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一眾催婚的大臣,之玉采取的,是不理睬的態度。
他們催他們的,她聽著就是,但成不成親,還不是她說的算?
見已經二十高齡了,還不油鹽不進的之玉,一眾老臣操碎了心。
陛下的膝下,就兩個皇子,一個被貶為庶民,一個如今還在啟蒙。
其餘公主中,唯有鎮國公主的能力最為出眾,也最得陛下寵愛。
可公主再怎麼厲害,也始終是個公主,這大隋的江山,將來還是要交給皇子的。
公主不嫁,她就能一直監國,她監國的時間越長,對大隋下一代君王的威脅就更大.........
所以,公主不出嫁,於江山社稷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看著金鑾殿上沉穩霸氣的之玉,一眾老臣暗中歎氣。
鎮國公主多好一個人啊,她怎麼就不是一個皇子呢?
她要是皇子,以她的能力,這儲君之位,舍他其誰?
她有這麼一身本事,卻偏偏投錯了胎,成了一個公主........
一眾老臣並沒有把嬴政走之前的話放在心上,他們認為,嬴政說出那些話,隻是為了激勵二皇子,讓他有危機感。
畢竟,從三皇五帝至今,就沒有公主登基做帝王的先例。
同樣麵對催婚的,不止是之玉,還有剛剛班師回朝的李秀寧。
李秀寧的年紀比之玉還要大一些,她此次回來,李家上下為她的婚事也算操碎了心。
麵對家裡的催婚,李秀寧很是淡然“爹,娘,你們為何非要讓我嫁人,讓我伺候彆人家的一大家子?”
“我不嫁人,在家中伺候你們二老難道不好嗎?”
聽到李秀寧反駁的話,李淵氣得手都在發抖。
“你不成親,你可想過你未來怎麼辦?”
“你不成親,將來你死了,你想葬在何處?”
“未出嫁的女兒,是不能葬入祖墳的,難道你進來了後,想做孤魂也鬼不成。”
聽到李淵這麼說,李秀寧認真思考了片刻,這才道:“父親放心,孩兒就算不進祖墳,也是有地方埋的。”
“前些日子公主說了,要在皇室陵墓的旁邊,修建烈士墓園,把為大隋出生入死的英雄葬入其中。”
“孩兒多立點戰功,死後進烈士墓園,想來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你..........”
“你這個逆女。”
李淵聽李秀寧這麼說,臉都氣黑了,伸出手就想教訓一下她。
李秀寧見此,連忙後退了兩步,“父親,若是平時,你想教訓女兒,女兒自然不會反抗分毫。”
“但現在女兒的身上,穿了盔甲。”
“穿上這身衣服,我不止是你的女兒,更是大隋的將軍。”
“大隋的將軍,任何人都傷不得。”
“還請父親見諒,等女兒換下這身盔甲時候,再來向父親請罪。”
說完,剛剛下值回來就被催婚的李秀寧對李淵拱了拱手,便離開了大廳。
“逆女......”
李淵把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看著李秀寧的背影咬牙切齒的道。
“老爺,你消消氣。”
“有什麼你們父女二人好好說就行了,老爺何必生這麼大氣?”
竇夫人見李淵被氣狠了,連忙上前給他順氣。
李淵冷哼,“夫人,都是你太慣著她,把她慣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照我說,當初就不應該讓她接聖旨做將軍。”
“你看她現在,親也不成,人也不嫁,她到底是想做些什麼?是想氣死我嗎?”
“你出去看看,整個洛陽城,誰家的閨女,二十出頭了還沒嫁人?”
“早些年和她議親的柴紹,現在孩子都多大了?”
聽李淵這麼說,竇夫人不樂意了。
“老爺,什麼叫我把她慣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當初她接聖旨的時候,你又不是沒在旁邊,你當時不也沒極力勸阻?”
“再說了,滿京城就你家出了個女將軍,前幾年你出門時有多得瑟,你是忘了嗎?”
“你現在張口閉口就是逆女,你也不想想,我們秀寧她除了不成親外,她有多優秀?”
“二十出頭就四品的將軍,這天底下能有幾個?”
“她不想成親,咱們好言相勸就好了,你何如此說她?”
“她是不成親,又不是犯事了。”
李淵甩袖,滿臉憤怒的道:“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年京中那些人家是怎麼看我們李家的?”
“年輕老不羞的,活了大半輩子了,一點涵養都沒有,看到我就明裡暗裡的諷刺,說我們唐國公府的姑娘嫁不出去。”
竇夫人白了他一眼,“他們想說就讓他們說去,我們家秀寧,可是朝廷大將。”
“他們有膽子說,我們就有膽子告禦狀。”
李淵無奈,“夫人啊,你還想要名聲不要,為了這點事告禦狀,我們李家,怕是成為整個洛陽城的笑話了。”
竇夫人無所謂的哼了一聲,“鎮國公主比我們秀寧小不了多少,他們有本事,也去說公主,看陛下能饒得了他們不。”
李淵長歎了口氣,“夫人,你去勸勸秀寧吧,她如今年紀不小了,再拖下去,咱們唐國公府,就要成為整個洛陽的笑柄了。”
竇夫人點頭,“行了,我知道了。”
“你也彆氣了,如今這個樣子,你氣也沒什麼用。”
“有這個生氣的時間,你還不如多派些人把洛陽城的青年才俊找出來。”
“秀寧這個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怕是不太好議親。”
李淵煩躁的點了點頭,“我看建成麾下就有幾個年輕人不錯,一會建成回來了,我去問問他。”
竇夫人皺眉,“建成麾下的人?那豈不是文臣?”
“秀寧武藝高超,若找個文臣,怕是和她說不到一處。”
李淵擺手,“武將家的孩子,都是要出去打仗的,為了早點留後,誰家成親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