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有些耳熟,她忍著身體上的不適,下意識思索起到底在哪裡聽到過這聲音。
可她此時腦袋暈乎乎的,即使再熟悉的聲音在這一刻也顯得有些失真,導致她想了個遍都沒有一道聲音和這音色對的上。
她不由得皺眉,眼前忽的閃過一道白光,她視線下意識跟了過去。
三枚鋥亮的硬幣反射著門外的光,在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上,隨著指節的撥動在指縫間不斷穿梭翻轉。
如果是平時,她的視線肯定不會在這花裡胡哨上停留片刻,可此時不知為什麼她卻有些移不開目光,視線的焦距緊緊鎖定在了那三枚不斷翻轉的硬幣上。
“累麼?”
這聲音好似遠在天邊又似乎近在咫尺,景琰恍惚間隻感覺疲憊感不斷上湧,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
“睡吧。”
在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的瞬間,她眼皮沉了沉,下一秒整個人“啪”的一下倒在地上。
“嗷!”
憤怒的嘶鳴聲裡帶著幾分委屈,好似在質問對方為什麼打擾它進食。
林秋白瞥了眼地上的景琰,收起硬幣,兩手往白大褂的兜裡一放,不緊不慢地走進屋。
隨著他的步伐,屋外的燈光一寸寸地照亮了屋內的墨色,八隻腳的畸形人臉蜘蛛逐漸露出了它猙獰的摸樣。
“不過一道餐前點心而已。”
他隨性地回應了一句,挺拔、清瘦的身軀站在它的麵前,卻正好完全擋住了某道餐前點心。
“嗷!”
它晃了晃身體,口器上的螯肢威脅般地靠近林秋白,好似下一秒就要把他洞穿了一般。
他卻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幕,抬起一隻手安撫般地拍了拍它的頭,微微彎腰靠近,說話的語氣好似醫生交代頑固不聽話的病人:
“彆什麼東西都吃…”
話到一半,他微垂下腦袋,戴著高挺鼻梁上的金色框眼鏡反射出一道白光的瞬間,另一隻手從兜裡拿出手術刀,在電光石火之間一刀捅進了它胸腹位置上一張兒童般的臉。
“嗷!!!”
它疼得發狂,不斷掙紮起來,林秋白無奈地搖了搖頭,摁著它的腦袋:“彆亂動,馬上就好。”
“嗷!”
他對它的嘶鳴聲毫不理會,握著手術刀的手又往前捅了一寸。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