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玉不置可否,“知我者,魏國公也。”
聽到之玉的話,曹操低頭淡淡一笑,無奈歎息道:“皇太妹,我與植兒父子兩許久不見,有太多話要說。”
“你先回去吧……… ”
之玉聞言微微歎息:“也好。”
“隻是我不得不告誡你一句,以子健的脾氣,他護不住你手中的權勢。”
曹操淡淡一笑,“皇太妹,此事我自有判斷。。”
之玉聳肩,起身往外走去。
跨出門檻時,之玉剛好與要進來的許若柳撞到。
之玉對她微微頷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若柳滿臉好奇的看了之玉一眼,見之玉走了,她這才收回視線,滿臉擔憂的看向床上躺著的曹操:“國公爺,你沒事吧?”
曹操淡淡搖頭:“植兒讓你過來的?”
許若柳有些惶恐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怯弱,“是………,是公子讓我過來的。”
聞言曹操收回視線,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先帶著行李去隔壁住吧。”
許若柳聽話的點了點頭,滿臉乖巧的看著曹操道:“是,國公爺。”
“父親。”
許若柳離開沒多久,曹植就端著熱水走了進來:“父親,你要的水。”
看著麵前耿直無比曹植,曹操無奈搖頭,“植兒,你怎答應皇太妹做大漢的長信侯了?”
曹植有些莫名的看了曹操一眼:“父親,不是你讓長公主謊報消息給我,說你…… ,讓我擔起府中門楣嗎?”
聽到曹植這麼說,曹操臉色一變,心中咬牙切齒的道:“好一個劉鶴鳴,真是膽大至極…………”
曹植見曹操臉色不對,有些好奇的眨了眨眼,“父親,難道皇太妹騙了我?”
看著耿直無比的曹植,曹操語塞,許久,這才微微歎了口氣,無奈的道:“她沒騙你。”
聞言曹植鬆了口氣:“我就說,皇太妹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騙我…………”
曹操:“…………”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我文采斐然的兒子竟是個鐵憨憨?
“許姨娘,是不是你找來的?”
曹植點頭,“剛剛皇太妹說讓找個人照顧父親,我就去找了許姨娘。”
曹操蹙眉,眼底閃過一絲警惕,“是你自己去找的她,還是有人引你去找她的?”
見曹操一臉的慎重,曹植連忙搖頭,“沒有人引孩兒去找她,是孩兒想著父親之前最是寵愛她,這才特意找了她來。”
聽到曹植這麼說,曹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趴在隔壁牆邊偷聽的許若柳聞言微微皺眉,國公爺竟在防著她嗎?看來她得找個機會表忠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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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九年八月,益州大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揚州兩郡,孫權震怒,派大將魯肅率兵馬南下抵禦。
軍營內,孫權一臉憤然的盯著祝融明珠:“劉鶴鳴如今可有回信?”
祝融明珠點頭:“仲謀先生,主公已回信來。”
“她說如今北方戰事吃緊,南方那邊實在無法兼顧。”
“待北方攻下,她與你共同揮兵南下,將益州收入囊中,不知仲謀先生意下如何?”
聽到祝融明珠的話,孫權諷刺一笑:“怎麼?劉鶴鳴這是不準備增援南方了?”
祝融明珠無奈笑了笑:“仲謀先生,我荊州兵馬本就不多,前些時日,我已派軍回荊州支援,若此時再派兵回南方,咱們兩州可能兩頭都吃不了好…………”
孫權臉色有些沉重,揚州是他的大本營,若此時揚州失守,他便是千古罪人…………
“可此時若不增援揚州,我江東豈不被劉備占了去?”
祝融明珠搖了搖頭,“仲謀先生,你請聽我一言。”
“主公她說,隻要攻占了北方,南方於我們而言,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此時咱們占了大漢正統的地位, 任益州刺史再怎麼攻占城池?他始終不會被天下人認可。’”
“都是跳梁小醜,咱們任他蹦噠幾日又怎樣?
孫權臉色陰沉的盯著祝融明珠半晌:“揚州不是你家鄉,你自然說的毫無負擔。”
“我的基業都在揚州,若此時揚州失守,你讓我如何向我孫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如何向我江東子民交代?”
祝融明珠臉色難看的皺了皺眉:“可如今北方已是勝券在握,若你此時去退兵,於揚州並無好處………”
孫權歎了口氣:“可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揚州失守。”
聞言祝融明珠微微一歎,有些無奈的道:“仲謀先生,如今魯肅將軍已南下,想來有他在,揚州定會安然無恙。 ”
孫權並沒有因為祝融明珠的話降低擔憂,反而憂心忡忡的歎息道:“早知劉玄德會來這麼一手,當初攻北方之時,就該叫上他一起。”
聞言祝融明珠沒有說話,隻默然盯著前方的輿圖發呆。
孫權在原地思考了半晌,心中實在拿不定主意, 最終他長長的歎了口氣,語氣頗有些遺憾的道:“若是公瑾在便好了…………”
聞言祝融明珠眼神微閃,想到她從前聽到的一些小道消息,現在見孫權這麼說,總覺得孫權有些虛偽…………
聽說那才智雙絕的周公瑾是突然病逝的,也不知這突如其來的“病”,到底有多少水份…………
最終,孫權舍不得北方這塊肥肉,也放不下南方族業,便隻能依照原先的計劃,留一半兵在北方,派一半兵回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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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
書房裡,荀彧盯著如今的天下輿圖看了半晌。
想著如今的局勢,他心中長長的歎了口氣,主公………,還真是把天下風雲都攪動了。
如今荊州和揚州聯軍北上,益州派兵攻打荊州和揚州,主公暗中讓他調動兵馬打益州…………
主公這神之一手,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