽然計上心頭,櫻唇輕抿,說出了一句幾乎難以啟齒的應景台詞:

“你你怎麼穿上靳澤的衣服?還用人東西啊?”

靳澤聽罷,拿浴巾擦頭發的動作倏地一頓。

他垂了垂眼,唇角微微上勾,英挺的眉峰也向上挑了挑:

“既然要追求刺激,就貫徹到底了。”

他的聲音依舊醇淳溫潤,字裡行間卻帶著一股散漫的得意,竟然真的有點像這句台詞的原主人了。

以雲嬈的演技根本接不住他的戲。

可她既然起了頭,必然要有始有終。

隻見這姑娘臉紅如血,臊得連脖子耳朵都變成了粉色,卻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顫抖的指尖掐進柔軟掌心,有進氣沒出氣似的,終於擠出了她的關鍵台詞:

“你好騷啊。”

話音方散,雲嬈的身子不受控製地哆嗦了一下,如靳澤所料,她突然捂住了臉,腳尖一轉,溜得比風還快。

兩米寬的大床旁邊。雲嬈像甩麻袋似的將自己甩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