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於自己的疏忽。
但弟弟那麼小,肯定是無辜的,所以一切都是光蓮上人騙了瑛紀,都是那野和尚的錯!
五條悟抬手一個蒼,直接擊穿了結界。
下一秒,眼前景色驟然一變,從平常的庭院變成了一個寬闊的大廣間,四周放著各種櫃子,櫃子上有各種各樣的咒靈丸子和文書筆記。
大廣間中間,瑛紀穿著一身黑色唐衣,氣質迥異於平日,仿佛是熟悉的陌生人。
他正專心輸送咒力,調試著一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咒物。
而在他旁邊還跪坐著一個女子,女子背對著他們,指著咒物正說著:“這裡的輸入量好像不夠……誰?!”
五條悟看到的那麼多咒力反應,竟是周圍擺放的諸多咒靈,而最顯眼陌生的咒力自然來自這女子。
瑛紀專注調整手上的工作,聽到虎杖香織厲喝時才意識到不對,他側頭一看……我擦!我哥怎麼來了?!
無獨有偶,虎杖香織內心也很懵逼,我擦,六眼怎麼來這裡了?
夏油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四周發出無聲淒慘嚎叫的咒靈,還有一些一看就是死人骨頭、不知名咒物,瓶瓶罐罐,裡麵用福爾馬林浸泡的各種怪異之物……
而他弟弟竟在這樣陰暗冰冷、殘酷惡心的實驗室裡,和一個陌生的咒術師一起製作著什麼?!
眼前的畫麵衝擊著夏油傑的固有認知,讓他整個人都懵逼了,大腦一片空白。
平日裡黏在他身邊的乖巧弟弟,和眼前這個身上溢散著冰冷氣息的咒術師,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五條悟同樣震驚,不過震驚的情緒隻持續了幾秒就消失了,少年作為咒術界的六眼,見過太多光怪陸離、詭異離奇之事,接受能力可比夏油傑強太多了。
他第一時間抬手做出了術式前搖動作,語氣發沉,還有點慍怒。
“到底怎麼回事?”
五條悟並不生氣於夏油瑛紀對自己的隱瞞,反正他們倆的交集隻是夏油傑而已,他此前也多少察覺到了點異樣。
可是夏油傑呢?他是瑛紀的兄長,卻被弟弟瞞在鼓裡,見到此情此景,夏油傑會如何想?他會受到多大的心理傷害?
五條悟那雙如天空般的眼眸裡醞釀著風暴,仿佛烏雲密布。
“瑛紀,你不該對傑說點什麼嗎?”
瑛紀眨眨眼,一邊罵光蓮上人不靠譜,居然沒將人攔住,一邊本能地想要將這件事遮掩過去。
他同樣沒理會五條悟,而是迎上夏油傑滿是慍怒震驚的眼神。
瑛紀儘可能睜大眼睛,試圖讓自己看上去無辜而單純,像是將水杯從桌子摔到地麵的貓貓。
但下一秒,瑛紀心中一凜。
夏油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等等,好熟悉的神情變化,怎麼有點像多年前父親死在夏油傑麵前時的樣子?
與此同時,瑛紀敏銳地注意到身側的虎杖香織緊繃起來,她的手指悄然掐成了印訣,似乎正在警惕五條悟。
瑛紀下意識地抬手壓住了虎杖香織的手指,電光火石之間,明白了一件事。
哥哥夏油傑的狀態似乎不對勁,現在不是說明情況的時候,而且虎杖香織可能和五條悟有仇,考慮到虎杖香織背後的總監部以及她的目的……
他還沒能徹底控製總監部,不管是乾掉虎杖香織還是和她鬨翻,都弊大於利。
瑛紀輕輕歎了口氣,做出了決定。
他抬起手指,滿含歉意地對夏油傑說:“抱歉,哥哥,目前還不能和你說,以後我會坦白的。”
下一秒,瑛紀發動了讀檔,金色漣漪以他為中心散開,一切在此定格,時間的指針無聲回轉,眨眼間回到了一天之前。
畫麵流轉,從實驗室的緊張對峙變成了空蕩蕩的休息室。
瑛紀癔症了幾秒,神經鬆緩下來,長出一口氣。
他定了定神,猛地一躍而起。
啊啊啊啊他哥明天要來查崗,他得趕緊將實驗室裡的東西全部挪走!還得聯係虎杖香織換個地方搞研究,還得找光蓮上人製作一個應付五條悟查崗的緊急預案!!
以及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哥哥將法會的事告訴五條悟了?他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還有虎杖香織和五條悟有矛盾?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可以稍微調查一下哎!
最後就是老哥的心理狀態,為什麼哥哥當時做出那副世界坍塌的表情?
瑛紀不理解,他做咒靈實驗有什麼可震驚的?研究成果都變成夏油傑嘴巴裡的比比多味豆了,吃都吃了,不至於這麼矯情
吧?
瑛紀先將這些疑惑都記在心裡,回頭一個個解決。
當務之急要做的是將實驗室裡的各種資料、咒物、材料和半成品全都挪走,將原本實驗室稍微改造,變成了光蓮上人和金在慶一起看賬本的書房。
隨即瑛紀主動聯係虎杖香織,他表示