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生命就像那一片藍,純粹、無邪。
我走在班級的末尾,鄭歡繞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腕。
“小滿,我給你說件事。”
我停了下來,她把生物書塞給我,蹲下去把鞋帶解開又係上,她故意這麼做,估計是想和我重歸於好。
我眼看著我們被落下了,但我絲毫不害怕,相反,有一種高昂的激情在我體內燃燒著。
“你敢不敢跟我走?”她直視我的雙眼。
“你敢嗎?你敢那為什麼我不敢。”
我用餘光觀察前麵的人和走在最前麵的老師,要是他們一回頭發現我們那就慘了。
這麼一想,內心的那股激情已經消耗殆儘。
她冷靜地看著我,我知道她能做到,可我還是想她能退縮,我們能一起回到人群末尾,沒有人知道我們做了什麼。
就算她對我們的爭吵隻字不提,我們沒有彆扭的道歉,沒有迂回的和好,在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開始,我有信心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
如果她要求我證明,無論她要求我做什麼,我都會照做,我會不顧一切地做到,我隻是想讓我們重歸於好。
她無所畏懼地衝我笑,抓著我的左手從旁邊的樓梯跑了下去。
我擔心老師會從後麵跟來,我控住不住地留意身後,每當這時我都會異常興奮,我希望我們能跑得再快一點,或許下一秒
我們會被老師捉住,但我們能一起跑到他找不到我們的角落。
我們會一起逃離懲罰,我們的關係變得更好,就算是挨母親打罵,我也覺得無所謂了。
設想糟糕的結局讓我嘗到刺激的喜悅,我主動握住她的手向前跑去。
來到樓下,一抬頭仍然能看見天台上冒出的一個個人頭。
我們像是兩個逃出迷宮的囚徒。
她帶我來到操場。
操場上有幾個班在上體育課,已經上課二十分鐘,早該自由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