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過程寫下遞給她。
“就這樣?”她手中拿著那張草稿紙,皺著眉問道。
她的雙手用力握住那張紙,以前塗了指甲油的指甲如今被小刀掛得乾乾淨淨。
“用書上的公式可以計算出來。”
我告訴她公式在哪一頁,她又看了一眼步驟,把嘴巴抿成一條線,她想把知識吸入腦海,可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她失敗了。
最後,她把那道題和課本塞進抽屜,沮喪地趴在桌上。
有時,鄭歡一天之中會重複這個動作很多次。每當我想繼續講下去時,她先打起退堂鼓,她總說:“小滿,我好累,下次再講,我自己先看看。”
她說的下次永遠沒有期限。
我知道去理解自己不會的東西很難,我打算下次假裝遇到了難題,我要故意寫錯幾個步驟,我要讓鄭歡發現我的錯誤,然後我會思考一整天,最後才把答案告訴她。
終於,這個機會來了。
鄭歡指出我公式用錯了以後,我裝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我特意把眉毛擠在一起,不停地按動中性筆的頂端,再喃喃道:“最大值啊——”
我儘力在扮演一個學術不精的人。
“很難嗎?”她奇怪地哼了一聲,托著腮等我回答。
“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