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從今往後,不再插手政務。”
聽到嬴政這麼說,祭台下的百官慌了,特彆是那些老古董,陛下乃一國之君,怎能把政務假手於他人。
“還請陛下三思。”
“陛下,國家大事,還得您親自拿主意啊。”
“陛下,你乃國君,怎能把政務假手他人。”
“.............”
看著下麵反對他的一眾老臣,嬴政心中歎了口氣。
若是可以,他想直接立玉兒為儲君,這樣玉兒處理政務時,會方便許多。
可現在不比大秦,他有膝下有兒子,身後有宗族,若此時立玉兒為儲君,恐會引起國家動蕩。
所以....,隻能讓玉兒繼續監國了。
待天下百姓認可玉兒的能力,他再封玉兒為儲君也不遲。
屆時,就算宗室和朝堂百官反對,有天下百姓做後盾,玉兒的儲君之位也能坐穩。
如今中原四周全是勁敵,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這些勁敵全都消滅掉,讓華夏再無外患。
“朕意已決,諸位愛卿不必再勸。”
“朕執政期間,民間山匪橫行,多處爆發起義.......。”
“公主頗有先帝遺風,自她監國後,我大隋安穩了許多。”
“朕是天子,自該對天下蒼生負責,公主既然比朕更適合處理政務,那政務,不交給公主又該交給誰?”
“難不成你們想讓我大隋,再次陷入前幾年的亂象之中嗎?”
聽到嬴政這麼說,下麵的官員瞬間噤若寒蟬。
前些年大隋天災人禍不斷,儼然一副亂世之象,那時若無公主監國,如今大隋還不知會怎樣。
可公主再怎麼能乾,也隻是公主,大隋的政務若長期交給公主處理,恐會引起皇室紛爭.........
想到這裡,一個大臣站了出來,拱手道:“陛下,齊王年長,監國之事,陛下不若讓齊王與鎮國公主一起。”
被點名了的楊暕有些意外,不過還期待的看向祭台上的嬴政。
若父皇讓他和楊勝月監國,他再把楊勝月嫁出去,那儲君之位,早晚會是他的。
就算父皇不立他為儲君,他手中有權了,這天下,不也早晚是他的?
嬴政淡淡的看了一眼楊暕,眼底的嫌棄毫不掩飾。
“讓齊王監國?”
“愛卿,你莫不是突厥派來的臥底?”
聽到嬴政冷冽的聲音,剛剛提出讓監國的大臣連忙跪了下來,顫抖著聲音辯解道:
“陛下明鑒,臣對大隋,絕無二心。”
嬴政冷哼,“齊王什麼秉性,你們不了解嗎?”
“既知道齊王的秉性,你又怎說得出這種話?”
“怎麼?你想讓我大隋亡國?”
明明是入冬的天氣,跪在地上的大臣卻 冷汗連連。
“陛下,臣絕無此意,還請陛下饒恕。”
看著下麵瑟瑟發抖的大臣,嬴政眼中滿是冰寒之意。
“能說出這種話來,朕看你也是老糊塗了。”
“往後,回家歇著吧........”
豆大的汗從額間滑落,大臣顫抖著聲音,連忙磕頭謝恩:“多謝陛下。”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楊暕的臉上瞬間毫無血色。
父皇如此做,不就擺明了不想讓他參與朝政嗎?
這位大人落得如此下場,往後朝中,誰還敢親近他..........
感受著周圍若有若無的打量,楊暕隻覺得如芒在背,他狼狽的盯著祭台上的嬴政。
父皇,好狠的心呐。
祭台上,嬴政招手,讓太監把封賞司農局的聖旨拿來。
之玉見此 ,默默的後退了幾步,把位置讓給嬴政。
人群中,李世民愣愣的看著祭台上的之玉,目光滿是複雜。
陛下讓公主長期監國,那他.....還有機會嗎?
—
祭祀結束後,之玉被嬴政叫去了皇宮。
禦書房內,之玉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慵懶的道:“父皇,你今天可算是為我樹敵了。”
“你看到齊王那個眼神沒有?”
“要是眼神能殺人,我可能早就死了。”
嬴政的視線一直放在手中的折子上,看都沒看之玉一眼。
“跳梁小醜罷了,玉兒何須放在心上。”
“若是看不慣他,找個由頭收拾了不就行了。
之玉搖頭,“那可不行 ”
“他是父皇你目前唯一的嫡子,我要是出手對付他,後世不知會有多少人罵我呢。”
嬴政抬眸:“哦?玉兒還怕被人罵?”
之玉點頭如搗蒜,“這是自然,我可是立誌要做千古明君的人。”
“我的人生,不能出現任何的汙點。”
聽到之玉這麼說,嬴政哈哈大笑,語氣頗為輕快的道:“看來吾兒誌向高遠。”
“既如此,那就由為父,給你掃平一切障礙吧。”
“吾兒,好好做明君就行。”
之玉抬頭,看著書桌前縱是坐著,身姿依然挺拔如鬆的嬴政。
“父皇,孩兒一直有一個疑問。”
聽到之玉的語氣難得的認真,嬴政放下手中的折子,目光中帶著笑意看向之玉,“玉兒有何疑問?”
之玉眨了眨眼,“父皇,你是不是不想處理政務,這才四處征戰的?”
說完,之玉一動不動的盯著嬴政黑色的瞳孔,想要從中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聽到她的話,嬴政眸子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情緒流露出來。
“玉兒為何有此一問?”
之玉收回視線,淡淡笑道,“因為我不想處理政務的時候,也是借口要出去打仗。”
聞言嬴政無奈的看了之玉一眼,眼中的嫌棄之情毫不掩飾。
“玉兒,為君者,怎能懶惰。”
“如此懈怠,是對天下百姓不負責。”
之玉好笑的看向嬴政,“父皇,要不咱們換換,我出去征戰,給你打疆土,你在洛陽安心治國。”
“啪。”
之玉還沒說話,一本奏折就徑直落到她頭上。
“玉兒,為君者,切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