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出現在哪都重要，那隻是一個讓陸宜修能接受的對話形式而已。
過此刻嘛……
在陸宜修跟“大群”保持聯係時，出現在陸宜修腦子裡的係統直接出鏡了。
安靜彌漫了片刻。
係統爆發出了一聲蕩氣回腸的粗：“靠！”
然後就是喋喋休的抱怨：“你知知道暴露是要扣我獎金的？你連著網，你瞎喊麼？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陸宜修比他淡定：“放輕鬆，他們就是好奇之前捕捉到的特殊能量波動而已。”你自己先暴露了一大半，還有臉說我？
“啥？捕捉到的特殊能力波動？”係統懵了幾秒：“我看看記錄……靠！居然還真有！我說之前獎金怎麼少了一截呢，垃圾公司，給提醒也太過分了！”
係統悔恨道：“都怪世界自我演化的模式開太高了！我就知道科技側難弄。”
隨隨就來個世界觀突破，搞的世界就跟他們家洋蔥一樣，一層層被剝開，暴露出最核心的存在。
反正扣的是係統獎金，陸宜修十分淡然。
係統雖然情緒伏較大，但這些話沒避著魔晶礦靈，那這對他來說應該也算上麼大事。
聽係統跳完腳，有魔晶礦靈開了：“你就是係統？”
飄在空中的咕嚕嚕瞪了陸宜修，沒好氣道：“是啊，我就是係統，你們找我乾嘛？”
魔晶礦靈奇怪道：“沒找你啊。”
見係統臉色更黑了，陸宜修咳嗽了一聲：“你先介紹一下自己。”
係統覺得陸宜修是在跟他的獎金過去：“沒事我就休眠了。”
“休眠啊……”有個魔晶礦靈若有所思的嘀咕道：“我知道了，你是更厲害的信息終端處理器！”
陸宜修：怎麼著？合著信息終端處理器是工智能？這科技樹點的是是有點過分離譜了？
“信息終端處理器？”一眾魔晶礦靈紛紛恍然大悟：“怪得能量波動這麼奇怪，原來它還能變成這個模樣？”
係統深吸了氣，克製自己透露更多信息的衝動，沒跟魔晶礦靈爭辯，隻是對陸宜修道：“我真走了。”
見他動真格了，陸宜修把對話扯了回來，他還記得情況之所以跑偏到這個地步，到底是因為麼。
“我覺得你們以跟地底文明適的接觸一下。”陸宜修道。
“為麼？”魔晶礦靈：“你們是地底文明嗎？對啊，你們跟他們完全一樣啊。”
陸宜修卡頓了兩秒，去看飄在空中的咕嚕嚕。
係統沒搭理他，翻完記錄，知曉來龍去脈的係統正在幸災樂禍。
陸宜修憐憫的看了他一，沒提所謂的未來，而是直接道出了真相：“因為這樣能幫係統完成任務。”
係統一激靈，縮版的咕嚕嚕刷的一下站直了，瞪大睛看著陸宜修。
“他為麼會有任務？”
“他有麼任務？”
“我們為麼要幫他？”
魔晶礦靈衍生出了無數問題。
陸宜修跟係統對視，被拿捏著終獎的係統最先敗下陣來——誰知道陸宜修等會還會說出麼更怕的話來？
比如說遊戲，世界之類的……
那還如係統自己掌握主動權呢。
於是，係統簡單的跟魔晶礦靈解釋了下自己“創世神”的身份，舌綻蓮花的解釋了世界的本質——正在融合、發展。
於是，為了讓世界變得更美好，他需要完成一些的任務。
魔晶礦靈們響了一片驚呼聲，十分配合的烘托了氣氛，並在係統解釋完之後，樂嗬嗬的表示：“世界上沒有神。”
所以說，科技側真惡！
係統憋著氣，硬是把圓滾滾的咕嚕嚕憋成了個大團子。
陸宜修看熱鬨看的很快樂，也沒錯過這個好機會，一秒插入了對話，幫係統解釋道：“世界上然存在神，在地底文明中，就存在那些神靈的信徒，神靈給予他們能力，他們反饋神靈信仰。”
科技側的魔晶礦靈斬釘截鐵道：“那一定是假冒的神。”
陸宜修解他們的態度為麼這麼篤定：“為麼一定是假冒的神？”
