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力,沐靈水齊齊沉默。
陸乾瞥了二人一眼,冷聲道:“第三!也就是說最重要的一點!他打不過我!戰功比賽後的那一場生死決鬥,他死定了!”
洪力,沐靈水徹底無話可說。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論肉身力量,陸乾八萬五千斤,張見鷲八萬斤,相差無幾。
論兵器,陸乾手握削鐵如泥的流星劍,張見鷲敗。
論武功,陸乾外功無敵,拳意強橫,星河破罡拳專破護體罡氣,還有一招駭人無比的虎吼功。
綜合下來,除了身法,竅數略輸一籌,陸乾沒有任何弱點。
真的打起來,陸乾手持流星劍,站在原地,張見鷲怎麼打?任何攻擊都敵不過流星劍的一劍劈斬。
流星劍鋒利無比,無視少量罡氣防禦,直接破防攻擊,簡直無敵。
要想防住流星劍,就得運起大量罡氣護體,但這樣一來,罡氣飛速消耗,張見鷲最終還是會因為罡氣耗儘而落敗。
想通一切之後,洪力拱拱手,深深一歎:“陸兄你心思敏銳,洞察人心,洪某佩服。這次說客,洪某也不當了,這就去給張見鷲回複。”
說罷,轉身一躍跳下百丈望台,在撐杆上幾下卸力,人就安然落地,飄然離去。
不一會兒,他出現在張見鷲的廂房裡。
“如何?陸乾那廝怎麼說?”
一拉開門,張見鷲麵露著急之色,張口就問,隨後又探頭往門外看了幾眼,驚疑道:“咦,沐靈水呢?她怎麼沒有跟你回來?”
洪力見此,心中生出一絲鄙夷,臉上依舊平常:“進屋說吧。”
“對!”
張見鷲瞥了一眼守衛在走廊,目不斜視的士卒,連忙將洪力請入屋裡。
二人入座之後,張見鷲隨意一拱手,探身向前,傳音問道:“洪狀元,陸乾那廝不會不給你麵子吧?”
“給我麵子?”
洪力搖搖頭:“陸乾可是被陛下賞賜了飛魚鬥服的人,我就算是一個狀元,又何德何能讓他給麵子?”
聽到這話,張見鷲眸中閃過一絲驚慌,臉色變得微微難看:“這麼說,陸乾那廝不肯?是嫌我給的好處不夠多麼?那可是我所有的積蓄呢!可惡!”
說到最後,他咬牙切齒,一拍桌子。
洪力見此,心中暗暗搖頭:如此易怒易躁之人,心胸狹隘,連點眼力見都沒有,怎能成大事。
難怪他爹不肯將爵位傳給他!
對比之下,張見鷲簡直給陸乾提鞋都不配!回到京中,立刻勸十七皇子交好陸乾!
看著自己眼前連杯茶都沒有,洪力心中冷笑,定下主意。
隨即,他神色變得淡漠,起身拱手道:“張兄,洪某還有要事在身,暫且告辭。”
“洪狀元,你要走了?你不是要對付陸乾麼?”張見鷲一愣,麵露詫異之色。
“我從沒說過這句話。”
洪力淡淡回了一句,轉身一步走到門前,拉門離去。
見著來回搖晃的木門,張見鷲的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目光變得無比怨毒陰狠,雙拳也緊握起來。
“哼!”
張見鷲咬著後槽牙,起身關好門,回到床邊,從玉帶裡掏出一顆金玉一般的丹藥,一口吞下:“陸乾,等我煉化這枚神龍丹,我要你死!”
當即,他盤腿坐下,渾身血氣轟然運轉起來,衝刷在腹中那麼金玉丹藥上。
不一會兒,經脈之中,血液劇烈奔騰,宛如湍流,包裹著一絲絲神奇藥力傳散到四肢百骸。
這鮮紅血液經過脖頸時,血管壁上的一抹幽藍被血液衝了下來。
然後,猶如一滴墨水滴進清水中,鮮紅血液幾乎瞬間染得幽藍。
在外邊看來,張見鷲的脖頸處出現一似幽藍血絲,不到刹那的功夫,幽藍血絲蔓延全身,密密麻麻的,遍布臉上。
乍眼一看,張見鷲變成了一個藍皮膚人,很是驚悚,駭人。
這毒藥有一個普通的名字,藍絲草。
但陸乾更喜歡叫它,阿凡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