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確不關我事!不過,你連兩個女人都鎮不住,讓她們搞得雞犬不寧,日後三宮六院,萬裡河山,難道你還能守得住?”
陸乾冷麵嗬斥,毫不留情。
此話一出,趙鱗臉色氣得煞白,雙目噴火,後槽牙咬得咯咯響。
“怎麼,生氣了?我說得有半點不對?”
陸乾目光銳利如刀,刀刀殺人誅心:“還有,剛才你外公低聲下氣,隻求保住隴家,你坐在這裡一聲不吭,連這點勇氣,魄力,擔當都沒有,誰又會給你賣命?將來萬一鬼羅國大軍兵臨城下,你恐怕已經嚇得縮起來瑟瑟發抖!”
“你!”
被如此訓斥辱罵,趙鱗頓時氣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咬牙切齒道:“陸乾,你不要太過分!”
“哼!過分?”
陸乾雙眸一眯,寒光懾人:“言踏月在大幽時聲名狼藉,妥妥的佞臣奸賊,你居然將他收為己用!怎麼,你覺得自己是千古一帝,萬古之皇,能夠鎮得住這種老狐狸?你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想坐到那個位子上?”
“陸乾,你憑什麼如此說我?”
趙鱗徹底怒了,渾身爆閃金光。
“憑什麼?憑我現在代表你爹!”
陸乾冷冷瞥了他一眼:“也對,正是你有沒有自知之明,才會有這個妄想坐在龍椅之上!如果我是你,早就跳進海裡,讓海水灌滿自己空空如也的腦子,說不定能夠變得聰明一點!”
“啊!”
話音剛落,趙鱗再也忍不住,雙眼怒紅,一拳轟打出去,正中陸乾的胸膛。
當!
一聲洪鐘般的震響,音爆炸起,直炸得周圍三張玉榻上的杯盞酒壺爆碎,酒水四濺。
然而,集聚趙鱗五十竅地階上品罡氣的星河破罡拳,連陸乾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打破。
反而是趙鱗蹭蹭蹭的倒退三步,一個踉蹌,後倒下去,直接把他後邊十一皇子的玉榻給壓成兩斷,碎成兩半。
皇子龍袍,頭發也沾滿了酒水,看起來很是狼狽不堪。
“皇兄小心!”
十一皇子趙瀾扶起趙鱗。
趙鱗一甩手甩開趙瀾,自己站穩,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陰狠雙眼盯著陸乾,滿是冰冷殺意。
這一次宴會他出儘洋相,遭人恥笑!如此奇恥大辱,今生不報此仇,死都不瞑目!
此時,陸乾沒有生氣,淡淡看了趙鱗一人,朝旁邊招了招手。
立刻有宮女捧著酒杯,酒壺過來。
陸乾拿著酒杯,給自己斟滿一杯酒,走到趙鱗麵前,遞出去:“這酒我賜給你的,伸手出來接吧。”
眾人聞言,立刻望向趙鱗藏在身後的右手,赫然發現他的右手不住的顫抖,五指指尖有血珠凝聚,就要滴落下來。
他的右手已經廢了!骨頭震碎!
趙鱗也知道右手已傷,目光盯著遞來的酒杯,喘著粗氣,滿麵青筋綻起,差點咬碎了牙。
“說了你沒有自知之明。”
陸乾收回酒杯,直接一飲而儘,淡然道:“來人,送五皇子回鱗王府療傷。傷勢太嚴重了,沒有三五十年,彆讓五皇子出來,免得風吹日曬弄壞了他的身子,還有腦子。哦,不好意思,他本來就沒有腦子。”
“……”
眾人暗暗驚歎陸乾的嘴毒。但轉念一想,這是禁足了?
“陸乾,你敢!”
趙鱗雙眼怒瞪,目眥儘裂一般,咬牙切齒道。
然而,聲音剛落,一個老太監走來,歎了一聲道:“五殿下,我們走吧。”
“喜公公!難道連母妃也……”
看到來人,五皇子趙鱗如遭雷亟一般,渾身一震,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喜公公是他母妃身旁的親信,他的出現,也就是說,他母妃那邊已經沒得挽回。
這次禁足三五十年,恐怕是逃不掉了!
殿中眾人也認出了喜公公,臉上神色各異。
唯有十三公主趙雀笑得幸災樂禍:“五皇兄,有空我會提一串葡萄子去探望你的。”
“……”
趙鱗聞言,一咬牙,臉上怒氣洶湧,似乎想要說什麼。
但看到陸乾冷冰冰的臉色,喜公公的無奈,還有另一邊隴陵遊長拜不起,他歎息一聲,萬分不甘地跟著喜公公走出殿門,消失在眾人眼中。
皇位之爭,五皇子趙鱗,正式出局!
砰砰砰。
殿門再度關上,門外侍衛祭起法相,再次隔絕風雨雷聲。
這時,宮女早已經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
另一邊,一個青衣小太監扛著一籮筐的卷宗,走出來,輕輕將籮筐放在地上。
眾人目光不由得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