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附朝廷,可笑,你劉彥又豈是肯居於人下之人?”
“我也是漢室宗親,你爭得,我為何爭不得?”
“與其將性命交給他人,能有機會自己掌握,誰會願意仰人鼻息?”
笑聲陡然一收,劉表挺直背脊,朗聲說道。
仿佛,這一刻的劉表,又回到了數年之前,自己單騎入荊州的時刻。
遙想當年,劉表也何曾不是個誌向遠大的英傑。
“嗬嗬...哈哈,劉景升知我也。”
劉彥輕搖頭,朗聲笑道。
時至今日,劉彥的誌向已經昭然若揭,帝王之路就在眼前,已經不是他自己說不登臨就不登臨的了。
“所以說,都是奸賊,就不必惺惺作態了。”
劉表仰頭閉目,仿佛在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奸賊?”
“那是你!”
“我是奉旨行事,何來奸賊一說?”
“或許,在你們眼裡,先帝是一個驕奢淫逸,貪圖享樂的昏君。”
“然而如今的局麵,先帝早在多年之前就已料到。”
劉彥背負雙手,邁步走到劉表身前。
同為劉氏宗親,劉彥是不會讓劉表走的不體麵的。
哪怕劉表為了私欲而出爾反爾,但這種對錯不好評判,於國而言他是錯的,但於己而言,劉表想要爭取一下也無可厚非。
所謂對錯,往往都隻是立場不同罷了。
漢末三國,每一個人都沒有絕對的對與錯,都是為了爭奪天下而努力。
或許沒有對錯之分的三國,才是最讓人心馳神往的三國。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表眉頭微微皺起,顯然不太了解劉彥這句話的含義。
對於漢靈帝,劉表心中是有恨意的。
出身於宗親之族,年少成名,享有八駿美名,然而卻因為黨錮之禍,被迫逃亡了許久,直到黨錮解除,他才正式走入仕途。
因此,劉表心中對於靈帝的評價,始終都是惡的。
一個隻知享樂,將大漢搞得烏煙瘴氣的帝王,憑什麼不是昏君?
嘩啦——
就在這時,劉彥從懷中取出一份他從未離身的聖旨。
聖旨多年如舊,從未有過破損,可見劉彥對於這份聖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