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陸大人!”
“陸大人早啊。”
“大人你吃早飯了麼?屬下這有太安樓的香菇肉包。”
“大人,明日是妾身娶第五個夫君的大喜日子,這是請帖,希望大人到時候賞麵光臨。”
……
陸乾一路點頭微笑,直入內務處深處,見到了案首後的沈紫霜。
她正舉著一份卷宗,擋著臉龐,似乎在全神貫注的看著,並沒有抬頭。
但陸乾耳朵一豎,清晰地聽到她的心跳,比尋常快了三分。
另外,血氣運轉明顯的不正常,渾身散發著滾滾熱浪。
“彆裝了,你的卷宗都拿反了。”
陸乾清笑一聲,走過去,輕敲了一下桌麵。
“啊?”
沈紫霜聽到陸乾的話,立刻慌忙就要翻轉卷宗。
但認真看一眼,她手裡的卷宗並沒有拿反,她又被陸乾騙到了!
唰的一下。
沈紫霜俏臉羞紅,耳根好似染血一般,目光閃躲,不敢看人。
昨夜她戴著手鐲,輾轉反側,好不容易才睡著了,但也睡得很不安穩。
朦朧之中,她似乎罩著紅布,身披鳳冠彩霞,手上戴著一個金鴛鴦的金環,在一個滿是紅燭,窗貼囍字的房間裡等人。
很快,她等的人來了,用一根細棍挑開她頭上的紅步。
接下來畫麵一黑,她似乎看到一隻河蟹出現了,她立刻驚醒。
但夢中挑開她紅布的人記得很清楚。
這時,陸乾搖頭歎了一聲:“唉,你這小腦瓜子,拉低了整個鎮撫司的智商,要不是我養著你,你恐怕早就去要飯了!”
“呸!你才要飯!”
沈紫霜一聽,羞中帶怒,嗔了陸乾一眼。
“跟我過來吧。”
陸乾搖頭輕笑,勾了勾手指,轉身便走。
這下,沈紫霜隻能咬咬銀牙,握拳粉拳隔空錘了陸乾幾下出氣,但還是拿起紙筆乖乖跟過來。
不一會兒,陸乾、沈紫霜、曹惇三人來到校武場。
此時的校武場擺著一張張桌椅,坐著約莫八千多人,不是身穿錦衣華服,就是腰佩貴重玉佩扳指。
正是青陽郡的富商巨賈。
曹家的曹和,韓家的韓甜赫然在列,方家鏢局的那位總鏢頭都坐在前邊。
遠處邊緣的一桌上還有兩個意外的熟人,居然是張金來,張靈兒父女。
陸乾一走進來,不少人立刻起身行禮,很是熱情尊敬的樣子。
“諸位早啊。”
陸乾麵帶微笑,頷首點頭回禮。
隨即,他做到校武場高台的木椅中,沈紫霜則是坐在他的旁邊。
一盞茶之後,方天老從天而降。
當!
曹惇拎著一個銅鑼,用力一敲,清喝道:“諸位請安靜,陸大人有話要說!”
頓時,整個校武場肅然寂靜,無數道目光投射在陸乾身上。
“諸位不必緊張。”
陸乾笑容溫和,一開口,聲音傳遍整個校武場:“我今日請諸位過來,隻是想請諸位幫個小忙而已。想必諸位都知道我無父無母,是個孤兒。”
嗯?
聽到陸乾提起自己的出身,場中眾人皆是一愣,麵露意外之色。
“大幽末年,天下大亂,賊寇橫行,不知多少人在這場大亂中喪生,又不知多少幼童成為孤兒。”
這時,陸乾慢悠悠說道:“這些孤兒流浪街頭乞討,與野狗搶食,睡在破廟爛屋,過的都是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諸位知道這些孤兒最終的下場麼?”
眾人麵麵廝覷,無人開口答話。
但陸乾也沒有在意,自顧自地說著:“這些孤兒,要麼被抓到花樓,要麼淪為幫派的棋子工具,這還算好,起碼能活下去。但有的可能直接凍死在街頭,當年我也是其中之一。”
聽到這,校武場旁肅然而立的周十一,周十二,周十三似乎想起什麼,神色一黯。
“現在,諸位應該知道這些孤兒的下場吧?”
陸乾神色肅然凝重:“沒挨過去的直接死掉,挨過去的,不是成為小偷打手,就是變成賭徒惡棍,總之就是禍亂。為什麼,因為他們不識字,讀不起書,隻能混跡在下九流,久而久之,十有**會變成一個作惡多端的壞人。”
“現在,陛下大開天恩,準備在大玄七十三州設立玄黃學府,就是給這些人一條走正道的機會。”
“諸位願意給他們這個機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