“我們也曾試著找到神靈，但最後發現，並存在這特殊的生物。”
惡的科技側，係統在一旁嘀咕了一聲。
陸宜修很欣賞他們把神靈視為特殊生物的觀點，並深刻覺得他們完全以統一戰線。
陸宜修：“或許是因為你們太強大了，你們強大的足以媲美神靈的時候，那麼神靈自然也就存在了。”
魔晶礦靈們有更樸素的認知。
“如果是神的話，那它應該比我們強大，如果比我們更弱，那它就是神。”
“有道理，你們過研究活著的神嗎？或者說活著的偽神？”陸宜修熱情的邀請他們加入壓榨神靈計劃中。
魔晶礦靈熱情道：“研究係統嗎？”
係統氣炸了：“再見！”
然後瞬間消失在了“大群”裡。
“好厲害，那個特殊的能量波動說消失就消失了。”
“他好像確實比我們厲害。”
“我覺得他好像太被我們研究……”
“我對神感興趣。”
“原來那個特殊的能量波動是係統啊，我把答案標記好了，大家下次察覺這個能量波動就要大驚怪了。”
“那還有其他事嗎？”
陸宜修發現，他跟魔晶礦靈之間確實存在著非常大的“代溝”。
看“大群”就要說散就散了，連一個目的都沒達成的陸宜修立馬出聲挽留。
“那個跟地底文明接觸的事情……”
他話說了一半，大群已經解散了，那群魔晶礦靈消失在他的感知中，唯有地圖上是標注證明他們曾經出現過。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是艾肯還在……
對，他留下來乾嘛？
陸宜修“看”艾肯，艾肯“看”他，兩相覷了半天，陸宜修疑惑道：“你還有事？”
“是你有事嗎？”艾肯也很奇怪：“地底文明還有研究神……”
陸宜修繼續“看”艾肯，艾肯繼續“看”他。
陸宜修反應過來：“你感興趣？”
艾肯：“然啦，然我留下來乾嘛？”
艾肯理直氣壯道：“而且隻有我最擅長魔導係，然得讓我留下來了。”
陸宜修開始思考這跟魔導係有麼關係，沒出來，乾脆問出了。
“跟研究有關的東西，隻有魔導係了啊，”艾肯疑惑道：“研究所的名字還夠明顯嗎？”
所以要研究神的話，必然會用到魔導係？
陸宜修發現事情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他開新馬甲的初衷上。
“那你們願意跟地底文明聯係了？”陸宜修摩拳擦掌，已經計劃好了解剖邪神的一百零八辦法，隻等艾肯到位，就立馬邪神的利用價值最大化。
“是你，是我們，”艾肯：“我們得再看看。”
陸宜修冒出了最初的疑惑：“所以你們到底為麼願意跟他們接觸？”
艾肯沉默了幾秒，聲道：“他們長的好奇怪。”
陸宜修：？
“一點都愛。”
陸宜修：我給你們找了一萬個理由，萬萬沒到你們居然是顏控？
這麼任性的理由誰得到啊？
以己度簡直是陸宜修在思考魔晶礦靈腦回路時做出的最大失誤。
正常類壓根沒法擁有魔晶礦靈的腦回路。
他放棄了掙紮：“我來就我來……”
說到一半，陸宜修突然了另一件事——等會，既然現在咕嚕嚕還沒跟類接觸，那陸宜修圈養的那堆邪神……豈是還在猴馬月？
陸宜修捋了半天，發現止那群邪神在猴馬月，他要的魔導係也在猴馬月……
於是，這場跌宕伏的對話重回最初的點：“這個大圖書館我還缺一點材料，你那邊有嗎？”
艾肯爽快道：“有啊。”
陸宜修睛一亮：“你要麼？咱們換吧。”
艾肯了：“我沒麼要的。換。”
這世界上，最惡的果然還是麼都缺的滿級玩家了。
“過我以送給你，”艾肯無所謂道：“反正我有很多。”
其實滿級玩家的存在也沒那麼糟糕。
短短兩句話內，陸宜修的情緒跌宕伏，定格在了真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